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中一般大世家的宅院,面积都很大,占地也很宽广,甚至并兼了民宅,隔绝了闾巷。
有的世家,宅院中还挖有水池,湖景,修建了曲折的道路,方便骑马驰骋,所起楼舍,皆有重堂高阁。
习竺为人低调,不喜奢华,所建的府苑并没有那么夸张、显赫,但也有前后两院,府邸也不是寻常百姓家可以比拟。
前院一般是会客,设宴,读书,习武之所在,后院则是满足习府众人日常的生活、居住所需,前后院之间由一道高高的双阙连接。
今日习府前院大厅正是宾客满堂,座无虚席。
李季随着一个侍者,来到了前厅,宾客满堂。
襄阳城中有名有姓的,或者自认为能够和习竺挂的上关系都赶了过来。
人太多了,大厅都坐不下,只能将一些宾客安排在厅前的院落之中。
要不是习妙音成亲太仓促了,否则的话,不仅是襄阳城中的客人了,荆州其他偏远郡县也会有大批的亲朋故旧赶来。
穿过众多人群,仆从引着李季来到了习竺的身旁。
此时习竺身边围着一大群人,习竺看到李季过来后,先向他们介绍了一下李季。
然后又对着李季郑重其事的介绍了这些人,都是荆州有名望的人士,非富即贵。
“这是你,蒯叔父,他是为父的同僚好友,你蒯叔父身为荆州主簿,平日日理万机,今日特意赶来为你贺喜,还不谢过你蒯叔父。”
习竺引领者李季,走到蒯越身边介绍道。
李季闻言,立马躬身向蒯越致谢,在习竺面前,李季表现的恭恭敬敬,没有丝毫不悦。
随后习竺又向他介绍了几个亲朋故旧,都是荆州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官员,李季虽然不认得这些人,但也都恭敬的一一问候致谢。
就在这时,突然钱管事从外面急匆匆赶来,说是三老爷来府中贺喜了。
钱管事人刚进来,话音未落,就见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喜笑颜开的朝着习竺走来,并拱手道喜:“恭喜二兄,喜得佳婿,弟祯特来道喜。”
来人正是习竺的族弟习桢,习竺见了此人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脸色变得有点难看:
“三弟,你不是在刘豫州账下做事,何必大老远从新野赶过来。”
习桢听出习竺的语气,不是很欢迎他的到来。
但他不以为意,仍旧笑道:“此番主公派弟入襄阳城中公干,恰逢兄长嫁女,正好过来讨一杯喜酒喝。”
习竺冷笑一声,不予置否。
“过来见过你的三叔。”习竺冷声说道,让李季过来见礼。
习桢并非习竺的亲兄弟,是习竺的族弟。
虽说不是亲兄弟,但也同宗同源,又恰逢族中兄长嫁女,习桢前来道贺,其实无可厚非。
甚至如果习桢知而不来,还会被人非议,让人觉得习氏族中兄弟不睦。
李季也看出自己的便宜老丈人,压根不欢迎这位三叔。
甚至因为他的到来,原本围在习竺旁边的众人也都一一借口离开。
看来这些人,都比较忌讳习桢。
习桢,字文祥,原本是刘表账下官员。
建安六年,刘备落难荆州之时,弃刘表而去,反而转投至刘备账下效力。
刘备来荆州时,刘表表面很欢迎,但是暗地里对刘备忌惮不已,实时提防刘备,怕刘备取他荆州,并严令荆州大小官员一律不许亲近刘备。
哪晓得习桢不识时务,竟然弃他而去,转投刘备。
刘备寄人篱下都能够有人转投,一来让刘表更加忌惮刘备,二来也让人觉得刘表不如刘备。
此事令刘表大为恼火,恨屋及乌之下,对习氏一族的态度,直转而下。
前段时间,刘表就抓住习竺的一个小错,将他从治中从事的官职上贬为薄曹从事。
虽然都是从事一职,但权力地位不可同日而语。
也因此事,习竺对习桢大为不满。
甚至李季和习妙音以能够成亲,也与习桢投奔刘备有一点的关系。
习竺怕刘表借故指责他治家无方,败坏道德,治罪于他,这才不甘不愿的将李季招为女婿。
所以习竺见了习桢大为恼恶,也不敢与习桢亲近,但是习桢毕竟是过来贺喜的,也不好将他赶走,只能冷脸相待了。
“兄长,弟此番前来一是为了贺,二是有事想请兄长帮助。”
习桢说完此话,又看了看李季一眼,有些事情不好让李季知道。
习竺心中无奈只好对李季说道:“李季,我与你三叔有事相商,你且去招待下其他客人。”
李季口诺一声,习竺就领着习桢先行退去。
刘豫州,说的是刘备啊。
李季在一旁很激动,来荆州这么久了,终于见到了与刘备有关的人,李季说不激动是不可能的。
毕竟那可是刘备啊。
“新郎官,来喝一杯。”
没等李季兴奋多久,就被一群年轻人围住,打眼一看是习氏族中的年轻子弟。
这些人虽各个口中再向李季贺喜,心里却不怀好意。
尤其是习妙戈的堂兄,他更觉得不可思议。
伯父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把妹子嫁给这个歪瓜裂枣,今日必要好好捉弄他一番,让他喝酒醉的进不了洞房。
另一边,李季与习妙音的洞房就设在习府后院之中,与习妙戈的闺房只有一个廊桥的距离。
“嘻嘻,这就是他和妙音成亲的洞房了吧。我一定要再见他一面,问问他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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