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轻地拍去周聿文的手,说,“还是算了吧……我下面没穿。”
周聿文低低地笑了,那笑好像是在问“你觉得害羞?”,又好像有比这个更深一层的含义。他的双手重新贴上夏昀的腰侧,然后缓缓下滑,托着他两瓣柔软的丘峰,稍微使了力,要让他往下坐。
“你好香。”周聿文抬起头,很迅速地亲了亲他的下巴,然后环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怀里,自顾自地说:“我在欧洲的时候,每天不停地开会议,听报告,和那些外国老狐狸谈判,说服当地一些有分量的承销商来帮助推广我们的产品。他们都觉得我是无良老板,压榨员工的休息时间,骂人还凶。”说到这里,周聿文很短促地笑了一下。
“好多次林峰都劝我先休息,但我脑子里总在想,要快一点,再快一点。虽然知道好像不太可能,但我总觉得你还在家里等我。想到这里又觉得再累都还可以再撑一会儿。”
周聿文说话的时候,贴着他的侧脸沙沙地震动着,温暖而让人安心。夏昀情不自禁地抱住他的头,像安慰一个没考好的小孩一样,手指浅浅地穿过他的发梢,轻轻抚摸。
他的发质略粗硬,摩挲过手心,传导出一种很奇异的感觉。
夏昀没有办法形容,或许这种感觉就叫周聿文。
两个人很紧密地拥坐在一起,距离很近。夏昀静静地听周聿文表白心意,偶尔传来空调暖风运作的轻微噪声,和两人衣物摩擦的细碎声响,让他不忍打断也无法打断这一室谧谧。
“在机场的时候,你没接我的电话,我心里很急,忽然蹦出很多奇奇怪怪的糟糕预想,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打你,为什么没有好好珍惜你。”
“但是刚才在车里还是忍不住凶了你。想到今晚是你同事送你来的医院,又知道了你和你朋友住在一起,我就觉得很生气。”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夏昀揉了揉他的头发,有点哭笑不得。
“看到其他男人接近你,我会很生气。”他很诚实地说,“你明明是我的。”
“大概我是一个有点双标的人。”周聿文顿了顿,声音有些郁闷和艰涩,“我尝试过,但迄今为止还是不太能接受你有过别的男人。”
“只是你跟我提离婚的时候,我才觉得,和失去你比起来,这些小瑕疵不算什么。”
“这不是瑕疵。”听到这里,夏昀忽然松开了手,把周聿文推离了一些距离,皱着眉重复道,“不是瑕疵。”
他不希望任何人这样贬损祁川。
“我说错了,”周聿文立刻说,“对不起。”
周聿文很虚心地承认错误,但夏昀总觉得他心里并没有真正要改的意思。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周聿文的手从夏昀的腰侧滑落了下来,缓缓扣住他的十指,凑到嘴边亲吻,“你之前说我们之间不清不楚的,那今天就来理一理。”
“你觉得有哪里不清楚的,说出来,我们早说清楚早复婚。”
夏昀低头看着周聿文的动作,忽然有些飘忽。
他走神严重,看到周聿文的质感很好的深蓝色睡衣,就想到他锻炼得体的身形,每一根充满力量感的线条都是自己喜欢的。
然后想起周聿文动情的时候是怎么粗鲁地把自己的衣裤褪去的。
他像是在老师讲解重要知识点时开小差的坏学生,在这个时候心存愧意,眼神躲闪,又恰好被周聿文抓了个正形,“想什么呢?”
夏昀轻咳一声,“现在不早了,你刚回国,先倒倒时差吧。”
“倒时差?”周聿文轻轻勾了嘴角,一手抚上夏昀的背,让他靠自己靠得更近了一些,声音也很低,慢条斯理地,“晚上多做运动倒是对倒时差比较有帮助。”
夏昀的脸因为他的话慢慢烧了起来。他抵着周聿文的肩,勉强撑开了一些距离,但是看见周聿文眼睛里密密麻麻很骇人的血丝,又有点心疼:“我说真的,你好好休息,不是说工作很累吗。”
“我怕我一醒来你就跑没影了,像那天一样。”周聿文的手缓缓往下游移,隔着衬衫,摁在腰窝的尽头。
温热的手掌不轻不重地揉着,像一种请求。他抬起头,捕捉到夏昀眼中柔软的情绪,便很诚挚地问:“你想我吗?”
他决定好了,要是夏昀点头撒娇说很想很想,或者只是很矜持地说一个“想”字,他都会立刻吻他,同时把这件衬衫剥去。
但是夏昀摇摇头,说,“我工作也很忙。”
“你瘦了。”周聿文用手感受着,然后还是决定从领口一颗一颗地解开他的衣扣,“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还送了急诊。”
“这个项目很重要,”夏昀的睫毛轻轻颤了几下,“我想尽快做完,也想做得更好。”
他看到周聿文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手指的动作越来越快,将他心跳的速度也带动起来。
还剩最后两颗扣子了。周聿文有些得意于夏昀的默许,很骄傲地吻了吻他的耳垂,笑着问,“我养不起你吗?”
夏昀突然止住了他解扣的手,眉头重新紧蹙起来,语气很不悦:“我要你养吗?”
“我读这么多年书,是为了让你养吗?”他问。
夏昀把语气放得很轻,因为害怕再稍微大声一点,那些消极的情绪就会统统泄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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