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言若海会将言白露守在不知学堂,不是因为其他原因,也不是陈萍萍的授意。
而是言若海记得,他记得那个夜晚,在那两人倒在血泊中之后。从那个大门中走出的言白露的眼神,他的眼神中的杀意,言若海记得清清楚楚。
言若海不知道那个时候的言白露,走出那扇大门的时候,他凭借着什么能表现出那种杀意。
虽然言若到现在依旧没有发现言白露所能凭借的是什么,但现在言若海依旧不敢放松,他宁愿那晚他看见的言白露眼神中的杀意是他的错觉,因为言白露和那个曾经幼年时就进入言府中的人,实在是太像了。
他不知道若是有一日言白露出事,他会真的眼睁睁看着言白露出事。
对于言若海的忧虑,陈萍萍并不能理解。在监察院中的陈萍萍知道言若海将言白露守在不知学堂中后,他只是单纯的认为言若海不想让让这个他并不想承认的子侄太出风头。
或者说,言若海对那年的事情还是太在意了?
虽然现在的陈萍萍在听过那天言白露在林府宴席上的话后,心中对言白露这个人是否会因为那件事而地庆国不利的想法淡了很多。但陈萍萍也知道,要让人忘记一件事,一件关于死亡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就像现在的陈萍萍依旧无法忘记,那个带他走出深渊的女子。
所以,陈萍萍还要试探,还有观察,或许言白露是个人庆国罕见的文才,但陈萍萍绝对不会因为这个文才而搅乱了小姐努力建设了那么久的庆国。不过既然言白露自己说喜欢范建的女儿,那么言白露喜欢范建女儿这件事就会成为陈萍萍用来试探言白露的第一个试探。
又是一个枯燥而无趣的夏日正午,坐在不知学堂内的言白露在准备走出不知学堂的门时。
忽然听见那守卫在不知学堂门口时,忽然在门口发现了一张纸条。
言白露看见纸条的瞬间,就知道又到了自己该飙戏的时候了。言白露捡起纸条,纸条上写着五个字,“范家小姐今天要将与京都王家订婚。”
拿着字条,言白露就这么停在了不知学堂的门口。
愣了一会后,言白露返回了学堂,费力地将一张桌子搬到墙角处。借着桌子,言白露翻出了不知学堂。
而言白露的发出的动静,门外的守卫怎么可能没有听见。他们透过门缝看着院子中发生的一切事情,虽然他们是被言若海叫来在此处监视言白露的。
但是今日影子亲自给他们传话,说无论言白露做什么都不要管直接上报后,他们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翻出院子的言白露,身上的原本干净整洁的青白色衣衫也不知什么时候被撕开了。同时,身上的青白色也多了一些灰尘,只是头上披散的青丝也有几分凌乱。
终于一路小跑和问话下,言白露来到了范府门前。
来不及收拾身上的模样,言白露直接站在在范府门前大声叫道,“南城言白露求见司南伯!”
坐在书房内的范建,是知道陈萍萍的计划的。因为陈萍萍昨日就已经亲自,来过范府中一趟了。虽然范建觉得陈萍萍的办法似乎不妥,或者说对这个南城新出的文才言白露太过,可是在和范若若再一次确认过范若若确实对言白露无意后,范建还是这么做了。
当听见言白露到访时,范建便让下人将言白露带入自己的书房。
言白露亲自上门这件事,是范若若或者范家除了范建之外的人确实没有想到的。
而柳如玉也只是知道,最近范建筹划着给范若若找夫婿来压一压京都中关于范若若的言论。她没想到,着言白露真会上门来。
只是当柳如玉、范若若乃至范思辙看见言白露时,看见一身凌乱的言白露也有几分不理解。
怎么说也是一个南城的文人,怎么今日这般不注重自己的模样?三人远远地跟在言白露身后,走到了离书房不远处。
“南城,言白露拜见司南伯!”进入书房后,言白露对范建微微行礼。
“你便是那个说喜欢若若的言白露?”
“是。”
“说说吧,言白露你今日为何上门?还这样一幅慌慌张张的模样?”
“白露听闻司南伯欲与王家之子结亲,所以白露便顾不了那么多了。”
“虽说你说过喜欢若若,可我范家要与何人结亲,你言白露似乎管不上吧?”
“确实,与何人结亲是司南伯家的私事,白露确实管不上也没有资格管。只是白露恳请司南伯,不要将范若若嫁给王家子。”
“不嫁王家子,难不成嫁你?”
“若是司南伯能将若若嫁给我,那白露自然是求之不得。”
“好一个求之不得,既然你知道求之,却不得,言白露你为何还要求?”
“因为我喜欢范小姐!也能为范小姐做任何事情!”
“你喜欢,你一直都是说你喜欢,可是你知道若若的心意么?”
当提到这时,言白露终于沉默了。不过相对于言白露的沉默,司南伯却并没有停止,而是直接说道,“言白露,你只说你喜欢若若,可若若何时说过喜欢你。在林府宴席上,当众这么说,我范建就没有找你的麻烦了,可是今天你到我范府上还想管我范府私事。你言白露算什么?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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