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卿愈发觉得热,要把花窗打开,一只脚伸出床沿又犹疑缩回,外头月亮光正明,恐露出马脚。
甄卿脱了宽袖大襟,隐隐有些兴发,已然心神恍惚,他暗道老鸨子心肠坏,在这屋里头燃了迷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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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意识尚存,甄卿对秦允游说道:“相公,说这会儿话我有些口渴,去喝些水。”
秦允游原不觉得,甄卿这么一说,他也唇焦舌敝起来,褪了锦袍,只剩下白色单衣单裤,他道:“我有些热。”
甄卿下了床,手脚发虚眼神迷离,晃悠悠挑开珠帘走出内厢,来到圆桌旁,他拎起茶壶倒水,不小心把水浇洒到手背上,酥 麻从手背流进袖管里,整条胳膊都不听使唤了,竟堪堪地摔碎了茶盅。
秦允游躺在床上,胸膛急剧起伏,急喘道:“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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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屋里黑,不小心碰碎了茶盅。”甄卿回罢,对着茶壶嘴儿“咕咚”咽下几口水,摸索着出门,到了门口,才发现房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
甄卿心道不妙,眼下如何是好。
秦允游情兴勃然,对自己动起手脚,一时兴发如狂,心神摇荡下了床,一把搂住甄卿。秦允游热烘烘贴上来,甄卿惊得一激灵,又因为肌肤骨肉得了抚慰,身上一阵麻一阵痒。
秦允游与他亲了个嘴。萍水相逢,甄卿可不想把自己搭进去,推他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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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肝,”秦允游抱张呼李,且把“澜音”当做赵佩卿弄一弄,也算慰藉了自己的相思之情,况且秦允游早在心里给赵佩卿刻画了一个丰神俊朗的模样,万不接受他真如“澜音”说的那样百拙千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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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允游将甄卿推倒在地上,动情道:“好亲亲,我肖想你许久了。”
听他一口一个“好亲亲”、“小心肝”,更像是登徒浪子,风月场里狎姬作乐,无论妍媸,定不是什么好货!况且甄卿只是纸上谈兵,没做过这行当,又惊又怕,连滚带爬急着逃窜,急喘喘道:“你别过来,我不要……”
秦允游把满地打滚的甄卿携到床上,覆转其身,抱定他道:“想必亲亲也急杀了,不要做作,你是新雏且忍一番,好味在后,我不骗你。”
一个买一个卖,本就无可厚非,今夜原可以相安无事,只是二人流连秦楼楚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竟双双中了老鸨子的计策。
甄卿身不由己,一朝失身于秦允游,因为不在理,权当是巫山一场,谁也别说谁吃亏。秦允游心里还惦记着赵佩卿,到忘情处,抱着“澜音”直呼“卿卿”,甄卿吓得通体发麻,又听他喊“亲亲心肝”,才知晓此人惯会讨嘴上便宜。
如此过了一夜,甄卿醒来的时候,天光刺眼,让人有些茫然。动一动酸软的腰身,甄卿睁开眼正对上秦允游黑如点漆的眼睛,他惊得挺身而起,却被秦允游一把摁住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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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允游本将对赵佩卿之情寄于澜音,只因澜音是画中人,爱屋及乌,换做谁都不行。此人不是澜音,辜负他一腔拳拳情意,还让他白搭了三千两银子。
秦允游即便不愠怒,也难免心有不悦,问个究竟:“厢房的门还锁着,昨晚与我共度春宵的是你?牵来的是你?抱来的是你?盖头底下也是你?”
甄卿赤身裸体躺在他被窝里,瞠目结舌,只怨自己睡过了头,委屈至此,竟百口莫辩。
秦允游咄咄逼人:“你这小倌怎这般浪 荡善妒,竟佯作澜音公子与我欢好,怪不得起初装模作样欲拒还迎,就不怕我告诉妈妈去?”
甄卿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唯恐激怒了他惹来老鸨,拿捏着分寸道:“公子,昨夜我说了不肯,是你非要用强。”
秦允游喜怒参半,怒的是少年风流,把自己交待给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倌人;喜的是小倌人不是澜音,他的话便不可信。
他道:“好你个尖牙利嘴的小贱 货,我当你是澜音,澜音原就归我。你骗了人还强词夺理,偷梁换柱不算,又编造佩卿公子的谣言,你是何居心?”
甄卿为人师表,桃李天下,竟于床笫之间被人贬作贱人,一时怒上心头,瞪着他道:“我还没骂你,你胆敢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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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的就是你,你再敢毁坏佩卿公子的名声,我还要打你!”秦允游一拧他的耳朵:“听到没有?你给我长点记性。要不是瞧你还算顺眼,我非让妈妈揍你不可!”
闻言,甄卿哭笑不得,反客为主道:“劝你不要痴心妄想,澜音已经跟赵佩卿跑了,他二人两情相悦,还能等着你来临幸?”
“你说什么?”秦允游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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