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致说：“我记得他和你关系不错，你自己上不行吗？”
黎吟笑了一下：“男人么，一起泡过几次夜店，关系怎么都能好起来。我说盛大队长，你不知道在gay圈里一攻难求吗？”
盛致没说话，他皱着眉捂住了耳朵，黎吟悻悻地闭上嘴，隔了一会儿，又说：“好吧，不过你得留意他一下，我们来说下一个。”
他直接把艾薇的文件翻了过去：“约翰首席艾薇。约翰主要负责运输，生意大头是码头海运，教父从猎头公司高薪聘进来的，知道一些资金和交易路径的信息，但是没有深入接触门徒的黑色地带。”他把已经看完的资料放到地上，想了想说，“老太太人还挺不错的，炖汤也好喝。”
下一份是他自己，黎吟看了一眼，觉得证件照好丑，皱着眉头翻了过去。
盛致好奇地问他：“彼得现在能有多少钱了？有一千亿吗？”
黎吟含糊地说：“总资产不到，几百亿有了，流动资金没这么多。你这么看我做什么？彼得是民营企业，财务状况也算商业机密的。”
盛致：“那你年薪多少？这个总能说吧。”
黎吟一脸犹豫地问：“还是别了吧？我怕你打死我。”
盛致翻了个白眼：“我至于吗我，都是给人打工的，多能多到哪去……”
黎吟说：“两千多万。”他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躲在柜子后看着大队长的脸色，纠正他说，“不是给人打工，我有彼得的股份。”
盛致没好气道：“……说下一个人行吗，土豪。”
黎吟看了看手中的文档，挑出来四个人：“犹大首席封连，腓力首席陈信，多马首席杰克，利未首席温岚，负责内部监察、公关、财务、门徒对外的情报系统，这四个人上个月联名写了一份质询书，质询教父关于我的处理。”
“利未在锦会的卧底发现我和伍柏元有联系，温女士给我设了个套，叫萧怜柳抓我，她一直不满意教父的处理方法，没有什么势力，但是路子广，如果有人要取代教父，通过她几乎能联系到所有教父的对头。”
“多马首席，外国人，外国人你们管不了吧？”
“管不了。”盛致嘟囔道，“我膝盖疼。”
黎吟坐回来把资料放下：“腓力，还有一个负责后勤的西门，门徒养老机构，两个首席年纪倒还都不到养老的时候，我接触不多，你要是有空闲也可以查查。”
盛致一口答应：“行，”他举起手腕看了看时间，问他说，“快十点了，你今天还做不做咨询？”
黎吟手里拿着剩下两个人的资料翻了翻：“没事，我约了一个上午，时间还够。”
他把付钦的资料塞进盛致手里：“这位，教父的小忠犬，估计是从东南亚哪个地下拳场捡回来的，教父叫他去死说不定也能眼睛也不眨。”
盛致：“吃醋了？”
黎吟冷哼了一声：“我们宗越宗大少爷还和他爹闹别扭呢？”
盛致把资料在膝盖上理了理，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不知道啊，那帮二世祖的家事我上哪听说去？”
黎吟还是把资料往他手中一塞：“查查吧，万一他闲得无聊掺和进去，被教父发现可就惨了。”
盛致唉声叹气：“又一个**烦。”
钟漫听到他们谈得差不多，熟练地挂断了电话，删掉黎吟手机上的通话记录，退出远程操控，转头和付钦说：“回去吧。”
黎吟站起来的时候感觉有一个发热的物体贴在腿上，他“咦”了一声，把手机从兜里抽出来摸了摸手机壳，嘀咕道：“怎么这么烫？”
盛致一个激灵，伸手把手机从他手里夺过来看他的通讯记录，一边掏自己的手机开机，飞快地问黎吟：“这个电话号是你自己身份证办的吧？知道服务密码吗？”
黎吟点了点头，报了个六位数字，盛致给局里打了个电话，局里待命的人从通信商那里查到了记录，一边把对方的手机号发给盛致，盛致举起手机给黎吟看。
他查的急，走的是简易通道，手机号只有前三位和后四位，黎吟看了一眼，肯定地说：“是教父的。”
盛致皱起了眉毛，把手机还给黎吟，嘲笑他说：“刚说完他的掌控欲降低了。”
黎吟像捏着烫手山芋一样捏着手机：“关机都不管用了，应该把手机留外面的。”
盛致挂了和局里的电话，抱着胳膊看了他一会儿，说：“我看你还是别回去了，看完医生跟我回局里吧，现在证据也查得差不多了，伍柏元翻不了身，也不差你那一点。”
黎吟犹豫道：“可是我父亲？”
盛致反问他道：“你要为了真相，或者报仇把自己赔进去吗？”
黎吟犹豫了两三秒就下了决定，他和盛致摇了摇头：“我不能和你回去。就快成了，前面我都忍过来了，也不差这一点。”
盛致嘟囔道：“我看你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但还是闭上了嘴没再劝他，弯腰把地上的资料捡起来装回包里，问他，“邹医生这边估计是不能用了，那以后怎么联系？”
黎吟认真想了想，没想出来什么主意，和他一耸肩：“估计回去后就没什么人身自由了，那就……伍柏元被抓后吧，我是一定要出庭的。”
盛致没好气道：“你这一下子就跑到明年去了，要是出什么事都来不及给你收尸，呸呸呸坏话都是反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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