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立刻去办”,主簿黄万却并没有动身的意思。
李丽质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便问道:
“当初大理寺的刘释之大人来这里办案,两日不到就走了,你可知道为什么?”
主簿黄万一阵哆嗦,答道:
“回禀大人,刘大人来时,咱们衙门里,不太安宁……”
“嗯?”
主簿黄万普通一声跪到地上,哆嗦着说:
“大人!前任县令张大人他死不瞑目!他每晚都在县衙办公。大理寺的刘大人撞上了一晚,第二天就再也不敢来了。”
“哈?”
李渣作为接受了二十一世纪无神论教育的新青年,一点都不信。
李丽质却面色凝重,仔细看了看黄万,沉吟不语。
下午,衙中差役全都到齐,四个里长也来候命。
李丽质一一了解了他们的职责以及薪俸,看了原县令制定的衙司条例,吩咐他们照常行事。
众人都领命告辞之后,李丽质又把主簿黄万叫到内衙。
“张县令是如何遇害的,黄主簿详细谈谈吧。我来封地的首要目的,就是要破获此案!”
黄万不禁感激涕零,连忙将所知一切和盘托出:
“张县公在任上时,德政清廉,使咱们梅县政通人和,百姓们都十分敬仰他。按说不会有什么私仇。那日衙门要升堂,张县公却未出来。县丞刘青去敲书房的门,也敲不开……后来我们破门而入,才发现县公倒在地上。仵作说,张县公死了有四五个时辰,想来是半夜遇害。”
“是中毒而死?”
李丽质问道。她之前看过案卷。
“是中毒无疑。县公的茶杯和茶壶中都有剧毒。”
主簿黄万回答道。
“除了茶杯和茶壶,还有什么可疑之处吗?”
李丽质又问。那案卷上所写的都是大理寺丞刘释之的调查,很多语焉不详之处。
“要说到可疑之处,下官觉得有件事不得不说。”
主簿黄万犹豫了一下说道:
“咱们梅州出产好茶,北面的大青山即是一座茶山。贞观九年起,茶树也要征税,对茶农和茶商影响颇大。”
这主簿脑子不太清楚,李渣心想。让他说案子的可疑之处,到在这里说起税赋来了。
主簿黄万继续说道:
“张县公是长安城里调任下来的,很喜欢喝清平茶。每次喝茶,十六个步骤一个不少。当时书房里设有茶炉,张县公从来都是用这茶炉煮水煎茶,从来不用后厨准备。当日,那煮水的铜壶里并未发现毒药。”
“哦?水没有毒,茶壶和茶碗有毒,也就是说,有人在他的茶壶里下了毒。平日里谁为张县公备水?”
“衙中有一口井,张县公对这井水很是称赞,每天都亲自汲水煎茶。”
主簿黄万迟疑了一下,补充道:
“咱们县衙里其他人也是吃这口井的水。”
见李丽质和李渣没有什么疑问,主簿黄万又说道:
“大理寺的刘大人来县衙查案,当天夜里就看到了张县公的鬼魂在书房办案,立时就吓得不敢再来,第二天胡乱的写了一些案卷,拿走了书房中所有的书信,就回京交差去了。”
李丽质点点头说道:
“刘释之做的案卷我看过了,的确是敷衍。可疑的是那些书信被送到大理寺档案馆之后,却丢失了。这样吧,你先回去,想到有什么其他的可疑之处,再来告诉我们。”
主簿黄万领命退出。
已是晚饭时刻,李丽质揉了揉肩膀,却没有要回封地别馆的意思。李渣不禁问道:
“怎么,你想在这里见鬼?”
李丽质扑哧一笑,回道:
“哎呀,差点忘了,咱们先回别馆吃些东西再回来也不迟。要是你没吃饱,怕不是要把鬼魂抓来吃了。”
李渣也对所谓的县衙闹鬼一事很是好奇,匆匆吃了些饭菜就跟李丽质一起回到县衙。
此时天色已黑了,李丽质不叫别人,单和李渣两人,也不打灯,摸着黑又进了县衙。后衙之中有个荷塘,枯枝败叶,在月光之下冷清肃穆。
李丽质和李渣沿着回廊往内衙书房走,忽然一个黑影从对面匆匆走来,与李丽质擦肩而过。
李丽质一惊,正要打起火折子看个明白,那人却不见了。事出匆忙,李渣也只看到那人穿着灰色长袍,头发半白,走路似乎有些跛。
李渣打起火折子,两人四处寻找,沿着荷塘着找了半晌,却始终找不到那人踪迹。
两人面面相觑。
李渣二人也不去书房了,急急去往主簿黄万的住处。
黄万听说两人遇到的事情,脸上顿时变色。
“那人是不是穿着灰色常服,头发灰白?”
李丽质点了点头,心中有些害怕。
“那人的脚……是不是跛的?”
李丽质后背冒出冷汗,“他就是……?”
“不错,他就是被害死的张县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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