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灿灿的精神状态很不好,白荏荷怕她一个人在公寓会出什么事,就一并将她接回了家里。
至于郝郗辰,现在即是她的房主也是她要按顿伺候的小祖宗,一点可也怠慢不得。
刚回了公寓,梁灿灿就吵着累,便先去客房睡下了。
等白荏荷安抚了梁灿灿一会儿从客房走出来的时候,发现郝郗辰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白荏荷轻手轻脚的从卧室里拿了条毛毯就走过去,刚要将毛毯盖在郝郗辰的身上,就见郝郗辰眉头紧锁的呓语起来。
“别,别过去,那边危险——”
郝郗辰枕在沙发的扶手上,头部左右摇晃了几下之后,就突然抬手抓住了白荏荷的手腕。
白荏荷看着郝郗辰满头大汗,像是在做噩梦的样子,手也没甩开,只是怔愣了一下后,便轻声细语道。
“郝郗辰,郝郗辰?”
一脸唤了两声,见郝郗辰仍旧自言自语,便抬手就要去探郝郗辰的额头,却被郝郗辰猛然惊醒后的样子吓了一跳。
“你没事吧?”
白荏荷担忧的看着郝郗辰问。
“呼哈,呼哈——”
郝郗辰惊魂未定的从梦中惊醒,长长的呼了几口气后,突然看着眼前的白荏荷,一把就将其拉入了怀中。
“你别离开我好吗?我害怕——”
郝郗辰的嗓音都有些微哑了,像是刚被水洗过一样,连身上的球衣都被冷汗打湿了。
白荏荷感受到郝郗辰的身体都在打颤,叹息一声后,便轻拍着郝郗辰的后背道。
“别害怕啊,姐姐在,姐姐不走,乖。”
直到郝郗辰冷静下来了后,郝郗辰才缓缓松开紧拽着白荏荷的衣角小声说。
“谢谢你,陪我。”
陪我两个字几乎是几不可闻,小到白荏荷要是眨个眼的功夫就听不到了。
白荏荷甩甩发麻的右手,然后状似不经意的问。
“怎么了?刚才做噩梦了吗?”
“嗯。”
郝郗辰点头,随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直盯着白荏荷瞧。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窗户外面倾泻进来的月光,映衬在白荏荷的脸上。
白荏荷大概已经洗过澡了,发尾还有些微湿,未施粉黛的脸上很填了一丝冷然的味道,竟让郝郗辰一时间看得心里一阵悸动。
“好点没有?看你手都凉凉的,要不要喝点热的东西?我去给你热袋牛奶,你等着。”
白荏荷说着便要起身往厨房走。
“我喜欢你。”
郝郗辰见白荏荷要走,竟然焦急的就那样脱口而出。
闻言,白荏荷刚要站起身的动作突然僵住了,待反应过来的时候以为是她自己理解错了,便笑着回答。
“姐姐也喜欢你啊,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
白荏荷抬手揉了揉郝郗辰的黑发以示安慰。
“我说的是男女之间的爱情,不是姐弟。”
郝郗辰朝着白荏荷的背影再次强调。
这下白荏荷的心里真的乱了。
想她三十年的人生当中,虽说也曾被表白过几次,不过哪一次他都能轻松的化解那种不言而喻的尴尬。
可她这次竟然害怕看到郝郗辰受伤的表情。
所以,白荏荷只能装傻似的听不懂。
“郝郗辰,你是不是睡觉睡糊涂了?我是白荏荷,你看清楚了吗?”
“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郝郗辰的表情再认真不过,让白荏荷想了半天,只能试探的看着郝郗辰开口。
“郝郗辰,你要知道,我们相差了八岁,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也不能这样否认我对你的感情。”
郝郗辰生气了,直到他回了房间,白荏荷仍旧还是那副震惊的表情。
一夜未眠,对,白荏荷竟然因为郝郗辰一句不确定的告白失眠了一整夜。
以至于白荏荷在做早餐的时候不是不小心往粥里多放了牛奶,就是煎鸡蛋的时候还有许多蛋壳残留在里面。
梁灿灿倒是恢复的挺快,从房间里出来后,就直接走到白荏荷身边嫌弃的问。
“白荏荷,你中邪了?你要想让我死你就直说,干嘛往早餐里下毒啊!”
经梁灿灿的大嗓门一提醒,白荏荷才看向手中的酱油瓶,几乎快见了底。
而煎蛋,在煎锅里早已经黑的面目全非。
白荏荷颓丧的关上了瓦斯,转过身的时候反倒是吓了正在喝水的梁灿灿一跳。
“我的妈耶,你昨晚干什么了?眼睛黑成这样!”
“失眠。”
白荏荷轻飘飘的朝着梁灿灿吐出两个字。
梁灿灿闻言朝着白荏荷走过去,然后突然朝着郝郗辰的房间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问。
“怎么了?是不是小辰昨晚又惹你生气了?”
一听梁灿灿这会儿满血复活了,白荏荷倒来了好奇劲儿。
“哦呦,你这会儿倒是小辰小辰的了,昨天在休息室那六亲不认的劲儿呢?怎么看你一点都没落下?”
梁灿灿咬着矿泉水瓶口,推了白荏荷的脑袋一下,然后恨铁不成钢的说。
“你傻呀,那小子从小就和纪修远不合拍,我要是再跟他掰扯这种事,他不得直接去公司里撕了纪修远。”
白荏荷闻言,冷哼一声说。
“这会儿你到是承认了?是不是真觉得你和纪修远那不正当的事情恶心到我们了?”
白荏荷一想到纪修远那人渣碰了梁灿灿这货,气就不打一处来。
虽说这种事也说不上到底是半推半就,还是一厢情愿,但白荏荷总觉得梁灿灿指定得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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