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茂月抬头不解地看着时宴淮, 问道:“怎么了?”
“姐姐,我习惯带着这个睡觉。”时宴淮眸光躲闪着, 语气有点不自在。
“嗯?”程茂月皱着眉头, 觉得很奇怪,想了想,好像从她第一次见到程燕燕时, “女子”就一直缠着丝带。
“燕燕, 我还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戴着这个呢?”程茂月眨了眨眼睛,小声问道。
时宴淮身体一僵, 随后垂下了眼眸, 弱弱地说道:“几年前, 我随娘亲去江南时, 遇到了劫匪, 险些……”
话还没说完, 时宴淮好似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咬着牙关,眸色幽深。
若不是母亲挡在他的面前, 恐怕他早就死了。
时宴淮低着头, 眼里一片冰冷, 他握紧了拳头, 青筋突起, 墨发散落在前面, 遮住了他脸上的戾气。
程茂月没有看到时宴淮脸上的神色, 只感觉身旁的人仿佛散发着淡淡悲伤的气息。
难不成燕燕的母亲不是父亲所说的因病去世?!
程茂月睁大了双眼,微微怔住,难怪起初她觉得这个妹妹很不好相处, 原来还发生了这种事情。
想必是脖子上留下了伤疤, 才要缠着丝带吧。
程茂月又忍不住心疼起这个妹妹,燕燕实在是太惨了。
时宴淮正陷入痛苦的回忆之中,心里的戾气逐渐蔓延开来。
这时,脖子处传来一股轻柔的触感,时宴淮回过神来,整个人都怔愣住了。
程茂月隔着薄薄的白色丝带轻抚着时宴淮的脖子,小声问道:“应该很疼吧?”
时宴淮放松了身体,垂着眼眸,声音轻轻的,好似带着一丝委屈:“不疼。”
“女子”弱弱的声音让程茂月更加心疼了,她凑过去抱住时宴淮的肩膀,轻声细语地安抚道:“没事没事,都已经过去了,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程茂月呼出的气息传到脖颈处,痒痒的,女子清脆软绵的声音宛如一股暖流似的触碰着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时宴淮握住了程茂月的手,幽幽说道:“姐姐说的都是真的吗?”
“嗯嗯。”程茂月点着头,保证道:“燕燕你放心,我说的都是真的。”
“姐姐要说话算话呀。”时宴淮微微勾起嘴角,眸色幽深。
不然的话……他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会的会的。”程茂月轻轻拍了拍时宴淮,柔声说道:“快睡吧,我看着你睡。”
身为姐姐,一定要先照顾妹妹。
“……好。”时宴淮声音带着一丝沙哑,随即闭上了眸子。
困意上头,程茂月也慢慢闭起眼眸,呼吸渐渐平缓了下来。
这时,身旁的时宴淮睁开了眼睛,定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
时宴淮伸手轻轻抚摸着程茂月的脸颊,眸底一片晦涩不明。
白皙修长的手指一寸一寸地描绘着女子的轮廓,从眉眼到樱唇。
触及到那抹红唇时,时宴淮不由地多停留了一会儿。
他记得,姐姐的嘴唇很软呢。
程茂月身上散发的暖香缠绕在鼻尖,微颤的睫毛划过时宴淮的指尖,起了一丝痒意。
程茂月觉得脸上有点痒,蹭了一下被褥,单薄的亵衣被她的动作扯开了一点,露出雪白的脖颈。
时宴淮眸色变深,呼吸逐渐沉重了起来。
最终,时宴淮还是强行忍住了,小心翼翼地起身下了床。
时宴淮走到隔间里,静静地望着那盏还未熄灭的蜡烛,陷入沉思。
“如果……姐姐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是否还会对我那么好吗?”时宴淮低声呢喃着,黝黑的瞳孔里倒影着熊熊燃烧的火焰。
只可惜屋里那个熟睡的人并没有回应他。
......
次日清晨,程茂月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眸。
看着面前陌生的场景,程茂月猛地睁大了眼睛,赶忙起身查看。
脑海里又浮现出了一些记忆,程茂月这才想起来,她昨夜睡不着,然后屁颠屁颠地跑来骚扰仙女妹妹,还死皮赖脸地要求一起睡。
床上的被褥和床帘被程茂月搅和在了一块,原本整洁干净的床单早已皱成了一团,可见她的睡相有多差劲。
程茂月揪着头发,满脸懊恼,她这个猪脑子啊,睡相那么差还要求和别人睡,也不知道她半夜有没有把仙女妹妹给踢下了床。
也是燕燕脾气好,不然早就把她扔出去了。
这时,时宴淮掀开纱帘走了进去,手上还端着一盆温水和帕子。
“姐姐醒了。”时宴淮的笑容依旧温和,丝毫没有恼怒的神色。
程茂月顿时心虚了起来,抓了抓鼻子,小声问道:“燕燕啊,昨夜我有没有打扰到你休息啊?”
时宴淮一怔,想起昨晚身体的异样,眸光微闪,声音有些不自在:“没有,我睡的挺好。”
程茂月低头望了一眼被自己摧残的大床,这样能睡得好就怪了。
见程燕燕有些躲闪,程茂月误以为妹妹是不想让她尴尬才这样说的,有些感动。
“燕燕,你真好。”程茂月眼巴巴地望着面前的时宴淮。
程茂月身上的亵衣松松垮垮的,白皙的地方一览无遗,再加上女子略带蒙雾的杏眼,红润的嘴唇,让人忍不住起了一丝占有欲。
时宴淮用了一个晚上才冷静下来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姐姐先洗漱吧,我去拿套衣裙给你。”时宴淮将水盆放在桌边后便出去了,看上去好似还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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