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树荫,照在少年白净的脸上。他站起身,将斗笠上的积雪倒落,向前走去,走了半晌,在远处发现一茶摊,激动不已,咽了一口口水,舔了下发干的嘴唇。
“小二,你们这有酒吗?”少年不耐烦地问道。
“额,这位客官,只有茶,没有酒。”小二答。
少年头摇得如拨浪鼓,一副不满的样子说道:“真扫兴,那来壶茶吧。”
少年举着茶壶,开始狂饮,也不管茶烫与不烫。
又有一行人,约摸五六个人,从远处赶来,见到茶摊,找了个位置坐下。
只见人群中有个黑毛脸大汉偷偷对着他的几个弟兄讲:“听说这昆阳镇富商云集,一定是有什么宝贝,兄弟们要不要干他一票。”
小二端着茶壶,不知被什么绊倒,连人带壶一起摔向大汉那一桌。
茶壶中滚烫的水泼满了大汉全身,大汉跳起来,痛骂道:“他奶奶的,敢泼你爷爷,不要命了。”大汉挥出一拳,正中小二的鼻梁,小二翻身倒地,鼻血四溅。大汉挥了挥手,四周的弟兄开始对小二一顿痛揍。
“住手!”少年不知从哪掏出个红脸长须面具,夹着嗓门如唱戏般说道,“在关某面前,竟敢欺凌弱小,看某一刀。”
唱戏少年,正是董衍。
董衍手中并没有刀,只是空摆架势,众人见他宛若一智障儿童,不由得哄堂大笑。
董衍暗自叫惨道:糟糕,小爷我的剑落在云村客栈中了。
毛脸大汉抬起一脚,将董衍面前的木桌踢翻,道:“你是关云长,那你爷爷我就是曹孟德,要你的狗命!”
董衍闪在一旁,解释道:“曹孟德跟关云长有何关系?关云长是被孙仲谋所害。”
“我管你孙仲谋还是孙一谋,吃你爷爷一斧!”大汉挥起大斧,朝董衍横砍,董衍左脚尖点地,右脚跟后撤一步,弯腰侧身,双手抱住大汉宽如水缸的熊腰,双脚倒挂飞踢,正中大汉百会穴。
大汉忽晕,手中斧柄砸于其脚上,抱脚痛叫着。
董衍跃至树下,捡起一根树枝,使出一剑,鞭在大汉耳根,再出一剑,戳在大汉胸口,大汉无法招架,屁股向后如平沙落雁一般,黑色棉裤被石头撕开,里面的大红裤衩较为显眼。
董衍见这厮竟穿红内裤,捧腹大笑。
众小弟自然不能让大哥出丑,举起十八般兵器围住董衍,而董衍用同样的招式把这群喽啰撂翻在地。
董衍惊叹道:“这酒中剑威力如此巨大!我才学一式就轻而易举地击溃他们!”
大汉爬到董衍脚跟前,“砰砰”磕了两下,道:“关爷爷,饶小的一命吧,小的愿为您做牛做马。”
董衍也不想难为他们,还得抓紧赶路,他从大汉腰袋子里掏出几两银子扔给小二,往镇内走去。
昆阳镇,南靠青龙镇,东临东海,富商巨贾往来之地。
昆阳镇有三绝,一美女,二盐矿,三昆阳镇特产的梅花酒。昆阳镇的美女天下一绝,如名动天下的萧玉胭,刘白柠等。前者被皇帝选进宫中做了妃子,后者听说嫁给了一位无名书生,从此不见了踪迹。盐矿则不用多说,无盐之菜,苦涩难嚼。至于这梅花酒,听闻唐朝诗人李白就曾来此喝过此酒,一喝就是一个月,去到长安时还在惦记这酒香。
董衍进镇,已是黄昏,长街五里,梅花遍地,酒香绵延。
他顺着酒香,来到一家灯火通明的雕栏玉楼,抬头望着牌匾。
“飘香院。”董衍伸了个懒腰,微微笑道。
“哎呦!”董衍刚踏院内,就被两个龟公抛了出去。
老鸨从内走出,蔑视董衍道:“穷小子还想来我这飘香院?你也不看看,里面都是哪家的公子哥,你也配?”
穷小子?董衍朝自己衣服看去,白袍布满灰尘,领口的血迹早已发干,还有股浓浓的汗臭味。此刻被老鸨讥讽,也是理所应当。
董衍右手伸进怀里,掏了半天,递给老鸨一张发皱的银票。
“一……一千两!公子里面请!”老鸨盯着手中的银票,眼珠都要坠落,板着的脸立马和善起来。
董衍咂了咂嘴,没好气地道:“老妈子,给小爷我准备一间干净的上房,再叫几个好看的姑娘,服侍小爷我洗澡。”
“好嘞!我们这的姑娘啊,可是昆阳一绝,我跟您说啊……”老鸨挽着董衍的手臂,将他领入内院,攀谈起来。
从青冥山至此,少说也有一个月了,一路上董衍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如今终于能够放下疲惫的身子,泡个热水澡。
“这个不行,这个平平无奇,这个太丑了吧。”董衍扫视一圈,挨个点评道。
老鸨抱着一件干净的白袍从外走进,对着董衍道:“公子,您要的新衣,摆在这儿。您看我们这的姑娘,还满意吗?”
“不行不行,都下去,叫你们这最好看的姑娘过来!”董衍闭眼躺在木盆中,道,“银子不够可以再加。”
老鸨摆了个眼神,众姑娘退去。
董衍迷迷糊糊地在盆中睡了许久,仿佛有个美丽的女子在他耳旁吹气。
“叶瑜,叶瑜。”董衍翻动嘴唇,轻声念叨着。
“叶瑜可是公子的心上人?”
耳旁传来女子的声音。
董衍睁开眼看去,是一名容貌较好,秀雅端庄的女子,他轻点头道:“嗯,这个还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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