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既是你的丫头,就应该第一时间就告知你的。”
穆清梵说道,一时心里也有些堵得慌。
几个月以来的朝夕相处,他跟听若已是熟悉的很了,诧一下离开,还是在他不知晓的情况下,怎么都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怎么会这般突然。”穆清歌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上一次来穆府时听若都好好的,说走就走,不像是她的性子能做出来的事。
“不知。”穆清梵摇摇头,“她走之前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的地方,所以我一份半点都未察觉到她要离开。”
“也罢,我知道了。”穆清歌叹一口气。
纵然事情来的突然,可既是已经发生,她也懒得再追究为何发生了,若是她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这样一想,穆清歌便更为释然道:“听若自小跟着我,但愿她是前路明朗而去的。”
“不过也不必太操心,她自有她的主张,若是前途不好,也不会走了。”穆清梵跟着道。
“希望如此。”穆清歌将目光放了很远,眼底闪过一丝忧虑。
过了一会儿,好不容易从这事的低落中走出来,穆清歌继续对着穆清梵道:“哥哥,你同阿梨,不能轻言放弃的,喜欢,就要倾尽一切的去争取。”
“小妹……”穆清梵明显不想再谈论此事,语气有些低沉。
“哥哥这样实在叫人失望,阿梨作为女子,都能几月如一日等着只为与你见上一面,那般勇敢与执着,反观哥哥你,次次缩在府内退缩逃避,让人看不起。”
穆清歌微微皱眉,一字一句落地有声。
“我……”穆清梵脸色露出痛苦的神色,被穆清歌一席话堵的不知该如何应对。
“哥哥自己好好想想吧,倘若你跟阿梨错过,那么肯定是你造成的。”
穆清歌丢下这么一句,就带着阿豆离开了。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
虽然是自己的亲哥哥,便是怎么样她都会向着他,可在感情的事上,她是真的希望他更加主动一些。
从陶府出来,穆清歌去了一趟楚家钱庄,陈风被安顿在那里后,她还没去瞧过一眼。
到了钱庄时,陈风正在帮着做事,他一身的皮外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跟小翟和林管事相处的都还不错。
几人简单的聊了会儿,陈风已经将许多事都了解清楚了,自是对穆清歌表达了救命之恩的谢意。
穆清歌告诫他想要报仇须等待时机,不可再莽撞,说完没坐一会儿便也回了穆府。
到了陶府,云胡正坐在院子的凉亭中晒太阳,见她进来,愣了愣,将她拉到身边问道:“你怎么还不做点样子,这已是六月初,算起来可是有孕三个多月的人了,肚子不能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啊。”
“不急,还有时间。”
穆清歌顺势坐到旁边,拿起桌上的糕点边吃边问道:“这太阳也毒了起来,你怎么不回屋里在这里呆着。”
“还不是陈雪之。”
提起这个人,云胡有些不悦,慵懒的倚在柱子上,眉眼一扫道:“这不,又过来让我给陶大人递请帖呢,也是在你回来之前刚走没多久。”
“倒是有毅力,不死心。”穆清歌摇摇头。
这家人,连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一味的往上凑,哪日凑的过了头,那就有意思了。
“没办法,谁叫我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云胡故作沉吟的感叹一番。
“该不是你还真要把帖子给陶元城吧?”穆清歌有些诧异。
“我可没那个胆子,惹得大人不高兴再将我推两推,孩子推没了可就闹了大笑话了。”
云胡娇声笑起来,“找个地方放着吧,能看见就看,看不见就算了。”
“也好。”穆清歌点点头。
“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正聊的兴起,不防一道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两人一起抬头看去,发现是陶元城大踏步的走了过来。
“陶大人。”两人同时站起身行了个礼。
“坐吧。”陶元城摆了摆手,这几日他忙的焦头烂额,倒是很少这般悠闲的同她们坐在一起。
“我同姐姐正在商量过几日去寺里为孩子祈福呢。”云胡随意胡诹了个谎话道。
“去寺里?”
陶元城忽然顿了一下,神色严肃道:“近段日子可能要不太平了,你们留在府里,哪儿也别去。”
“这……”云胡没想到随意说了个谎话却说到了命门上。
不过她心思玲珑,见陶元城没有细说的意思,也就没有去问,转而咯咯一笑,“既然不太平,不去便不去,我可得护着这孩子平安出生呢。”
听到云胡这话,陶元城脸上闪现出一丝柔和,“能听话便好。”
“妾身几时又没听话过。”云胡依旧笑靥如花,可笑意却未及眼底。
陶元城看着云胡,沉默下去。
确实如她所说,她一直是听话的,而且是十分听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从来不会违背他的意思。
可有时候,他竟然在想,假如她能违背一下他,按照自己的意思去活着,或许就不会是那么一副什么事都不在意的样子了吧。
他从她身上看得到顺从,却看不到爱意。
而从穆清歌身上,他也是看得到顺从,却看不到爱意。
这两个女子,明明都是他的人,为何却总有一种疏离的感觉,陶元城蓦然觉得有些荒芜,眼神深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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