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锦衣华服,再经丫鬟之手仔细擦抹梳发。
赵擎盯着铜镜里的自己,激动不已。
“没想到……我赵擎也有人模狗样的一天!”
春泥及两名宫女无语看他。
弄不明白驸马爷是在夸自己,还是骂自己。
这时,一位老嬷嬷走过来,说道:“既已梳洗完毕,驸马爷,随老奴来吧。”
赵擎心说你们从早晨折腾到现在,怎得还没完没了?
“去哪?又要干什么?!”他很不耐烦。
“自然是要学礼仪、规矩。这也是郭贵妃吩咐的,驸马爷勿要拖拉,时候不早,别让明学士久等。”
说实话,赵擎有点受够。
这种被他人支配自己时间的事,对于一二十一世纪青年来说,简直不可思议!
“不去!”
“什么礼仪、规矩!别欺负我不懂!”
“按虎朝制度,公主出嫁后,就不能住皇城!”
“以后我都在外面了,还守个屁的礼仪、规矩?!”
“你们不能左右我的人身自由权利!”
“……”
面对不断抱怨的驸马爷,老嬷嬷没有二话,直接吩咐动手。
一如被赵奂捆缚牵来皇城的样子。
赵擎再度被绳索绑住双手,被一老嬷嬷连拽带扯,牵去了皇城西南。
在那儿,有个无名宫殿。
而且此殿年久失修,门窗破损不说,就连院中也长满杂草。
赵擎大惊,还以为自己被打入‘冷宫’。
不过想想又觉不合常理。
“明学士,人我给带来了。”
老嬷嬷牵着赵擎,穿过杂草横生的院落,到门前时,高喊一声,接着便粗暴将其推进去。
赵擎一个踉跄,好悬没被门槛绊倒,稳稳身形,才发现殿里的人不少。
此时,那帮人见突然闯入这么一位,皆纷纷看来,瞅着其被捆缚的双手发愣。
赵擎扫着眼前一张张年幼的脸,有点明白此处到底是什么所在!
敢情是宫女、太监们学规矩的地方!
不足十岁的宫女,以及净身不久,还留有余痛的太监,皆正襟危坐,聆听此后在宫中的诸多注意事项。
“赵大公子!”
负责授课的明学士,是个相貌干净的中年人。
干净到何种程度呢?
脸上一点胡渣都找不到!
赵擎都有点怀疑,此人也被净过身。
“来来来,位置早给你留好,这边请。”
明学士指着第一排。
赵擎打量眼,暗叫不妙。
此时第一排七八个座位上,只坐一人。
而且那位仁兄,比自己还凄惨。
捆自己的好歹只是绳索,而他,竟是铁链上枷,活脱脱一获大罪的样子!
走过去细看,更不得了!
其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且留有指甲爪印,额间头发更是秃了一块,像是被直接薅掉!
赵擎瞅着瘆得慌,不敢过去。
明学士笑道:“赵公子勿要拘束。大家来此,只为学习皇家仪范,快请入座。”
赵擎不确定,这位仁兄的遭遇,是否是明学士所为,未免自己也成那个模样,只好按其所说,过去入座。
“昨日,我们学习了仪仗之礼,今日,就来讲讲乘车之礼。所为乘车之礼啊,就是……”
“你便是赵将军的大公子,娶雨蝶公主的驸马?”
赵擎一愣,诧异偏首,当即被吓一跳!
那个铁链上枷的仁兄,不知何时挪至自己身旁,正用那张鼻青眼肿的脸,对自己微笑呐!
呃……
赵擎心说,你都这模样了,就别强颜欢笑了,简直比哭还难看!
“啊,是。敢问仁兄……”
“在下贾柯,字牧逢,前年迎娶蓉姒公主。说起来,咱们算是两桥,私下里,你可称我姐夫。”
滚你姐夫!
我可没打算真的娶女主!
赵擎讪笑下,悄悄瞥眼台上,依然慷慨激昂讲解礼仪的明学士,问道:“这位先生看着面善,没想到下手倒是真黑,仁兄的脸……”
贾柯摇摇头,晃的满身铁链哗哗乱响:“明学士可是礼部大学士,为人温和,是个大好人。”
“那你的脸……”
“喔,是被猫抓的。”
赵擎心说你骗谁呐?
这得多暴躁的大猫,才能把你弄成这样?
贾柯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岔开道:“听说赵将军后日就要领兵北上,届时击溃北罹,封侯拜相指日可待啊。恭喜贤弟了!”
“哪里哪里,承仁兄抬举。”
赵擎客气一句,忍不住问:“敢问仁兄,让咱们来这儿学,究竟何意啊?”
贾柯叹口气:“作惩戒之意。”
“嗯?”赵擎表示听不懂。
贾柯便详细解释:“你想想,咱们再不济,好歹也是驸马,陛下的女婿!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不看僧面看佛面。因此即便不慎犯了些事,只要别太过分,陛下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索性,就让你来听听大学士的教诲,算是小施惩戒。”
“可我没犯什么事啊!”赵擎想不通,“为何郭贵妃定要惩戒我来这儿呢?”
贾柯笑道:“通常,被打发来此地的驸马,定是犯了沾花惹草之错。”
“我没有!”赵擎大叫冤枉:“不论赐婚前还是赐婚后,我可是连女子的手都没牵过!仁兄此言不妥帖。”
“照我看……贤弟是不是以前,经常流连娼馆勾栏?”
赵擎一呆,片刻后有所恍悟。
当初在塑造赵擎这个角色时,为了让读者厌恶,自己便将其写的放荡不堪,眠花宿柳是最基本的,更有当街调戏小良家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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