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荏荷看着郝郗辰委屈的样子,故意压下心底想笑的冲动,然后故作镇定的说道。
“哎?郝郗辰,要留下也是你自己说的,跟我可没关系,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说我生你的气了?”
郝郗辰被堵得哑口无言,几欲张口后,还是选择保持沉默。
白荏荷见孩子也逗得差不多了,便清咳一声看着郝郗辰道。
“咳咳,郝郗辰,要不这样吧,既然今天我都来这里了,那也就不妨留下来看看原来你待过的地方吧。”
白荏荷说完,就率先推开孤儿院外的蓝色大铁门。
大铁门已经有些年头了,推开的时候,大铁门的朽声还响彻在整个四周。
郝郗辰听了白荏荷的最后一句话,突然就抓住白荏荷的手臂问道。
“你说什么?你怎么会知道我住过这里?”
问言,白荏荷看了郝郗辰一眼才回答。
“没住过你干嘛来这儿?”
白荏荷看郝郗辰的表情,似乎是真的不想让她知道他的身份。
所以,白荏荷也选择隐瞒,毕竟,白荏荷相信,总有一天,郝郗辰会亲口告诉她的。
所以直到白荏荷和郝郗辰进了孤儿院的大门,身后的郝郗辰一直都事沉默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说实话,再回到这里,白荏荷的心里多少还有些惆怅。
她犹然还记得第一眼看到郝郗辰的时候,他的眼神里不但充满了戒备还有怀疑。
而最后还是孤儿院的院长将郝郗辰的手掌交到她手里的。
孤儿院的里面倒是没怎么变,只是似乎被重新返修过。
不仅有了可以提供小孩子上课时的课桌,就连教材也是整整齐齐的摆在一旁的书柜上。
教室分为大小两间,甚至教室旁边还有提供小孩子们玩耍的游戏室。
这些所到之处的细节,全都是郝郗辰刚住进来时没有的东西。
郝郗辰去和院长说话了,白荏荷看着看着就走到了历届对孤儿院有贡献的工作人员。
这些捐钱的除了公益明星之外,剩下的各种职业全都会在标签下方标上署名。
白荏荷的视线随着上面的每个人名滚动,突然视线定格,白荏荷看见了照片上齐耳短发的女孩。
是她二十岁那年刚入职场时的证件照。
不对呀?白荏荷记得她离开孤儿院的那一年,这张照片让院长消了的。
怎么还会在这里?
“你这张照片,挂在这里很久了,从我第一次到孤儿院来的时候,他就一直盯着你的照片出神。”
身后突然传来李宝拉的声音。
闻声,白荏荷转过头去看着李宝拉问道。
“他——当时过得还好吗?”
闻言,李宝拉看了白荏荷一眼,突然轻笑着回应。
“你是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什么意思?”
白荏荷蹙着眉头问道。
“也没什么特殊的意思,就是想让你知道小辰他可能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开朗。”
这一点,白荏荷倒是十分赞同,因为白荏荷见郝郗辰的第一眼起就知道,郝郗辰都眼神里并没有所谓的光芒存在。
而仅有的那点生气全都是由孤独而发的。
“对不起,我可能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负责任。”
直到这一刻,白荏荷似乎才想明白,或许她真的给了郝郗辰那段最困难时光里再次重新振作的机会,可是她却忘了,在黑暗里猛然看见光明的人,也是需要陪伴的。
对于白荏荷的道歉,李宝拉确实每一次再见她的时候,都很不得提醒她一遍。
可每每一想到是白荏荷将郝郗辰从黑暗里救赎出来的,她就还是说不出口。
“白荏荷,你知道小辰第一次和我说起你的时候,是在什么时候吗?”
李宝拉的突然提问让白荏荷沉默的摇了摇头。
“是在出道的一年后,他那时候才十八岁,他根本适应不了那么高强度的训练,后来有一次我给他送东西吃的时候,他才仰躺在排练厅的地板上,然后用手挡住眼睛,轻轻的和我说了一句,宝拉姐,我可能支撑不住了,但我真的好想她。”
说到这里,李宝拉突然抬手擦去眼角的湿润,然后继续说道。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他口中的她究竟是谁,可是直到我看见他那件水洗牛仔服的口袋里放着你的照片时,我才知道,原来你才是他想要好好生活下去的勇气。”
听了李宝拉的一番叙述,白荏荷终于知道,为什么李宝拉和她再次相遇会看她那么不顺眼了。
“李宝拉,你老实说,你在知道是我的时候,是不是想杀了我的心都有了?”
白荏荷话音刚落,过扔李宝拉连一点面子都没给她留的说道。
“嘁,你以为呢?就凭你和我的关系,难道还指望着我对你抱有好感么?”
这话说的,好似白荏荷是多么招人嫌弃的人一样。
闻言,白荏荷反倒不乐意了,随口便和李宝拉呛了几句道。
“拜托,你别这么自作多情了好不好?我可从来没说我喜欢你,好像谁在乎你的感受一样。”
“白荏荷,其实说句实话,我觉得你这人除了工作上真的有点才华意外,其它的地方简直是一无是处,我就纳闷了,我们家小辰到底是看上你哪一点了?那么死心塌地的。”
李宝拉也仍旧不忘挖苦白荏荷,而说出来的话,简直要把白荏荷给气死了。
“喂!李宝拉,你说话不要那么难听好不好?我怎么了?我也是很有女性魅力的好吗?再说了,现在的男孩子就是喜欢我这种成熟的女人,你一个单身狗,凭什么大言不惭的说我配不上你家郝郗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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