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夏马上作出抉择，“你和夏夏留在这里，我去另一边，到时候一起破开结界。”
小满点头，又马上摇头，“还是你和夏夏留在这里吧。”他拍了拍自己并不存在的胸肌，“虽然这次情况特殊，但也算是我来保护你了，老程，你放心吧，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特靠谱。”
程立夏的脸登时就红了，“谁要你保护？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然后二话不说，拿着照明符，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满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傻笑着摸了摸自己后脑勺。
突然觉得，程立夏这家伙也没这么难懂。
嗯，总得来说，是个好小伙。
正当他脸上老父亲的笑容愈发不可收拾时，花妖冷不丁在一旁说道，“你们可真是床头吵架床尾合。”
小满瞥了她一眼，“什么呀？别乱用词，多看看书。”
腐女真是风声鹤唳，脑补能力max，看谁都像一对。
“难道我说错了吗？”花妖嗤笑一声，“你们刚刚吵得倒挺凶，我在袋子里可是听得一字不差，哦哟，那架势，还真以为要绝交呢。结果我才打了个盹，你们就马上和好了，这不就叫——夫妻没有隔夜的仇吗？”
她一拍手，“说白了就是变相地秀恩爱。”
“哦，你嫉妒了？”
花妖白了他一眼，“嫉妒个屁。”
什么逻辑呀这人。
她眼珠一转，又笑眯眯地说，“其实，我还听到了更感兴趣的东西。”
“是什么？”小满干等着也无聊，干脆听她唠两句。
“你的梦呀~”花妖伸手在他的额间轻点一下。
她并没有实体，小满却觉得眉间微微一凉，他很讨厌这种感觉，皱着眉不耐烦地说道：“我的梦怎么了？”
向来爱卖关子的花妖并不直接回答，转而问道：“小哥，你是不是都没有亲眼见过灵核？”
“是没见过。”
灵核这东西，对于半妖来说非常之重要，它甚至连通着全身经脉，若是取出，性命便会危在旦夕，因此，虽然能感到到它存在于体内，却从未有人将它取出。
至少小满是没听说过。
“但这和我的梦有什么关系？”
“你傻不傻？”花妖恨铁不成钢，“你梦里不是就有一颗白色的珠子吗？回想一下，是不是圆润、会发光、而且是从心口处取出来的？”
小满摸了摸下巴，的确都符合。
“那就是灵核啊，所以说你根本不是天生没有灵核，而是被人活活挖出来的。”
“那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事？”
“可能是挖去灵核导致你记忆受损。”花妖认真地给他分析着，“你不是说，梦里挖你灵核的是一个长得很像程立夏的人么？我看，不是像，就是他本人吧。”
小满震惊道：“怎么可能？梦里那个人是一只蛇妖，而且，感觉至少也是几百年前的场景了。”
花妖吃吃地笑，“你不觉得你这位小对象，强得比你见过的任何半妖都要离谱吗？”
小满手里的照明符轻轻地飘落在地，熄灭了。
花妖似是梦呓一般地在他耳边说道：
“他一直都在骗你，他是妖。”
“灵核是被他挖去的。”
“你现在还相信他么？”
“他接近你的目的是什么？你不想知道么？”
耳边仿佛又响起了汹涌的海浪声，拍碎礁石，撕裂海岸线，生灵与亡灵一同嚎哭，声音在古老的大地上空回荡，久久不散。
小满双眼空洞地看向黑黢黢的地道，像是与谁的灵魂对视一般，缄默无言。
花妖森森地看着他，悄然从背后靠近，纤细的脖子向后仰成了一个极其夸张的角度，如果她此刻有实体，必定能发出颈椎断裂的声音。
同时张大了嘴，一朵颜色艳丽诡谲的花苞从口中探出。
花瓣层层叠叠地绽放开来，潮湿的空气里马上填满了甜腻的香味，可是花蕊处却黑洞洞的。
像是能吞没一切的黑。
而洞口，朝着小满的脑袋。
她即将得逞时，却猝然被人掐住了脖子，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
那人却并不理会她，只是看着小满的眼睛问道：“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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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欧几何，即非欧几里得几何，是一种曲面几何，理论上一条直线延伸下去能闭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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