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Enzo一直在餐桌前探头探脑,还对着顾思逸的双腿跃跃欲试,做出想蹦上去的姿势。当它还是只小团子的时候,它就经常这样干。
顾思逸给了它一个鸡腿,让它走远点。它现在要是蹦上来,他估计下半辈子就要坐轮椅了。
“亲爱的,你的厨艺还是没退步嘛。”舒子夜腮帮子塞得满满的,像只仓鼠,眼睛笑成了一双月牙。“还记得吗?之前是你教我学会做饭的,因为第一年的情人节,你吃了我做给你的巧克力后,肠胃炎发作进了医院。”
后来顾思逸可能是怕被她毒死,就开始手把手教她做中餐跟西餐,舒子夜经人指导后进步神速,厨艺竟也称得上精湛了。
“你是在里面下毒了吗?”他从来没听说过吃巧克力能吃出肠胃炎的。
“没有啊,我只是刚好买到了过期的巧克力粉。”后来她直接把那家店告上法庭,再给它大力宣传了一下,不久后那家店就关门大吉了。
“我听说你家那个叫Vera的管家不也做饭很难吃,为什么你吃了没事?”她不满地问。
他淡定地答:“从小吃到大,免疫了。”
Vera在做黑暗料理这方面的天赋简直无人能敌,他小时候没得选,要么饿死要么忍受成习惯,他选择了后者。
“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呢,这次去她刚好又不在。”舒子夜有点好奇,“你有照片吗?”
顾思逸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给她看。
里面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长相平凡,看着却很让人舒服,她正抱着小祈,微笑地看着镜头。照片里的小祈看起来只有两三岁,正拿着一个玩具嚎啕大哭。
她的长相倒是让舒子夜有点意外,她本来以为能让顾思逸父亲看上的人,会是个大美人呢。
吃完饭后,舒子夜揪着Enzo玩了好一会儿,顾思逸进浴室放水,然后吹了声口哨。
这是Enzo平时开饭的信号,美洲狮顿时挣脱了舒子夜,乐颠颠地跑进了浴室。
顾思逸挽着袖子,一手花洒一手刷子,瞅着它的眼神就像瞅一块砧板上的肉。
Enzo顿感不妙,连忙后退想逃,舒子夜却笑眯眯地堵住了它的去路,顺便把门关上了。
“Enzo爹地,咱们好久没有一起给它洗澡了,嘿嘿嘿。”
偌大的浴室,两人一狮,正紧张地对峙着。确切地说,紧张的只有那只块头最大的狮子。
“乖儿子,别紧张,爹地妈咪给你洗香香哦!”舒子夜笑得像拐卖小孩的人贩子,也麻利地挽起了袖子。
美洲狮被逼到角落,露出犬牙发出危险的低吼。
“Enzo。”顾思逸沉声叫着它的名字,后者突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趴了下去,用两只爪子捂住自己的眼睛,企图逃避现实。
舒子夜哈哈笑着,拉出它的一只厚实的脚掌,顾思逸打开花洒冲湿,打上沐浴露,搓出丰富的泡沫。
洗完了这只,又洗那只。
Enzo低声呜呜叫着,像受了个委屈的孩子。
洗完了四肢,开始给它洗身体。舒子夜看得兴起,抢过顾思逸手里的刷子,一边哼歌一边给美洲狮刷背。
一个小时后,被洗得干干净净的Enzo,垂头丧气地走进了那个专门为它准备的宠物烘干机。
舒子夜浑身湿哒哒的,看着它在里面无辜的模样,被逗得哈哈大笑,拍了张照片传到朋友圈。
顾念第一个给她点赞,评论道:“这猫真大只。”
容衡评论道:“念念说得对。”
谢允则在评论区给她科普了关于虐待动物的n种律条。
凯恩:“这个微信玩起来还挺有趣的……这只猫真肥,是要吃的吗?”
……
舒子夜丢了手机,跟顾思逸吐槽:“我怎么觉得我好友里没几个正常的。”
“你有资格说别人?”他反问。
“哼,物以类聚嘛,我怪胎,你跟我在一起,你也是怪胎。”她皱了皱小鼻子,忽然打了个喷嚏。
“去洗澡。”他看着她贴在身上的湿衣服皱眉。
舒子夜甩了甩潮湿的头发,媚眼如丝地望着他。
“达令,你有没有觉得……现在的我……别有韵味?”书上不都说,湿x诱惑嘛。
顾思逸认真地评价道:“二傻子的韵味?”
……
舒子夜用沙发上的枕头扔他:“你才二傻子!你下半辈子跟你的五指姑娘过去吧!二傻子!”
她扭头,气哼哼地进了主卧的浴室。
顾思逸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眼里浮现一丝笑意,隔着玻璃罩对睁大了眼睛瞅着他的美洲狮,轻声说:“Enzo妈咪生气的样子,最好玩了。”
舒子夜洗完了澡,对顾思逸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给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把被烘干机烘得毛发蓬松的Enzo又折腾了一遍。
顾思逸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她抱着美洲狮的脑袋,趴在它身上睡着了。
他朝Enzo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手轻脚地把她抱了起来。
舒子夜睡得正香,不耐烦地哼唧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他低头轻声道:“到床上睡。”
她睡眼朦胧地哝咕:“那你陪我睡。”
“好。”
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
晚饭还没吃,舒子夜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Enzo正趴在床边的毯子上睡觉,听到声音,抬起头好奇地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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