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大将军话,这名老者在军营外,自称是魏将军的恩师,前来应投军医一职,小的不敢妄加处置,特来请示魏将军,敢问大将军,魏将军可在帐内?"
"是是是!就是我老郎中!大将军有礼!我来找我的小徒儿魏子明!"老者听着话,也嚷嚷着附和起来。
刘斌转头看向卫兵押着的老人,发须皆白,背微微佝偻,肩上挎了个白色清漆的药箱子,上还十字交叉镶着两块青玉条。
刘斌不觉蹙紧了眉头,微微眯起双眼,露出一股凌冽的杀气来。
事情太巧了,先是魏子明参加欢庆会便中了合欢毒,不能见客的时候冒出来一个恩师?也正好缺大夫的时候,他要来应投军医?
"你这个哨兵总督是怎么当的,怎么可以直接把人带到军营?可有经过前审?"
"是,末将事先也怀疑此人是细作,但卫兵押他过来的时候,却说这老者讲了一番魏将军的旧事,末将听了不敢妄
断!"
的确不好判断,魏子明的旧事,这北境的整个军营,没有几个人知道,毕竟魏子明这个护鸾将军,也才刚坐上不久。
刘斌听了,也不理会说话的人,只将脸转过去,看着老者,只要将她看穿。
"你可有证据?"
老者听了,哈哈的笑起来,面上带着一丝倔强,和魏子明有些相似。
"子明小儿的医术全是我老郎中所教,不需要证据,将军只管让他出来,她自会磕头行礼!"
老郎中说着,还朝着魏子明的军帐,声声大喊。
"子明小儿!师父来看你了!快出来迎接!"
刘斌使了个眼色,示意护从堵住老郎中的嘴。
军帐内的李沁伏在魏子明的胸膛上,魏子明的心跳因为中毒快速而猛烈地跳动着,她也时刻关注着帐外的情景,听见老郎中的话,从魏子明的胸膛上起来,走出军帐。
"门外为何如此喧哗?"
刘斌听了,转过头来,回李沁的话。
"没事!沁儿,回帐中去吧!"说完对着哨兵校尉吼道:"拖下去!"
老郎中见状,连连挣扎,嘴上大叫大骂。
"子明小儿!你有出息了,便不认我这个师父了?为师枉教了你一身的医术!"
说着还伸手拍了拍腰间的药箱子,在地上跺着脚。
"舅舅且慢!"
李沁见了,当即明白,忙奔了过去,叫卫兵松手。
"老先生可解得了毒?"
老郎中一听,当即乐了,仰起头吹着胡子,得意不已。
"这天下若是我老郎中解不了的毒,别人也休得解开!"
李沁听了,欣喜不已,仿若抓住一丝希望,忙要将老郎中请进帐中。
"老先生,那请随我进帐,子明就在帐内!"
"沁儿!这人来得不明不白,魏小子又…你这么做恐生事端!"刘斌叫住李沁提醒他,毕竟现在下毒的人都还没搞清楚。
"舅舅,皇帝此次命本宫北上的目的你可还记得?现在但凡能救她,沁儿甘愿冒险,舅舅去忙,留一队人在帐外听遣即可!"
李沁淡淡的说着,仿若又恢复了平静一般。
刘斌不再说话,他明白,李沁此番前来北境是奉了皇帝的命,可是这中间不问李沁的算计,光是私心,李沁又存了多少。
于是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身只带走了两个护从,离开军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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