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贩子边走边道:“谢谢夏将军肯卖我这个面子,嘿嘿。”
“我是正好有事要去找陈县令,并非为你单独走这一趟,今后你在陈县令身边办差给我仔细着点儿,千万别出了差错。”那被称为夏将军的人道。
只是沈淼觉得奇怪,这人分明是山匪头子,怎么会是将军?
人贩子连连点头:“是!是!小人也是没办法,在外面兜兜转转这么些年,依旧是无所获,想来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要是能再回到夏将军手下办差,那是最好不过了。”
“过去的事,你就给我把嘴封得死死的,若要说出去一个字,我就用你腰间的刀砍掉你的脑袋!”说罢,两人便不再交谈,脚下的步伐快了些。
正好此时,两人从沈淼身边走过,沈淼突然觉得脖子被人狠狠地掐住了,这回不是记忆中的幻觉,而是身体本身起到的反应,与之前不同,是真正面临死亡时的挣扎与窒息感。
沈淼猛地抬起头,张嘴就要痛呼出声,土地神看着她不对劲儿,拿起手上的拐杖就往她肩膀上敲,三下过后,沈淼喘过起来,眼前一片泛花,黑白两色,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非常的快。
她看见了水,大片大片的水,水底还有惊恐的鱼儿,一只强而有力的手紧紧底掐着她的脖子后面,她拼命挣扎,想要从水中挣脱。
然而那只手的主人死死地把她的脑袋按入了水底的沙石中,无数的气泡从水中翻滚出来,她的眼前一片模糊,除了水声和心跳声,什么也听不见。
沈淼闭上眼睛,再度睁开,心跳才逐渐平复,只是脑海中的那些关于水的记忆,却也跟着一点点变得模糊了。
“原来你说的症状便是这样!”土地神在旁边直转。
沈淼点了点头,抚着心口问他:“我会死吗?”
“这条环城河不出问题,你是不会死的,不过方才那情况,分明是你死前身体所受的记忆又再度翻滚了,莫非那两人中,有一个是杀你的凶手?”土地神挠了挠头:“我亦不知你是如何过世的,帮不了你,你若想解决此事,还得自救。”
沈淼伸手扶住了额头:“不行,我得跟着他们。”
“你如今回河里最好。”土地神劝她。
沈淼慢慢站起来,天上的雨也不知何时停下的,她将伞丢到一边,没再看向土地神,垂头丧气地往河里走,打算顺着河回城中。
那两人是要去见陈县令的,这就说明舟山南侧的山匪果然与陈县令苟且,且那个人贩子喊他将军,此事若不搞清楚,会非常麻烦。
沈淼回到了河中觉得自己身体好了些,索性她认识陈县令的府衙,到了县令府就隐去了身子,正好大堂边上有两缸睡莲,当中有水,沈淼便躲进了缸里,早了那两个山匪一步。
山匪没从正门进,是从府衙的后门入的,他们进来之前,陈县令便已经让人将大门关上了。
三人坐在大堂的椅子上,陈县令还得给那山匪头子鞠躬:“夏将军大驾光临,不知有何事指教?”
“此番过来为了两件事,先把简单的解决了,你可还认识这个人。”山匪头子指向旁边的男人,那男人对着陈县令嘿嘿一笑。
“哟!徐海?”
“是了!县令还记得我呐。”
“如何不记得啊,你当初和那季冬都在这府衙中当差呢。”
“我此番过来,也是厚着脸皮,实在没地儿去了,想向县令大人讨个差事来办。”
“这个好说,现在正是剿匪之际,把你随便安进去就是了。”陈县令倒是有些看不起这人。
沈淼想了想,他口中的季冬,应当就是季老板。
“夏将军还有何指示?”陈县令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对着山匪头子。
那山匪头子道:“吴州新来的知府要闹什么?最近大有往南侧来的趋势,莫非是真要与我这边作对呢?你没与他说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哎哟,说不得,这新上任的知府是霍家的少爷,当年在京中高中,前几年似乎在大皇子手下办差,此番回来,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要安心当个知府,恐怕与大皇子另有所图。”陈县令说到这儿,那山匪头子眉头紧皱。
“那你便给我往上头写封书信,我找两个兄弟,今夜便动手,这人不能留!”
山匪头子说完,藏在水中的沈淼便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要杀霍寅啊!
谁料到那山匪头子功夫了得,沈淼只是一个喘息声,他便立刻听见了不对劲,一双眼睛朝睡莲这边瞧来,压低了声音:“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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