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发生了不少的事儿。
讹兽身在其中，却是满脑子的雾水。
除了察觉到那男人神秘兮兮的之外，剩下的，只有包子的味道还不错。
他们回了动物园，周灯拎着包子下了车，讹兽正想跟上去，一只手从后方伸出，正中他的衣领。
讹兽一哆嗦，脚立马就软了。
司机探出头来，吼道：
“没付钱呢！”
“哦哦哦！”
讹兽抹了把冷汗，连忙掏钱包。
他现在有点应激反应，一点风吹草动都虚的不像话。
等给钱付完，在抬头去看，还哪里有周灯的影子。
讹兽骂骂咧咧的进了门，一路追到了水族馆，瞥见前方其他异兽都在，才给脚步放的轻了些。
周灯正在分包子。
白磷的手艺着实是不错，除了肥遗之外，连九尾都难得没和陵鱼吵架，坐下一旁，纤细的手指拿起一只包子，优雅的送进口中。
不知道，还以为她在吃米其林大餐。
够做作的。
讹兽撇撇嘴，话他不敢当面说，心里腹诽两句，也能缓解下被欺压的苦楚。
小心翼翼的瞥了九尾，他点头哈腰的越过去，赶到周灯身边，给那空空的钱包一递，咬牙道：
“老板，你这里一分钱都没有！”
“忘了。”周灯接过钱包，随手塞进口袋，敷衍道：“下次一定。”
讹兽张张嘴，瞥了眼一旁虎视眈眈的陵鱼，到底是给要说的咽回肚子。
一激动，差点忘了谁才是食物链的最底层。
现在多了个肥遗，他还是站不起来。
这群异兽看着一个个娇小玲珑，食量都大的很，十屉包子，一眨眼的功夫就见了底。
陵鱼舔舔手指，一脸的心满意足。
看他们都吃的差不多，周灯一副若无其事的问道：
“白磷，听过这个名字吗？”
陵鱼率先摇摇头，她趴在池边，半眯着眼，一脸的餍足。
两个吃素的也一脸茫然，但它们不知道周灯也不惊讶，他只想看到九尾的反应。
只是，这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九尾就像是没听到一样，晃动着一双修长的大腿，被周灯看了好一会儿，才刚反应过来似的，歪过头，美目忽闪，柔声问：
“嗯？怎么了吗？”
周灯耐心再问：“听过白磷这个名字吗？是个中年人，长得...”
他声音一顿。
不过是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关于那男人的记忆，好像在一点点的从他记忆当中消失。
已经记不起他具体的相貌了，模糊中，只剩下一个三白眼，隔了好远的距离，仿是在看着周灯。
“主人？老板？”
九尾等了半天没有反应，干脆瞪开讹兽走上前，手指在他眼前一晃，声音里多了几分少见的紧张，“怎么了这是？你们今天出去遇到什么了？”
前半句是轻言细语，到了后面，她回头瞄了眼讹兽，声音都锐了不少。
讹兽一激灵，连忙给今个发生的大略交代一遍。
其中省去了他和白磷的对话。
九尾听得皱紧眉头，既是能确定是个异兽，怎么可能一点的印象都没有？
白磷...
他到底是谁？
周灯回过神来，用力的一压额角，他的记忆保留在了那一双眼上，没在继续的消散，却也想不起更多。
听到动静，九尾连忙俯下身，柔声问：
“头疼吗？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会儿？”
周灯摇摇头，“你有印象吗？”
“抱歉。”九尾抿紧下唇，避开了他的视线，道：“我应该是没见过的。”
讹兽看她一眼，不屑的一咧嘴。
异兽中一样有强有弱，九尾已经算是站在了山巅，除了那几个特殊的存在之外，说是最强的异兽之一也不为过。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应该是不想说才对。
但这话，借给讹兽几个胆子，他都没本事张嘴。
他只能不停的向后，争取缩减一些存在感。
免得惹祸上身。
但一个大活人就在你视线当中不停的蠕动，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看不到。
周灯看他一眼，心中一动，忙问：
“讹兽，你还记不记得白磷说的话，他说我身上有异兽的味道，但是你可以帮忙？”
“我没听到啊。”讹兽眨巴眨巴眼，连忙道：“哎呦老板，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哦，再说了，就是有，我也早告诉你的啊，怎么可能隐瞒到现在。”
周灯没说话，九尾顺势在他腿上坐下，罕见的配合他点点头，道：
“我也没听说过，他有这个本事。”
“有没有可能，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周灯低着头琢磨了一会儿。
讹兽之前躲九尾，靠的也不是自身的本事，躲到鱼龙混杂的夜总会里常年不外出，而之前他和讹兽走在一起，但白磷还是说他身上有异兽的味道，所以并非是靠着讹兽来掩盖他。
那白磷所说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唬他的？
周灯实在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白磷是讲了不少话，但大多都是云里雾里的，唯一能给听明白的，也是告诉讹兽，要提防些九尾。
但讹兽看了九尾，和耗子见猫也差不多了。
在她找全了尾巴之前，他一定...
周灯忽然愣住了。
好像，在九尾狐来到这里之后，他再也没看到过那条尾巴。
之前忙的厉害，心思全在怎么活下来上，哪有时间去注意个尾巴的去向。
就算九尾说是好东西，什么招祥纳瑞，在这也没见到有效果。
要不是白磷的话，周灯不定要何时才能想到。
腿上的女人依旧笑靥如花，仿是没骨头一样，腻在周灯身边，眼波流转间，尽是甜腻的爱意。
好似，真的对他有多死心塌地一样。
周灯垂下眼，心里满是防备。
他从头到尾都没对九尾有多少信任，若非是当时形势所逼，这个骄傲的女人也不会臣服，这才多点的时间过去，她不恨不怨的可能性，小的可怜。
归根结底，是她心眼太多，远不如陵鱼简单好猜。
这事暂且不能告诉其他的异兽，周灯还是想暗中先找一找，省的误会了她。
他还没张口，耳边忽的传来一声尖叫。
讹兽突被扬起的水打了个浑身湿透，他吓惨了，猛地一蹦，白毛漫天，再看过去，还哪里有他的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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