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深山练兵(1)
战友，你还记得这首歌吗？“我们曾经一起训练也曾经一起摸爬滚打；我们一起翻山越岭也曾经一夜行军百里；我们曾经一起喝醉也曾经一起谈天说地；我们曾经梦想当将军也曾经宣誓向雷锋学习。”
1.露宿山谷
那天夜里的百里行军，大家终于在天亮之前到达了老鱼头镇附近的一个山谷里，这里空气清新，小鸟已经开始唱歌儿了。
雷仁像一滩烂泥瘫软在地上，“能活着走到这儿，真是不可思议。”
王天航也坐在地上，第一件事儿就是脱鞋子，脚底板儿实在疼得不行了。他看着脚底的大水泡，正在琢磨着怎么对付它们。
“我来教你们怎样处理这些讨厌的家伙。”孟飞神秘兮兮地从背囊里掏出了针线包。
“没搞错吧！你连发的针线包都带来了。”雷仁表情惊讶。
“开玩笑，出门在外，不留一手行吗？你衣服撕了，可别找我借呀！”孟飞一边说，一边穿针引线。
“嘶--”孟飞发出了令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的声音，他把针扎进了自己的水泡里穿了过去，积水顺着线留了出来。
“这是谁告诉你的办法，管用吗？”雷仁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孟飞。
“我爷爷，他是老八路。当年长征的时候，脚上起泡就用这种土办法。”
王天航也学着拿针线把自己水泡里的积水放出来，感觉的确舒服多了，但他还是不想穿上鞋，应该好好解放一下自己的脚了，让它在外面放放风吧！
“集合！马上集合！”这个声音在清晨的山谷里回荡。
大家赶紧穿上鞋，快速地站好队伍刚才喊话的是“郑瘦驴”，这是学员背地里给他起的绰号，其实他的真名叫郑大志，是一位上校军官，军事基础教研室的主任。
郑大志长得又黑又瘦，是侦察兵出身, 两眼炯炯有神, 是个“虐待狂”，所以学员们才给他起了一个“郑瘦驴”的绰号来解气。
“哈哈，臭小子们，是不是感到很奇怪,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呢？”郑大志有些得意地问。
“是呀！郑教员你怎么会在这里？”雷仁还真是天真。
“很简单, 你们之所以来到这里都是我安排的。这是你们《军事地形》课的实践训练场，从今天开始你们就要在这个山谷里住上一个月了。”
山谷里？一个月？王天航偷偷地扫视着山谷的环境, 地面是沙石的, 看不到一间房子。四月的大西北还很寒冷，露宿在这里可不是什么浪漫的事儿, 况且要一个月的时间呀！。
“报告！郑教员我们住哪儿呀？”这个问题除了雷仁, 别人是不会问的。
郑教员指着我们身后，“看见那辆卡车了吗？”
大家回头，这时才发现山脚处有一辆军用卡车, 它被一张伪装网罩着非常隐蔽。
“现在每个班去卡车上拿一顶班用帐篷，二十分钟后我希望看到你们可以躺在里面休息。”
大家一听可以休息了，便争先恐后地去卡车上搬帐篷。王天航和唐斌跃上卡车的车厢，把帐篷一个个地递给下面的人。搭帐篷是轻车熟路的事儿，几根铁杆加上几根拉绳，再用山谷里的大石头狠狠地定下铁橛子，一个班用帐篷就搭好了。雷仁第一个钻进了帐篷, 死猪一般地平躺在地上。
“雷仁，小心着凉拉稀。”王天航半开玩笑地说。
雷仁满不在乎地说：“没关系，我是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
山谷里的清晨，地面会有一层露珠, 王天航把手在地上摸了一下，感觉潮乎乎的。他从背囊里取出雨衣铺在地面, 然后掏出睡袋放在雨衣上，这样就可以把潮湿隔离开了。
王天航钻进睡袋, 昨天夜里没死没活地跑了一夜，现在脑袋沉的像秤砣, 身体软得像面条了。没几分钟，帐篷里便是鼾声四起了。
2.一块面包
王天航躺在睡袋里很快睡着了，但他的意识又似乎是清醒的, 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不停地上下颠簸, 浑身酸痛，两条腿发胀。睡袋被王天航狠狠地蹬了一脚, 然后整个身体跟着抽搐了一下。他睁开了眼睛，看来实在是太累了，这是身体的一种机能反应。
阳光透过帐篷的缝隙照进了，在帐篷里形成了一道道射线。王天航看了看帐篷里其他人，大家还都在呼呼大睡，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了，肚子饿得咕咕作响。
“嘟嘟嘟-嘟嘟嘟-”寂静的山谷里响起了急促的哨音，紧跟着是一声大喊：“集合！”
帐篷里立刻沸腾起来，“才睡了多大一会儿呀，真是催命！”雷仁一边说，一边从地上麻利地爬起来。大家都没脱衣服，所以集合的速度特别快。
“郑瘦驴”已经军容严整地站在一块空地上等候了。王天航是值班员，所以他赶紧整队，“全体注意，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立正。”
王天航转身向郑瘦驴敬礼，“教员同志，全体学员集合完毕，应到80人，实到80人，请指示！”
“稍息！”郑瘦驴走到队伍前。
大家紧紧地盯着郑瘦驴，都不知道这个虐待狂要使出什么新花样来折磨大家。
郑瘦驴笑呵呵地问：“大家饿了没有？”
“饿！”大家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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