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儿,乖女!”明瑜确定了眼前的女儿是真的认识她,忐忑的一颗心终于稍稍踏实。
热情地上前一把将心爱的女儿抱拥在怀里,抽抽鼻子,右手不住地抚摸女儿的脑袋,似乎是给呜呜咽咽悲切哭泣的林芳菲以安抚。
从来没有认真哭过一场的林芳菲此刻却说不清楚内心的这种悲伤又满足、欣然的感受。
只觉得有满腹的委屈与酸楚,怎么也控制不住呜咽。就似太久太久没有见到母亲的孩子突然之间见到了宠爱自己的母亲。
“好了,乖宝贝,咱们不哭了啊?”明瑜也流着眼泪安慰女儿。
可是,不想哭的林芳菲却止不住自己的眼泪,委屈与悲伤。
她觉得这或许是原主那位小姑娘对母亲残存的情感。也或许是她融合了她,也就继承了她对于母亲的依恋。
明瑜见女儿还是止不住呜咽悲泣之音,心痛又好笑地安抚,“宝贝这么伤心啊,是娘亲不好,娘亲跟你道歉啊!第一次丢开了你那么久,在你最需要娘亲的时候,是娘亲的不对。”
明瑜能理解女儿醒过来不见了最熟悉的母亲的惶恐,反而得面对几个不熟悉的大男人。
虽说那几个大男人是她的直系长辈,不会伤害她,但她刚醒来又不知道,而且男人们某些时候确实不够细心,说不定粗心大意之下便又惊吓着了她。
见女儿始终将脸藏在自己的怀里不露头,还在不停地流泪,泪水鼻涕糊满了自己的肩膀。
明瑜无奈地给站一边皱眉看着她们母女的道侣一个眼神,神识转动着传音:“是不是你们吓着了菲儿?或者是对她太严厉?”就不能让刚醒来的孩子适应一下环境?
林流云虽也不解为何这菲儿见了道侣是这个作派,但不妨碍他甩锅甩得干脆,“我可没有吓她,估计是老祖见她的时候吓着她了。”
锅甩到这里,他还给了道侣一个你懂得的眼神,老祖的那张严肃脸只要那么一板,莫说菲儿,许多人见了都会被吓着。
明瑜想想老祖的形象,暗自甩头,赶紧不想他了。那严肃脸能止小儿夜啼,她也感觉头皮麻麻的。
又上下拍抚女儿的背脊,轻言细语地安慰着哄道:“好了,乖,别哭了。娘亲给你带了特别美味的食物回来哟。”
说到这里,明瑜的神识放出去扫视了一遍环境,后面的话却改为了传音:“还有提升资质以及养护神魂的丹药,以后,娘的菲儿就再不会因为受惊而魂飞魄散了。”
“魂飞魄散?那么原主患了失魂症?所以他们才会勾(招)魂。怪不得自己并没有得到多少原主的记忆。”
林芳菲不知道那是一次什么样的惊吓,能够吓得孩子失魂。
那样的事情来一次就够让人心神焦悴的了。想想都可怕。
明瑜想到这里,觉得将大哭了一场的女儿放在学舍不安心,又给道侣传音,“菲儿的心神又受了震动,还是休息两天为好,便于恢复情绪。你给大长老发传询符,帮菲儿请二日假。我们带她回小院去住两晚,让她安安神。”
“好吧!”林流云神念微转,同意了道侣的建议,捏出一张符纸,低声说了二句便发了出去。
“这样请假好吗?”娘亲回来就要请假,是不是不太好呀?师尊会不会认为她想偷懒呢?
林芳菲见父亲已发传询符为自己请假,忍不住抽噎着抬头,湿漉漉的眼睛看向父亲,又看向母亲。
“呵呵呵…”明瑜见了女儿黑亮湿润的眼睛里面有对于请假的不赞同,又有可以偷偷懒的欢喜,忍不住失笑。
她抱着女儿掂掂,看看怀里显得瘦了许多的小身子,又笑着看向一旁更加瘦削挺拔的道侣,戏谑地看着那道劲腰,打趣道:“几个月不见,你真是瘦了不少。
但是菲儿的个子最少长高了一头,孩子看着瘦了,可比原来重了有十五六斤吧。你这番着实辛苦,咱们母女记你一功。”
林流云听了不好意思地尴尬笑一笑,看看道侣怀里的菲儿,又看看道侣,双手摊开,预接过道侣怀里的孩子,“来,给我抱吧!”孩子已经这么高,莫累着了你。
林芳菲见状将小身子一扭,转头趴在明瑜肩膀上,后背对着便宜父亲,不理睬他求抱的意思。
林流云无奈又好笑地假装生气,伸手强行撸乱了小姑娘一头的软毛。又在道侣责怪的眼神中胡乱抚抚孩子的头顶,尴笑,“嘿嘿,都是该我做的。不用记功,只要你认为我没犯了错误就行。”
“呵呵…”林芳菲看了这个父亲此时的神情,忍不住幸灾乐祸地失笑。哼,该。谁让你们对我又凶又不讲理的。
而且,是您亲自要求瞒着娘亲的。娘亲如今当我是亲生孩子,那么,她以后为了我怼您,我可不会帮忙劝解。谁对我好,我对谁好!
不过,林芳菲失笑之余也颇疑惑,为什么她的情感一时奔放得收不住?为什么菲儿的娘亲没有怀疑自己?难道,她与菲儿的灵魂真的是同本源而没有区别吗?
可是,不同的两对父母各自孕育出的孩子怎么会…
没人为她解惑,她也不可能拿这个去问娘亲。
如果娘亲真的认不出来那就认不出来吧!实在没有必要让她承受丧女之痛。而且,这个女儿的肉身又好端端地在她眼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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