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卫天山这个神奇的辈分的问题, 池菡已经不想仔细研究下去了, 因为认真算起来, 陶斯如她爹年纪也不小了。
但是第二天茂陵的行程必然是不会更改的，池菡自己其实不是第一次来茂陵了, 之前高中的时候趁着暑假跟宋月溪已经来过了一次，所以这一次的池菡开始充当起了导游。
当然，你让她将什么历史故事她是不会的, 但是带个路没问题。
茂陵的位置实在是不太好找，而且也不是什么游客非常多的地方，他们四个包了辆车, 本地司机熟门熟路的把他们直接带到了茂陵博物馆的门口。
池菡买完票带着他们走了进去。
博物馆的面积并不算大, 在外面就远远的看见了霍去病墓。
“这块石头怎么被磨成这个样子了，都反光了。”陶斯如原本准备直接上山, 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了奇景。
“你说这里啊, ”池菡看见陶斯如指的是一块石碑，“他们觉得霍去病名字里面有去病两个字，所以就去摸这两个字算作祈福。”
虽然不懂这个操作到底是图吉利还是不吉利, 但是据说跟辛弃疾相关的一些地方好像也有类似情况出现。
“原来你们人间还有这种玩法。”陶斯如震惊了，她思索了片刻，还是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身后，一直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做什么的宋月溪突然出现了, 她注意到四下无人之后就一直在神神秘秘的搞一些奇怪的东西, 比如, 她现在正在连接着卫天山的视频通话。
仙界的视频通话技术比较高端, 可以做到在对方同意的情况下将对方短暂的投影到身边。
然后下一秒，他们的身边出现了一个投影版卫天山。
不过这种投影凡人是看不到的，因此不用担心被吓死的问题。
“这就是我表哥的墓啊，我还真没来看过。”卫天山似乎已经知道了现在是什么情况，因此饶有兴趣的看着霍去病墓的石雕。
“这里应该就是封土了吧，现在倒是看不出形状来了，等等，好像有人找我。”卫天山没说两句话就突然消失了，然后视频的另外一端出现了两个声音。
“你小子刚刚是在叫我？”
“没有没有，我只是在茂陵……”
“茂陵？你小子莫非是要嘲笑我死的早？”
“不是不是，我可不敢……”
站在霍去病墓碑面前的四人同时沉默了。
“我似乎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宋月溪幽幽说道，“卫天山还能活着回来么？”
池菡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有一句节哀徘徊在嘴边，但是还是咽了下去。
过了一会，手机那边传来了申请，宋月溪点下来之后，发现这次他们身边出现了两个投影。
一个熟悉的是卫天山，边上还有一个陌生的身影，看着像是个青年。
结合上下文，池菡很轻易就得出了这位是谁。
“你们好，我是霍去病，嗯，就是你们面前这堆土底下的墓主人。”来自仙界的霍去病笑眯眯的对着他们打招呼。
虽然世界观已经重启了很多次，但是池菡还是有点想去重启一次。
卫天山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说道，“难道你这两千年都没来看过你的墓？”
霍去病理所当然的说道，“谁没事干来看自己的墓啊，死都死了，这里面还埋着我的尸体呢，你想想不膈应吗？”
也对，站在自己的墓前的感觉，想必是非常奇怪的。
“不过这些人摸我的名字干什么，这是不知道我二十四就没了？”霍去病表示费解。
不过好在对方并没有打算得到一个答案什么的，而是直接转头辨认了一下方向，“我没记错的话，你爹的墓应该就在那个方向，对了，这个就是。”
卫天山的表情越发古怪了起来。
“走吧，咱们去那边看看去。”霍去病对现代自己的墓长什么样子还是很感兴趣的，反正投影的时间限制是一个小时，又没人能看见他，他倒是乐得过来溜达一圈。
于是卫天山就这么被绑架着走了，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
池菡咽了咽口水，感觉自己可能有点不太清醒。
“我在霍去病墓前跟霍去病本人聊天，这个世界怎么了？”
她自言自语。
“你要想去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我爹墓前瞅瞅。”陶斯如笑眯眯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池菡这样想了想，倒是冷静了很多。
也是，司马老师还给他们上课呢，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过宋月溪因为拿着手机，所以也被迫跟过去了，他们也就不好继续在这里逗留，而是去了一条街道之隔的卫青墓。
卫青墓这边的面积倒是很大，除了封土堆之外，外面还有些修建景区的时候种植的花草树木，卫天山被他表哥押了过去，一脸不情不愿。
“我爹的墓有什么好看的，又进不去，不就是个封土堆吗。”卫天山抱怨着。
“来都来了。”霍去病继续按着卫天山。
很显然这两个人的力气很悬殊，最终卫天山还是被拎到了封土堆前面。
“这地方什么都没有啊。”卫天山哭笑不得。
霍去病显然是没指望有什么，只是转过身看着池菡他们，“看起来你们应该都是这小子的同学，听他说还是学弟学妹，以后欢迎来仙界玩，除了我，说不定还能见到这小子他爹。”
虽然有种人设崩坏的感觉，但是池菡还是以呆滞的神情完成了基本的礼貌，不过霍去病似乎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了，一副非常习惯的样子，只是临走之前将目光落在了舒煌的身上，多看了几眼。
宋月溪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但是刚想张口问点什么的时候，就被打断了。
“好啦，我还得带这小子回去继续家族聚会呢，走了。”他潇洒的摆了摆手，然后就结束了视频通话。
剩下四个人一脸茫然的站在原地。
舒煌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宋月溪也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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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陵是个不错的旅游景点，就是荒了点，不过门票挺便宜的，感兴趣的可以去转转，霍去病墓前的石碑确实被摸的反光了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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