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星武左肩,血花绽放。
“住手!”
男爵夫人呵斥儿子,同时,她一只手探出,隔着五米,抓住儿子肩膀就往后拽。
李隆基也蒙了:“这……这么不经打吗?”
而柳星武一脸呆滞,似乎他也没想到,一击就被李隆基破防了?
“夫人,您看……是不是有点过了啊?”
柳星武右手捂着滋滋冒血的左肩,满脸委屈。
男爵夫人也以为是自己封印过头了,歉疚上前,一挥手,于空中握住一支笔,手腕转动,笔尖占着柳星武肩膀上的鲜血,刷刷作画,片刻间,一只鸽子跃然而出。
若不是血色有分恐怖,那展翅欲飞的鸽子,也是极美的。
李隆基心中叹道。
忽的,那只白鸽从柳星武肩膀伤处飞入天空,振翅几下就了无踪影。再看伤口,已经恢复如初。
“妈妈……妈妈,你真厉害!”
李隆基拍手叫绝,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
男爵夫人看到这可爱的小模样,原本责怪的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你呀!小机灵鬼!”
三刀之约自然不作数了,柳星武恨恨的摇头走开,隐隐约约间,李隆基听见:“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可能呢……不应该啊!”
李隆基望着柳星武一步三回头的身影,心里发虚,转头问男爵夫人:“妈妈,他……他不会记我仇吧?“
“知道怕了?”
男爵夫人俯下身子,吻了吻儿子的额头:“放心吧,妈妈在,不会有人欺负你的!”
李隆基心满意足的“嗯”了一声,就给了妈妈一个大大的拥抱。
随后,李隆基随着男爵夫人,去到了宿舍。
还没进门,浓重的脚臭味、烟味和酒精味就已经扑鼻而来,男爵夫人和李隆基蹙眉,立马顿住了进入宿舍的脚步。
房门大开,李隆基看见,房间不大,却足足能睡下八个人。想进房间只能用跳的,因为,地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和各种各样的烟头。而房间的墙都已经变成黄黑色了!
此时,宿舍内只有六个人,他们围坐在桌子旁边,有说有笑。
桌子上有几个纸包着的肉菜,一个酒瓶,还有……竟然还有一只臭袜子!
他们一个个用手捏着吃菜,还时不时举杯喝着旁边小酒馆买来的,五个铜板一升的朗姆酒,这酒最便宜也最烈。
男爵夫人感觉自己受到了不小的冲击,扭头轻咳了一声。
这六人听到动静,纷纷放下高举的酒杯,投来目光。
一个看上去至少二十多岁的男子放下酒杯,双手在衣服上蹭了蹭,顶着一头杂草般的灰色头发,就蹦来门口迎接。
“你也是207宿舍的?”
这男子说着,伸手来握李隆基的手,不想却被男爵夫人阻止了。
男爵夫人微笑着摇摇头:“对不起,打扰了。”
说完,男爵夫人就拉着李隆基的手离开了。
门被关上,灰头发的男子回到桌边坐下,疑惑说起这事,他对面那个穿着衣服却露着胸的男子不屑的说:“狗屎!一定是贵族,这是嫌弃我们呢!”
男爵夫人的确是嫌弃那些人,一想到刚刚的画面,她就忍不住气愤的说:“我一定要给你换间宿舍!”
男爵夫人带着李隆基来到了魔武学院办公楼,找到了王恩,表达了诉求。
然而,王恩直截了当地拒绝:“对不起夫人,这是校长的意思,我也无能为力。”
“可是他们在宿舍里抽烟、喝酒,还不讲卫生!”男爵夫人很气愤地说。
王恩耸耸肩说:“喔,夫人,您可以找宿管老师,这个不归我管。”
男爵夫人跺着脚,指着王恩的鼻子问:“就不能给我儿子换间宿舍,他才十二岁,跟着那群痞子学坏了,谁来负责?”
“或者您让男爵出马,他一定能找得到校长,这是校长亲自定下的。”
王恩说着,抱歉的向男爵夫人摊了摊手。
“他不发话,我们谁也不敢擅自更改。”
没人知道他口中的“他”,到底是“校长”还是……
男爵夫人也清楚王恩的脾性,不再与他多说,拉着李隆基就出了办公楼。
李隆基乖乖的跟在气哄哄的妈妈身后,他们走在魔武学院校园内,经过正在聊天的学员们,李隆基听到他对同伴说:“林州市就是大城市,面包都比我们兖州郡的郡城贵了一倍。”
“你们兖州的水不好,我们杨州郡那边,面包就比林州这边便宜半个铜板。”
如是这样讨论物价的声音,响起在李隆基耳畔,禁不住给他一种微服私访、体察民情的即视感。
他想着,自己前世是大唐明皇,今生是男爵家少爷,两世为人都是贵族,都没个机会了解普通人的生活,比如蔬菜、粮食的具体价格啊……
“能有个与民同乐的机会,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李隆基打定主意,拉住了男爵夫人的脚步,他仰起头看着妈妈说:“妈妈,我想和那些人在一个宿舍住。”
男爵夫人蹙紧了眉,她一脸凝重地说:“孩子,你会跟他们学坏的!”
当男爵夫人正想用“近墨者黑”的道理教育儿子时,她的儿子却用一朵花止住了妈妈的话头。
“妈妈,您看,您和这朵花一样漂亮呢!”
李隆基从道旁趁人不备,摘下了一朵娇艳的玫瑰花,高高举起捧到了男爵夫人面前。
有哪个女人能抵挡得住美丽的事物呢?尤其是喜欢画画的男爵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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