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她。
那一瞬间,沙一白脑子里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声音很轻,听不清源头,仿佛某个得了重感冒的人在耳边低语,细蚊似的音量,引得心头发颤,更甚酥麻。
他打了个哆嗦。
“还愣着干什么?交给你了。”
林鸥一声呼唤把沙一白拉回现实。
他打了个哆嗦,发现那群黑诊所医护人员早就磨刀霍霍向……林鸥。
面对危险,林鸥义无反顾地把万年挡板沙一白推了出去。
连同着一起被推出去的,还有猝不及防的许宁继。
“反正他们的目标又不是你们,你们就帮我拦一拦呗。”林鸥义正言辞,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沙一白:???
这就是您把我们推上前线的理由?
来不及多想,沙一白抡起手里的长棍就开始横扫千军。
在传统十八般武艺里面,某种程度上来讲,棍棒上手的难易度是最低的。
任何人,只要臂力够用,就能挥舞着棍棒左右横跳,实乃长距离武器防身的不二人选。
蛮力带着棍棒牵出阵风。
林鸥果断拉起小男孩的手夺门狂奔!
“妈妈……”小男孩还恋恋不舍地回头。
林鸥怒骂:“你妈死了!再磨蹭你也死!”
小男孩显然没想到林鸥会这么回答他。
他无措地顿了一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然而林鸥根本没给小孩子悲伤的机会,刚拉着他的手跑到手术室门口——门自动感应打开——刚好撞上无数张狰狞的脸。
林鸥:!!!
她以为副本移到手术室内以后,外面会恢复正常!
可是事与愿违。
外面失控的精神病人们没有消失,甚至连手术室内的墙壁也被同化成内脏。
如果这时候许宁继能冷静下来判断的话,那么他会很快发现这些内脏看似杂乱无序,实际上是按照人体器官的基本排序排列而成的。
她和那群人打了个照面。
林鸥觉得自己都能闻到那人的口臭。
这是有多久没有刷牙?
林鸥猛地把门一扣!锁死!立即转身!
“有没有后门?”林鸥急忙冲许宁继喊,“靠你们医院手术室都没有后门的吗?”
许宁继:“你家医院手术室难道会有后门吗???”
不是!
谁家手术室还会设后门啊喂!
林鸥嗤之以鼻:“呵,真没用。”她就知道陈南生建造这家医院就是想要暗算她。
手术室内空间不多。
原本做手术的医生们正在被沙一白许宁继牵制住,就连小男孩的舅舅都主动上前做了缠斗。
小男孩把林鸥的手反扣得更紧了。
老人,小孩,还有一个丝毫没有运动细胞的宅女。
剩下的战力为0。
“姐姐,我怕……”小男孩怯生生地看了手术台一眼,立即收回视线,“我妈妈真的死了吗?”
眼看他再说下去就要哭的趋势,林鸥只觉得脑袋大。
她按捺住窜起的杀人欲望,好声好气地安慰道:“没,刚才我跟你开玩笑呢。你妈妈没死……”
“真的吗?”
“嗯。”林鸥信誓旦旦地点头,“我有个姐姐,她因为一些原因昏迷了很长时间,也像这样躺在病床上,我一直都在等她醒来。”
说起林海,林鸥的脸色都柔和了许多,“会没事的。”
她会醒来的。
这一直是支撑林鸥生存下来的动力与信念。
正因为有了期待,所以林鸥才没有把自己彻底放逐在那个孤僻的“造梦者”人设里。
“干脆找地方躲起来吧。”老奶奶提议,“我又跑不动,跑不如躲,万一……”
“放心,到时候门开了您老肯定什么事也没有。”
林鸥翻了个白眼,暗自吐槽。
不过老人家的确给她提供了个思路。
林鸥眼前一亮,招呼着其他人赶紧往门后靠拢。
“到时候我开门,顺势躲在门后,沙一白许宁继你俩控场,趁他们找我们时从门后溜出来跑到外面去。”
许宁继惶然:“这可行吗?”
林鸥:“行不行就这样了!就赌一把!”
她说着,伸手搭在门锁上,“准备好了吗?一——二——三!”
刷拉一声——
林鸥趁机把自己藏在门后,透过门和固定在墙壁上的滑索空隙,她能看到无数人涌入这间狭小的空间。
紧接着,直入眼帘的沙一白和许宁继占据了他们的视线。
他们的目标只是林鸥。
所以骚动的人群安静了许多,紧接着默契地深入准备寻找林鸥的身影。
“趁现在。”配合无数遍的林鸥沙一白异口同声提醒。
其他人如梦初醒跟着跑了出去。
许宁继干脆把老奶奶扛在了身上。
小男孩被林鸥拉着,气喘吁吁:“姐姐,可是我妈妈怎么办呢?她还没死……”
林鸥只想让他闭嘴。
“她刚刚才对我眨了眼睛。”小男孩没等林鸥回答,继续说,“让我带她离开这里。”
林鸥脚步微顿,“卧槽?”
他们跑到走廊尽头。
原本跟在林鸥身后的沙一白耳边再次回荡着那个谋杀声。
——杀了她。
沙一白一个踉跄。
“什么情况?”林鸥回头。
却觉得腹部一痛。
噗嗤一声——
利器捅入又抽出。
那是把剪刀。
许宁继的手牢牢握着它。
林鸥瞳孔微缩,被许宁继扒拉开的沙一白应声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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