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抬起头，用床头的毛巾擦了一下嘴，笑道：“舒服吗？”
周扬喘息着，仰卧在床上，不甘心的嘴硬道：“一般……”
夏言弯腰，附到他身上，面对面地笑问：“我能要奖励吗？”
周扬警惕心大起，斜眼看他：“你要什么奖励？”
夏言将衣服脱去，露出匀称的身材，温柔地笑道：“我想让你更快乐一点。”
周扬撑起身子，看夏言的身体上完全没有情`欲抬头的痕迹，疑惑道：“你想怎么样？我也帮你做好了……”
周扬身体力行，立刻低下头，去取悦夏言。奇怪的是，夏言的身体完全不配合，没有反应。
周扬愤愤地停手，质问道：“你怎么回事啊？
“抱歉，人造人对肉`体的快乐感受有限。”夏言笑起来，“我可以完全控制自己的肉`体，所以不存在什么生理反应。外界的干扰，无法左右我的反应，我的肉`体只顺从我自己的意志。”
“啊？”周扬纠结地看着他。夏言的身体线条很优美，却完全不是为了追求**而准备的。
“你没有感觉？”周扬带着怜悯地神色问。
夏言带着微妙的笑意，说：“也不完全是。我可以领悟人类的情绪变化，从而感知情`欲快乐，获得精神上的快感。如果你愿意让我带领你……”
“什么？！”周扬大吃一惊，咬牙道，“你要干我？”
看周扬脸色大变，夏言忙摇头，解释道：“不，是让你快乐。”
“有什么区别？”周扬纠结地扶住额头，“我不想被人干！”
夏言的笑容淡了下去，眼底浮起一片伤心的颜色，静静地点头，低声说：“好吧。”
夏言瞬间低落的心情，让周扬感觉到不忍，好像欺负了他。周扬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头发，问：“你生气了吗？”
夏言俯身，将周扬抱住，反问：“你不喜欢我吗？我不像人类，所以你不喜欢吗？”
周扬皱眉，说：“这不是一回事。”
夏言捉住他的下巴，认真地问：“那为什么呀？”
周扬困窘极了，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不懂吗？反正我不喜欢。你……你跟别的人类做过这种事吗？”
夏言点头：“做过，但是没和你做过。”
什么？
这个事实太让周扬震惊了！
周扬一时忘记了贞`操危机，一骨碌爬起来，大怒道：“我`操！你居然跟别人上床了！什么时候？在哪里？你不是说喜欢我吗！你他妈都忘了！”
夏言张着嘴，难以消化地望着他，缓慢地眨动眼睫：“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在人类灭绝之前。”
一下把话说清楚好不好，周扬恨恨地想着，依然不快：“跟谁做的？”
夏言斟酌一番，开口说：“我只想和你做，但是你不允许，你说要和其他人才可以，所以我才……”
周扬一点也没被安慰到，怒火中烧，大吼道：“他说的话你听，我说的话你不听吗？”
夏言目瞪口呆，努力忽视周扬话中的逻辑错误，坚定地回答：“当然不是。我听你的话。”
周扬看着他，觉得机器人的逻辑一点也不可信，郁闷地坐在床上。夏言不安地靠过去，亲吻他的手指，试图安慰他。
周扬闷闷地坐了一会，最后说：“我们做吧。”
夏言大吃一惊，去摸他的头：“你发烧了？”
周扬打开他的手，炸毛道：“你才发烧了！不做拉倒……”
夏言慌忙捉住周扬，将他压住，看着他的眼睛：“你真的愿意吗？”
周扬眼神躲闪，皮肤上泛出粉色，发火道：“你很啰嗦！”
夏言是不是真的爱自己，对周扬来说，是一件不够确定的事情。
夏言充满的迷恋的眼神，无微不至的体贴，看起来应该是喜欢的。但这种喜欢到底是不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周扬搞不清楚，这让他非常在意。
周扬将系上的衣带扯开，睥睨着夏言：“做过以后，你就不能再和别人上床了！懂了吗？”
周扬躺在下面，却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命令着对方，他的语调冷淡而充满诱惑，表情既高傲又脆弱。
夏言立刻被熊熊点燃，体内好像被塞进了一团火。他吞了吞口水，嘶哑地说：“我懂了。”
周扬不知道夏言是不是真的懂了，但是夏言的神情为之一变，好像铁在火炭中烧热，好像一个天阶上的圣徒突然领悟了情`欲的罪孽，无法自拔的堕落。
夏言的眼中暗涌澎湃，如同热流吞噬了寒冰，将它化为烟云，尽数喷出。他低下头，狂乱地亲吻周扬，用嘴唇膜拜他的身躯。
周扬在这骤雨般的亲吻中，条件反射地挣扎了一下，立刻被紧紧压制住。
周扬气恼地捶了一下床，心虚道：“没让你马上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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