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凉凉地看了它一眼，“事后亡羊补牢有什么用？我问你，有人把你全家杀了，然后买几只毛色一样的猫，说这是你的新家人，你愿意吗？”
大余被她气得胡子都在抖，“就事论事！你想报仇也要找对人，残害无辜算什么？”
“没有人是无辜的，就算现在已经恢复了绿化，那也是只是为了人类自己，就比如说，你们把紫阳花当观赏植物，但花其实是植物的繁.殖器官，人为什么不欣赏自己的繁.殖器官呢？”
“你......”
“好啦，别争了，她就是个疯子，下午那场火灾她就不知道烧死了多少同类。”小满给炸毛的大余顺了顺毛，然后理直气壮地问花妖，“你怎么知道我们就没有欣赏呢？”
程立夏终于听不下去他们的对话了，简直越来越扯，而且还在往少儿不宜的方向靠拢，遂提出最关键的问题，“连理现在在哪？”
花妖冷笑，“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喂，我说你这只妖怪，能不能不要老是话说一半卖关子？”小满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以为猜谜游戏呢？”
“难道我说了你们就会放过我？”
“当然不会，但我保证，不说的话你绝对会后悔。”小满指着一边安静赏月的障子，“你知道为什么他能破解你的驭魂术么？”
花妖神色中有些动摇，这个问题的答案正是她所好奇的。
“为何？他明明也是鬼，总不能和我一样修驭魂术吧？”
小满笑得一脸狡黠，“看来你研究了这么多年驭魂术，却并不太了解鬼。鬼魂的世界和人一样，也是有等级划分的，死得越久、实力越强的混得越好、等级越高，其他的鬼魂自然越敬畏它。这种等级压制可是远远要高于你那什么破驭鬼术的，就像你不能逼你养的狗去和狮子单挑一样。”
花妖惊疑地看向障子，“难道你也是冤魂化鬼？”
障子温温柔柔地对她一笑，“算是吧。”
“你......变成鬼多久了？”
“没数......大概是你岁数的很多倍吧。”
花妖顿时惊得大气不敢出一口，小满还在旁边补刀，“只要他想，也可以把你变成你养的那些怪物一样。”
程立夏默默地凑到小满耳边，“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半真半假，主要靠临场编。”小满对他眨了眨眼睛。
“......”
但花妖倒是着了他的道，对他的话深信不疑，这会儿已经彻底认怂了，她原本还想着大不了就是要命一条，没想到这个总是笑眯眯的女装大佬这么可怕。
“连理妖就是那个叫林茂的孩子，他其实今天下午就想动手了，那把水果刀上涂了我秘制的毒，无色无味，难以察觉。”
小满皱眉，真相难道真的和他猜的一样？霁海市不止一只连理妖？
“那你说说，他是怎么杀的人？”
“啊？”花妖再次愣住，支支吾吾说道：“我不知道，我没有亲眼看到。”
“那杀人的事是他告诉你的么？”
“不是......连理是植物修成的妖，可以通过任何植物和别人对话，他并没有在我面前现过身，连毒药也只让我放在了门口。”花妖就差没给他们磕头了，言语中全是真情实感，把队友卖得干干净净，“但我说的千真万确，你们想想，林茂如果不是连理妖的话，为什么恰好他就拿着有毒的刀靠近你呢？”
“这一点不是已经澄清了吗？而且他父母说他是先天性自闭症患者。”
“澄清什么？你们真信？他种种古怪的行为能用一个简单的自闭症解释？”
小满犯了难，花妖说的的确有道理，于是对大余说：“把那刀拿过来检查一下。”
大余得令，立马跑去厨房，叼着那把刀回来了。
刀面干干净净，还残留着洗涤剂淡淡的清香。
下午用过的刀自然会清洗，那么现在就无法核实上面是不是涂过毒。
花妖的一面之词也不能全盘相信，暂且持保留态度，毕竟查案就得讲证据，实打实的才有说服力，陈老爷子以前也是一直这么教育他的。
思来想去，小满决定先把花妖的魂魄先关押好，明天和林茂一起带回特调部，两者对质，总能知道真相。
于是他从他的哆啦A梦同款四维裤兜里摸出了一个塑料袋，当然，也是皱巴巴的。
小满对此的解释是揉成一团能节约空间。
程立夏就这么看着他把塑料袋展开，居然是个购物袋，上面白底蓝字地写着‘Garefour家乐福连锁超市’，还是大号的。
他一头黑线，果然就不要期待陈小满能从裤兜里拿出什么正经东西。
“这是什么？”
“好东西，锁妖囊，是上等法器呢，大罗神仙进去了也插翅难飞。”
程立夏的头上的黑线又多了一层，锁妖囊长这样？怎么和他认知里的差别有点大？
小满解释道：“咸鱼网上淘到的二手货，九成新呢，卖家是一个转行去做楼盘销售的道士，急着出手就便宜卖了。”
大余点头赞同，“小满会持家了，不错，有进步。”
“......”
重点是这个吗？
“一般来说，这种法器不应该是绣着云纹金线什么的布袋吗？”
“嗐，瞎讲究，能用不就行了？而且这样还很方便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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