乔以棠背着陆景。
边想抱着于锦乐。
四人在别墅门口猝不及防地撞个正着。
一股浓浓的姐妹相见宿命感油然而升……
场面一度变得尴尬。
八目相望无言了一会儿,陆景突然就不怀好意地笑了,“哎哟喂,这谁啊~长这么大还要人抱抱~”
小陆先生死皮赖脸地喊着,唯恐天下不乱,仿佛自己不是挂在人身上的那个,于锦乐一下输了阵,顿时老脸一红,挣扎着就要往下跳,边想却不依了,揽着他把人抱得更紧了。
边想:“哎哟喂,我还当是谁,原来是小陆总啊~怎么着?两腿长身上是用来装饰的?怎么走个平地也得人背啊!”
陆景:“是的哎~不用自己走就能四处去最舒服了,不信你问问我家小鱼儿?”
边想:“亲,这边建议您身上不用的器官可以捐掉呢!”
陆景:“捐给你啊?”
你俩是春天花花幼儿园向日葵班的小朋友吧!!
被边想箍着动弹不得的于锦乐有点儿崩溃,这两人一个死皮赖脸一个没脸没皮,也不知道哪节轮齿没对好,每次见面都得杠,拌嘴都能拌出某宝体来,不及时制止估计今天大家都别想回城了。
他给乔以棠使了个眼色,乔以棠会意,特别配合地原地一转,也不管陆景在背后鬼叫,迈步就走。
“乔以棠!!!”嘴炮被迫中断,小陆先生可不爽了,他勒着乔以棠的脖子往上蹿,急吼吼地喊,“我还没说完呢你跑什么跑!”
他这会儿倒是一点也没老父亲包袱了,下手可狠,把乔以棠勒得直往后仰。
“别乱动!要摔了!!”饶是乔以棠体能再强悍,也顶不住一个大男人把自己当竹竿蹿,他终于忍无可忍,“啪”一下拍在陆景屁股上,“听话!回去检查伤口!”
年近三十被揍屁股的小陆先生瞬间惊呆了:“………………”
看着他俩走远的身影,于锦乐叹道:“我还担心他见着了程烁要抓狂,现在看来状态还不错嘛,他那儿子挺好的,看着也成熟,看来是我瞎操心了。”
这也不能怪他,实在是陆景朋友圈秀得太过,颇有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味道,吓着了于锦乐不清。现在看来,倒也还挺“父慈子孝”嘛!
“儿子?”边想咧开嘴阴阳怪气地哼哼,“那可不一定。”
于锦乐看了他一眼:“怎么?”
边想把人拉过来,“千年王八万年鳖,你且看着吧,鳖精万年得道,就凭陆景个千年老王八,要能逃得过,我这鹏城第一攻从此收山归零。”
没脸没皮的老流氓说完一番狼虎之词,吧唧一下在于锦乐脸上亲了个响。
被糊了一脸口水的于锦乐:“…………”
“好啦。”边想牵着于锦乐往别墅里走,一边说道,“儿子是人家的,会变怎样都不关我们事,倒是程烁,你看他昨晚那样儿,估计不会消停。”
于锦乐撇了撇,“可得了吧,你还想他们破镜重圆啊?”
边想连忙撇清关系:“可不是我想,是他们程大博士想啊!”
陆祖宗跟程博士的那段,除了当事人,眼下就他俩最清楚了。
边想又说:“陆景是会折腾,但程烁偏能把他吃得死死的,你忘了吗?”
程烁是典型的寒门学子,家境清贫,成绩傲人,在别的同龄人还在为高考熬秃了头的时候,他却早早保送名校,是当年他们学校的一代奇人。他的成功不像陆景这种有家世荫庇的富家子弟,完全是靠自身努力获得的。
而陆景呢?少爷党的代表,家境殷实,生活纷呈,性格嚣张又跋扈,每天带着一帮狐朋狗友到处玩儿,甚至一度专门堵着那些个学霸来欺负,至于成绩,只要别垫底,家里就没人管着。
可也正是这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不知怎么的,某一天突然就看对眼了。
像程烁这种人,成就塑就傲气,他有实力,又肯下功夫,本该最是看不起像陆景这样四处招摇的小少爷,但感情偏偏就是这么不讲理,要发生时,便能打破一切认知偏差,重塑各种逻辑条理。
程烁是喜欢陆景的,又偏不满于陆景的种种性情所至。两人磕碰着相处,年少无知又异想天开,后来还自行摸索出一套在当时看来无可挑剔的相处之道——程烁出于对恋人“负责”的心态,替陆父陆母“管教改造”问题少年,以敦促他“改邪归正”为己任;而陆景呢,出于学渣对学霸的无脑崇拜,一早就被吃得死死的,干了不少在现在看来匪夷所思的事来。
其实两人在一起,相互迁就相互磨合无可厚非,但凡事该有度,程烁当年的种种在边想看来,已经算得上偏执了。
程烁不喜欢陆景大手大脚地花钱,更讨厌那个自小被人伺候周全的那个陆家小少爷,他觉得人都该独立,想要什么都该靠自己去争取,那才是真本事,靠家里算什么?而就因为他的不喜欢,自小娇生惯养的生活废柴陆景,不听阻劝辞退了家里一帮佣人司机,每天过起了坐单车赶公交吃快餐的生活。可生活习惯终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的,偶尔没忍住买了“不实用”的东西,就会被程烁狠批一番,那痛心疾首的模样不知情的看了还以为陆景是他儿子。
也是出于阅历不足,他们这些同学当时只除了觉得奇怪,也并无再多想法,直到后来长大,接触了社会晓得了人情,才知道程烁那套理论全是在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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