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青跟徐白禾年纪差不多，但已经成名十几年了，正经科班出身的实力派演员，经典影视作品能排满一张A4纸，影帝视帝都拿过，照理已经过了营业的时候，却至今没爆出过女友，男友也没有。
电梯里，陈长青低着头看手机，沈穆不动声色地打量身边人的侧脸。陈长青无疑长了一张非常英俊的脸，保养得完全看不出年龄，薄唇高鼻梁，五官线条俊朗却不带攻击性，帅得不动声色，很耐看。
“看我做什么？”陈长青忽然出声。
沈穆忽然没头没尾地问：“前辈，你单身吗？”
陈长青从手机里抬起头来，挑眉看向身边人。沈穆依然是那副淡然坦荡的模样，补了一句：“好奇。”
陈长青笑：“是纯粹的好奇，还是要打听我的感情状况？”
沈穆道：“要听实话么？”
“说来听听。”
“你身边到处都是摄像头，如果有对象，我不想惹麻烦。”
电梯叮地一声，开了。陈长青脸上的笑意加深，他接过沈穆手中的行李箱，用自己的房卡刷开顶楼最里面那间房门，像聊今天的天气一样，再自然不过地道：“我要是有对象，也不会来招惹你。”
本是两人心知肚明的事，沈穆没料到他这么直接地开诚布公，反而愣了两秒。
很快，他又道：“如果是我有对象呢？”
“你有吗？”陈长青反问，“哦，包.养关系不算。”
沈穆跟着他进房间，订的是豪华套间，带两个卧室和单独的盥洗室，陈长青显然也刚到不久，行李箱还敞开放在地上，沙发里随意放着今天的剧本。
沈穆站在门口没往里走，问：“为什么包养不算？要是徐总包了我呢？”
陈长青将沈穆的行李箱推进侧卧里，站在客厅中央，回过头来看他。
又是这种直勾勾的、深不见底的眼神。沈穆发现他很喜欢看自己的眼睛，一般人交谈的时候，出于礼貌，会看说话者眼睛下方，但陈长青不同，每次他们对视，他会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的眼睛看，总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侵略性。
“只要不是靠感情维持的关系，都不能算奢侈品，”陈长青说，“我这么多年也攒了些资本，不一定比你家徐总差。”
沈穆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些意思。
“只要不是靠感情，”他把他的话重复了一遍，“骗我这种大学生，还是骗感情最简单吧？”
陈长青走到沈穆的面前，大约觉得他有趣，低头细细地打量他的脸，伸手将他的一缕碎发别在了耳后。
“你不好骗。”他屈起食指，蹭了下沈穆的侧脸颊，“徐白禾都奈何不了你。”
沈穆往后退了一步，弯起眼睛，露出两个无害的梨涡：“青哥，不要上手，非卖品。”
陈长青忍不住笑，正想在说什么，不知谁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沈穆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很快走到窗边，捂着收音筒接通了电话。
“……拿点东西……你不是去慈善晚会？……”
只说了这两句话，剩下足足十分钟的时间，沈穆就一直站在那里“嗯”“好”“不用”，说着说着眉头越皱越紧，侧过头来看了一眼陈长青。
挂了电话，陈长青道：“收拾一下吧，不必多想，我尊重你的意愿。”
沈穆道：“谢谢。青哥，可能会给你添麻烦……”
“行了，徐总不给我面子，也得给刘导面子，”陈长青拿起剧本，坐进沙发里，“他对你不好么，这么避着他？”
沈穆苦笑一声，没回答，进房间里收拾东西。
陈长青倒也真做了他的正人君子，晚饭叫了客房服务，吃完之后跟沈穆聊了半小时演戏和剧本，然后出门去健身房。
沈穆一直留在房间里看剧本，看到快十一点，陈长青还没回来，他便先回房间里睡觉。
徐白禾通过家里的监控看到他收拾东西离开，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是七点，中间四个小时，竟然一次也没联系他。
沈穆觉得有些诡异，没敢直接找大哥，找他秘书问了一下，秘书很快回道：“徐总被灌醉了，我等会送他回家。”
沈穆松了一口气，交代几句安全问题，在躺下之前先关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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