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舒启明脸色铁青,他向身边的人示意了一下,几个伶俐的下人赶到了舒雅身边松绑。
而本来准备打舒雅的几个婆子早就跪在地上了,如今更是惧怕得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吴氏心里拿不定主意,她不敢确定舒启明听到了多少,但看着舒启明阴沉的神色,整个大脑都停止了运转,不敢再说一句话。
舒月蓉也被吓到了,但想到舒雅之前的所作所为,眼睛又有了自信,她大声哭诉起来,“父亲,是姐姐先打人的,你没有看到女儿身上的巴掌印吗?月蓉今天一大早来看姐姐,结果姐姐却打了我几巴掌,我两只手都被姐姐弄骨折了,娘刚刚是被气疯了,所以才乱说话。”
说完这几句话,舒月蓉伤伤心心地哭了起来,看起来可怜极了。
舒雅却是在一旁哭得比舒月蓉更加大声,“父亲,妹妹一大早就来祠堂骂我娘亲是‘贱人’、‘荡.妇’,女儿实在是气不过,最后才伤了妹妹,可是哪里知道夫人最后竟然准备让下人打我,还说要把我弄疯……”
舒雅神色凄楚,整个人散发着绝望的气息,看起来比满脸怨毒的舒月蓉可怜多了。
要是在平时,舒启明绝对不会相信舒雅的说的话,可是他刚刚在门外待了那么久,亲耳听到了舒月蓉怎么说陈氏和舒雅的,如今看着吴氏这对母女,再一想到那些话语,舒启明心中满是讽刺,脸色也变得越来越看。
看着自己父亲对舒雅露出了怜惜的神色,舒月蓉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她怨毒地大吼道:“父亲,娘和女儿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要不是因为舒雅实在是太过分,娘和我刚刚怎么会让下人打她!”
“你以为我刚刚在门外没有听到你们母女俩说的话吗?”舒启明突然觉得自己连吼都懒得吼了,他淡淡地看着吴氏和舒月蓉,只觉得满心的疲惫。
舒启明突然不明白自己这十几年的都做了什么,陈氏如花的笑靥,吴氏贤惠的面容在,舒月蓉乖巧的模样,舒雅倔强的神色在眼前不断交替。
屋子里瞬间沉默了一瞬,吴氏和舒月蓉只觉得说什么都是错,心里焦急地想着应对方法。
可还没有等吴氏相处解决办法,旁边就想起了尖叫声,“大小姐晕倒了!”
舒启明还没有吩咐人扶舒雅,王妈妈已经冲到了舒雅身旁,将倒在地上的舒雅扶了起来,整个人瞬间泪流满面。
王妈妈看着舒雅脸上苍白的样子,对着舒启明不断磕头哭诉,“求老爷救救大小姐!大小姐身子骨本来就弱,如今又在祠堂跪了一晚上,这身子怎么受的住……”
舒启明看着舒雅满脸苍白的样子,冷硬的心也有了一丝担忧,他点点头,对着身边的人吩咐道:“快去请王大夫过来!”
吴氏脸上一喜,却是低着头没有说话。
王妈妈却是大喊了起来,她浑身颤抖,但神色却很坚定,“老奴求求老爷了,千万不能请王大夫过来,这会害死小姐!大小姐十岁的时候发高烧,这个庸医给小姐开治疗水痘的药方,差点害死小姐;十二岁的时候小姐上火长痘,这庸医给小姐的药膏差点让小姐毁容!前一阵子小姐摔断了腿,这庸医竟然不给小姐接骨,差点让小姐成了瘸子!”
王妈妈的血泪哭诉让吴氏脸色大变,她只觉得自己的秘密似乎即将被拆穿,舒启明一张脸更是黑得像锅底。
还没有等这对夫妻说什么话,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响了起来,“既然时间紧急,那不如由在下给大小姐看病?”
舒月蓉抬起头来,却发现自己完全没有见过此人,心中不由得诧异。
这男子面容青涩,少年气十足,看起来十七八岁左右,他面容及其精致,那深邃如墨的眸子如同一个漩涡,仿佛只要看一眼就会迷失在里面。
若不是男子身高挺拔,嗓音低沉,舒月蓉恐怕会觉得眼前这人是女子假扮的,这张脸实在是精致了。
京城里面什么时候出现如此俊美的男子了?
吴氏却是在看到男子的长相后,瞳孔骤然紧缩,她似乎有些害怕,仿佛想要求证什么似的,脸上布满了紧张之色,“老爷,这位公子是谁?”
舒启明脸色依然很难看,吴氏今日的所作所为本来就触犯了他的底线,刚刚家丑又暴露在了外人面前,舒启明此刻真是恨不得将吴氏掐死。
再次望了一眼眼前的男子,舒启明头都大了,他看得出来吴氏的紧张,想到当年的事情,僵硬地回道:“这是荣昌公主的长子,荣平郡王。”
吴氏一听到这话,脸上一片煞白,纤细的身子摇摇欲坠,她用力咬了咬舌尖,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蹲身行礼道,“妾身见过郡王,刚刚一直觉得郡王这长相熟悉得很,原来您是长公主的儿子。”
荣昌公主是当今圣上唯一的亲妹妹,十几年前嫁给了南疆的广荣王。这荣平郡王林殊宇是荣昌公主唯一的儿子,圣上心疼荣昌公主嫁得太远,所以林殊宇一生下来后,就直接将其封为了荣平郡王。
林殊宇生来就身子骨弱,自小离不开汤药,荣昌公主为了儿子的身体,请了许多神医为其调理身体,可惜效果不大。
最后荣昌公主没有办法,派了许多人去找青冉神医韩离间,终于给林殊宇带来了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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