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质因召唤陨石砸了山庄,被免了大理寺隐卿的职位,向长孙皇后求情,去往封地当县公。
路上李丽质谈起梅县原县公被害的案子,有很多蹊跷之处。
一行人路过一片树林,忽然听得一声大吼。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车队前面呼呼啦啦围上来几十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一副剪径响马的装扮,手中都提着一柄明晃晃的大刀。
李丽质好奇道:“这是哪来的毛贼,胆敢截咱们的车子?”
其中一个为首的大汉上前道:
“一看你们这满车满盆的的,一定是贪官污吏!只要你们几两银子算是便宜了你们!财宝留下,人可以滚了!”
李渣心中好笑,跳下马来,随手折了一根树枝,说道:
“贪官污吏真是抬举我们了,这样吧,你们赢了我,车上财物送你们。”
强盗们听了各个怒发冲冠,两名大汉举起大刀就杀将过来。
李渣随手一挑,树枝点在一名大汉的手腕麻筋上,“当啷”一声,大刀脱手而出,砸到另一名大汉刀上,削去他半块头皮。
两人都惊呆了,受伤的大汉嗷嗷直叫,呼啦啦一头的血,甚为骇人。一群大汉恼羞成怒,齐齐冲杀过来。
李渣一根树枝有如灵蛇出动,忽左忽右,忽上忽下,不到一刻钟,把每个强盗腿上的麻筋都点了一遍,一群大汉扑通扑通跪倒在地,吱哇乱叫声不断。
十几个大汉手脚并用,都往树林中爬。李渣哈哈大笑,扔了树枝。
为首的大汉转过头,扶着树勉强站起身,拱手说道:
“我们这趟算是栽了,不过,我们清风寨的好汉向来是劫富济贫,从不做伤天害理之事,大人们请留下姓名,日后若有相遇之时,绝不再犯。”
“我是新任梅州县公,李长乐大人。他是我的护卫队长。你们快滚吧。”
一群强盗羞愧难当,逃进树林中去了。
李渣一行人,驾着车马进了梅州城,先去衙门办了县令交接,又到了长乐公主的封地别馆,安顿住下。
李丽质吩咐带来的皇宫御厨去弄些宵夜。
突然一声“报”,竟是那强盗头子来了。
李渣让他进来,好奇道:
“你带着几十个兄弟都劫不了我,这是打算来单挑?”
强盗投资满脸通红,普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声说是来请罪的。
“小的叫做乔望,不知道封地的主人到此,多有冲撞,求一人做事一人当,只管责打我一人,放过兄弟们。”
李渣一头黑线,又觉得这强盗头子倒是个有担当的汉子,平时也的确没有祸害百姓,想着衙门里正是用人的时候,便答应了强盗头子乔望的请求。
第二天一早,李渣等人来到梅县县衙。这里离长安城不远,县城背靠大青山,绕城有一条乡河,大青山上驻扎着守备部队。
梅县前任县公张首端,是个好官。这几年梅县在他的治理下,百废俱兴。虽然不如长安城热闹,却也是商铺相望,秩序井然。街上人也不少,当然不如长安城中官员遍地走,但工匠、商人、和尚导师却有不少。
城中有三处寺庙,香火似乎很盛。还有一些金发碧眼的西洋人,皮肤黝黑的昆仑奴,个子低矮的倭国人。
县衙就在孔庙附近,离集市也不远。两扇铜钉大红门,一面雪白重檐影壁,门口栅栏左侧一面铜锣,右侧一面打鼓。门外一左一右站着两个衙丁。
门内,一众衙门办事人员相迎。有县衙主簿、县丞、佐使、椽吏、
六曹参军等人,齐齐在列。
主簿黄万是个两鬓斑白的老官,一向勤勉,谨守本分,在前任县公手下很得重用,颇做了一些事情。
谁知前任县公突然被害,案子悬而未决却始终没有什么说法。如今新任县公来了,主簿黄万心中打定主意要为老县公求个公道。
黄万引领李渣二人进入内衙书房,刚想提起前任县公的事,李丽质便说道:
“穿几个里长来衙里参见,我有话问。”
“大人,本县有四个里坊,四平坊、朝南坊、安北坊、高德坊,其中高德坊的里长是个鲜卑人。都叫来?”
李丽质点点头。
“大人尽管放心,我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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