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高昂的会操表演结束，人们像泄了气的皮球。回到教室，贾指导回顾了半个月的辛苦，一句也没提有两个人因故缺席。看样子没什么大不了的。
看着到了手的校徽和学生证，这也算以后的身份证明了，一本正经戴好校徽，程新海翻看了发下的新书，语文大部分是课文鉴赏，写文章，数学和高中讲的差不多，立体几何、集、集合什么的，但是没高中讲的深。英语是大段课文，生词挺多的。政治讲政治经济学，理论多，案例少。音乐、美术、书法也变成必学的。六本书不怎么厚，这就是中师课程了。
从下午起新生放假两天，能回家的都回去了。程新海找出带来的40多块钱，贴身放好，到校外看看有什么来钱的路子。自行车、手表是他目前急需的。回家和看时间少不了这两样。来到城北郊区，看到村里有几个废品收购站，走了进去，废铜烂铁，旧书旧报纸是收得最多的。程新海算了算经营旧书本少利多的买卖，和几个收购站老板客气打过招呼，程新海在废纸堆里淘了一编织袋旧书，大部分是小说，杂志，什么时期的都有，有的还盖着图书馆的印章，还有这两年新发行的基础科技书，挺新的就当废纸卖了，看样子重视科学也就是喊喊口号。一袋子书花了近40，把带来的钱快花光了。
抗着袋子走路到教育路与交通路交叉口要半个多小时，看到路口有修鞋的，有修自行车的，程新海找了个树荫摆摊，没人过来阻止，把校徽摘下装口袋里，开始了练摊生涯。小说半价，杂志5毛，科技书原价，路上的行人多为赶路坐车的，看到有人卖书，闲着无聊，买本书打发时间，有人翻看了一下，问过价格，掏钱卖了，程新海气定心闲，一边装作看书，一句没一句回答着问题，这才是读书人卖书的样子，不能像做别的生意那样太老练，否则书卖不到好价钱，这是程新海上辈子多次买书的体会。看书的人来来回回，天快黑了，收了摊，书还剩下一多半，小说和杂志卖的最好，收回了成本，看样子旧书有一半的利润，可惜不是大买卖。
回校装作若无其事，把书袋子塞在床下，没人问干什么去了。第二天又掏了些旧书，继续摆摊。
两天下来，程新海赚的钱够买辆6成新的自行车，这样就不用负重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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