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二楼的阴京蕊,马上又下来,把万生叫到一边,神色庄重:
“万生,那本书不见了。”
“书不见了,怎么可能,你走后没发现什么不一样啊?”
“你仔细想想,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万生想了很长时间,摇摇头。
阴京蕊又去问徐玲,她说,一直在妇产科,没有看到谁进过他的房间。
陆强也证实没有看到陌生人上过楼。
“要不,咱报警吧,这可不是一件小事,”高万生说。
阴京蕊拜拜手,示意他冷静。
他在门诊室内,来回踱了几步,马上转身问万生:“张月呢?她去哪了?”
“她回去了,说想爸爸了。”
“走之前可有反常,比如,说话,做事?”
万生想起了昨晚张月说的话,但并不能证明书就是她偷的呀:“没发现。”
“已经有反常了,她早不走,晚不走,却在我上市里的时候走,按道理应该给我说一下,这是礼貌。”
“气死我了,要是她偷的话,看我怎么收拾她,”万生很生气。
“别说了,你小子惹她生气了,”阴京蕊肯定的说。
“我,”万生想抗辩。
“看病,下班后再说。”
一位流着鼻涕,不停气喘,动则气甚的病人眼巴巴的看着阴京蕊,意思太明白不过,快给我治疗吧?
“大叔,叫什么名字?”
“侯长发。”
“家住在哪里?”
“烈面五大队。”
“那里不舒服?”阴京蕊把病人的手放在诊脉木上。
“动不动就感冒,流清鼻涕,头重,头昏,不能干重活,重体力更不行,喘气喘不赢,要憋死的味道。”
诊过脉后,阴京蕊站起,看了看他的舌苔与眼睑,然后拿起听诊器前后胸几个听诊点,陆续听了个遍,啸鸣音,干罗音清晰可辨。
“阴医师,我得的是什么病呀?”侯长发问。
“大叔,你这病是鼻炎加哮喘,这鼻炎起码有20年历史了,开始是季节性的,后来改为常年性,最近一年多并发哮喘,发作时上气不接下气,每月都要住院。长期吃西药控制病情,但得不到很好的医治。是不是不能平卧?平时怕风畏寒乏力?”
侯长发听后马上点点头:“是这样的,是这样的,怎样的治法呢?”
“病程长转为慢性病,只有用中医才能治疗,辨证属外寒内饮肾阳虚,治宜扶阳散寒。”
“我相信你,你就放心给我治吧。”
阴京蕊马上开了处方:重炙大椎,膏肓,肾俞,关元,足三里,每天一次,每次30分钟。
万生拿着单子去操作了,旁边一位患者说:“这样的病例太多了,到底是怎么得的呢?”
“是身体虚弱惹的祸,身体先虚,外感寒邪为诱因而发作,形成外寒内饮证。”
“几个穴位就能治顽疾,不可思议。”侯长发惊叹。
“是呀,大椎穴灸之可振奋阳气,膏肓穴为补虚固本的要穴。古书有云:膏肓一穴炙肺痨,百损俱虚无不良。关元,肾俞穴培补先天,温养后天,纳气平喘。足三里穴灸之扶正固元,后天之本健运,则百病皆除。”
张月家离南坪可不近,属烈面11大队。
两人左拐右拐,七拐八拐,走了两个多钟头才来到她的家。
张月站在门边,看着两人:“我已经等你们好久了。”
“你,你犯大错了,”万生向她做了一个恶狠狠的表情。
阴京蕊在凳子上坐下,镇定从容:“把饭菜端上来吧,很饿了。”
万生听说端菜,很纳闷。
张老头从灶屋里马上端来七八道菜:“稀客,稀客,乡下没什么菜,将就着吃吧!”
张月拿来了酒,被阴京蕊制止了。
席间无语,待四人全都吃好,并收拾了碗筷,阴京蕊开话了:“张月,说吧,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
“他欺负我,半天不跟我说一句话。”
“我,你,”万生想说什么被阴京蕊打个手势制止了。
“就为这个,你就把书收起来了,用这种方式让我为你做主?”
张月抬头看着他,佩服他的洞察力:“你,你不给我做主,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万生站起怒视着她:“你这是要挟。“
“你说,做什么主?只要我能做,一定。”
“这么长时间以来,搂了,又抱了,又睡在一个床上,他居然说不喜欢我。我可是为了他付出了很多很多,你,你必须代表他的家长把我们的亲事定了,否则什么书啊什么的,我一概不知。“
“你,你,你,你简直是疯了,我搂过你,抱过你吗?”高万生暴跳如雷。
“你敢说你没有?第一天我吊水的时候,你就强行抱住我,并且很紧很紧,不能动弹。”
阴京蕊笑了,笑得很甜:“万生,人家张月长的又不差,又机灵,哪点配不上你?就这么定吧,明天把你们们亲事定下来。”
“我不,”万生站起来:“我说过,和别人在一起的女人,我绝对不要。”
“又来,你是说我不三不四了?”张月生气了,走过去拉着万生往外走:“现在我们就去检查,如果我是不检点的女人,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你。”
张月一副欲哭的样子,让万生迟疑了。
“万生,你这种想法属于偏见,知道吗?有一个人对你死心塌地,是前世修来的福分,知足吧!”
张月的手偷偷与万生的手指相握,痴情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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