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废男人看似说的云里雾里的，却透露出不少的东西。
周灯一惊，问：
“没好处什么意思？”
“没什么。”男人叹了口气，打量的视线在他身上来回4绕了一圈，道：“我就说到这了，你这包子还吃不吃，刚蒸的，味道好着呢。”
周灯看了他一会儿，见这人确实是没了要说话的意思，便拿起筷子，开始慢腾腾的吃着新上来那两屉包子。
讹兽和老板娘好一会儿才回来，两人脸上都带着笑，显然之前那点不愉快，都给他满嘴的蜜融化掉了。
见他们两个还好端端的坐在店里，讹兽暗自诧异，笑咪咪和老板娘说了句什么，走到周灯身边，压着嗓子问：
“老板，扎手？”
“扎什么手呢。”男人横他一眼，“你这东西，真是一点都没变呐。”
讹兽一愣，警惕的退到周灯身后。
“你谁啊？”
男人不理他，吧唧吧唧嘴，在身后的口袋又摸了一遍，叹道：
“又没烟了。”
“还抽？要不要命了，这还有客人呢。”
老板娘瞪他一眼，转向刚想给周灯赔个笑，就见他摸出手机，扫了桌上的二维码，道：
“过去了，麻烦再给我来十屉包子带走。”
“这....这么多？”
“我妹妹比较能吃。”
老板娘带着满脑子的问号走去厨房，幸是没注意到讹兽那抽搐的嘴角。
这人撒起谎来脸都不带红一下的，家里那供着的都是祖宗，还妹妹，这两个字就是在动物园里说出口，讹兽都给九尾竖在门口当一天的肉招牌。
惹不起。
周灯给钱包塞给讹兽，对他扬扬下巴。
“去买烟。”
讹兽瞪大眼睛，“什么玩意？”
周灯看向颓废男人，问：
“兄弟抽什么？”
“中华。”
讹兽脸都气红了。
还中华，地上的烟头一瞧就是个位数的廉价烟，上他这占便宜来了？
他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讹兽气势汹汹的冲出店门，当跑到商店一开钱包，看到里面一片的空空荡荡，他眼前一黑，险些没昏过去。
十屉包子一出手，也算是个大客户了。
颓废男人看周灯的眼神和善不少。
趁热打铁，周灯忙道：
“兄弟你是....”
“哎。”男人摆摆手，打断他的话，“我叫白磷，你叫我磷叔就行了，其他的，也不用多聊，你问了，我也不能告诉你，何必呢？”
周灯沉默一会儿，白磷看他一眼，忽然道：
“讹兽那东西不吉利，和其他异兽说不上是死敌，也难以出现到一块，你能让九尾和他呆在一起，也小有本事了。”
“你闻到她的味道了？”
“还挺重呢。”白磷揶揄道：“这么大味，就比另一位差一点，你们得是天天睡到一块才有的吧，那姑娘虽然脾气大了点，但也是个美人呢，一个个的，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周灯苦笑一声，到了这时候，他算是有八成能确信，医院的事儿确实和白磷没多大的关系。
他太冷静了。
那种对一切都心知肚明，却又完全不想掺和进其中的态度，给清清楚楚的写在了脸上。
况且，周灯从他身上，能感到一种压力。
说不清道不明。
只是本能的觉察到，这个男人很危险，非常危险。
他叹息一声，不在去想探听到什么来，摇头道：
“这艳福可是难消受。”
“都是考验，美人哪能这么轻易的到你手里不是？”白磷扯扯嘴角，他抬起头，目光看向远处正在跑来的讹兽，仿是感叹的道：“都说他嘴里一句真话都没有，我倒是觉得，他才是最简单的一个，其实异兽的心思，不比人简单多少，对于善恶，它们看的比谁都通透。”
他起了身，拖着懒洋洋的步子向前走，口中轻声嘟囔道：
“哎呦，我可不能留下了，你身上啊，和个动物园似的，是个鼻子好的隔了老远就能闻到，这还真得撒谎精来帮忙呢。”
周灯抬起头，想开口，却见白磷已经迎上讹兽，从他手里拿过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谢了啊。你说你，宝贝都拿到手了，干嘛还不走呢，非等人上门去找你，等别人她把宝贝都找回来了，你说到时候，你要怎么办？”
“啥？”
讹兽满脸的茫然。
周灯站在他们身上，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又似乎理解的还不够透彻。
白磷回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今个说的够多了，该回去好好的休息一阵儿。
他哼着古怪的调子晃晃悠悠的向前，也没见走的多快，讹兽不过眨了眨眼，就再也找不到他的影子了。
“老...老板。”讹兽吓得舌头直打结，结结巴巴的问：“这这人到底是谁啊？我真没见过他，是异兽吗？但是他..他他....”
傻了半天，他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周灯沉着脸，展开山海经一看，卷面上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小字出现。
之前在白氏医馆感知到异兽的存在，他可是清清楚楚的在卷面上看到了书鱼二字。
而此时，他和白磷面对面聊了好一会儿，山海经竟是全无提示。
他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连山海经都会出问题。
周灯眉头皱的死紧，讹兽给吓坏了，站在原地，手捏着钱包，给刚才想回来找人讨钱的想法，懊悔了不知道多少次。
他看出来了，只要是离开了夜总会，遇到了一个比一个厉害。
神仙打架，他这普普通通的小异兽还是不要掺进来了。
“您的包子好了！”
老板娘拎着外卖盒走出厨房，见店内少了个人，疑惑道：
“我家那口子是不是又出去买烟了？”
“说是出去走走。”周灯转身接下了外卖盒，笑道：“老板娘，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我下次要是买的多，提前和您订。”
“方便方便！”
记下了店里的号码，周灯带着讹兽离了小区，打车回了动物园。
一路上，讹兽几次的看向周灯，那眼神，直给司机师傅都看的一阵恶寒。
他确实是想问，那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只是看周灯一脸的严肃，看神情比之前遇到白泽还要紧张几分，到了嘴边的话，也就不知道该怎么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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