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我转身跪在桂花婶子坟前,开始烧纸,余光注意着于磊,他一动不动,眼睛一直盯着坟地,目光痛苦。
一直到天黑,他终于动了,朝着我走过来。
我从地上起来,刚要朝着他走过去,他突然脸色一变,转身跑到林子里,消失不见。
我暗暗皱眉,本来还想着等天黑了跟他说几句话,叹息一声,把地上的火灭了。
“你要走?”这是于磊的声音。
我循声看去,于磊从他刚才跑掉的林子里走出来。
“嗯,天黑了。”我强装镇定的说,心里慌得很,出现在我眼前的于磊脸上竟然没有任何伤痕。
他嗯了声,只是淡淡的看了眼桂花婶子的坟,跟我说:“我送你回去。”
我没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
这个于磊绝对有问题。
跟他相亲那会,我见过他,对他妈特好,十分孝顺,现在居然这么冷淡的站在桂花婶子坟前,脸上一点悲伤也没有。
而且,刚才还出现个脸上有疤,看着十分痛苦的于磊。
他目光凝着我,突然笑了,说:“你怕我?”
我立即摇头,“没有,就是觉得你妈没了,你今天肯定挺难受,就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
说着话,我连忙往山下跑。
半路,身后突然传来打斗声,我扭头一看,他居然和韦至清打了起来。
于磊脸色阴沉,死死地盯着韦至清,“你敢坏我好事?”
韦至清没立即回他,而是跟我说:“先回去。”
我扭头就跑,小命要紧。
直到跑到宋叔家我才松了口气,他正拿着块木头坐在院子里看,我惨白着脸进去,声音发颤,“叔,于磊是假的。”
他动作顿住,不知想到了啥,突然紧张的问我:“你怎么知道的?”
“今天安葬桂花婶子的时候,看见真的于磊了,跟我前段时间见到的于磊完全不一样。”我说。
他一把抓住我胳膊,“你以前还见过他?”
我看他这么紧张,觉得事情不大对劲,赶紧把于磊找我的事说了。
宋叔听后腾地站起来,不停地在院子里转圈,面色沉重,看他这样我更害怕了,“叔,到底咋了?”
他担忧的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说:“以后再看见他赶紧跑,实在不行就叫韦至清出来救你,他跟你妈的约定还在,你要出了事,他也讨不到好。”
我忙着应了,末了好奇的问:“叔,我妈都没了,韦至清还会遵守约定吗?”
虽然我和韦至清结了阴婚,但他要是想摆脱我,也有的是法子。
宋叔斜我一眼,道:“当然。”
“为啥呀?”我追问。
他高深莫测的笑了,“现在不能告诉你。”
我嘟嘴抱着他的胳膊,撒娇说:“叔,你就跟我说说呗,在祭祀大典前你可是答应过我,祭祀大典结束,啥都要告诉我的。”
他尴尬的咳嗽一声,“这不是祭祀不顺利,事情越来越乱么,再说了,你把现在也不让我说。”
我失望坐在凳子上不说话,好不容易撒回娇,结果没啥用。
他无奈道:“别噘嘴了,这些事啊,你总有一天得知道,将来有你扛的。”
虽然宋叔没明确跟我说那个于磊是假的,但的反应已经证实了我的猜想,我思来想去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冒充于磊,还要帮我?
这一宿韦至清也没回来,我睡得很不踏实,总觉得有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睁眼看却啥都看不着。
早上起来头疼的不行,胃里也不舒服,正难受着,外面有人敲门。
我忙着开门,一看竟然是赵全友。
“慢慢,我家小子要不行了。”他双眼通红,脸色蜡黄,像是病了很久。
我连门都顾不上锁,就跟着他往外走。
路上他跟我详细的说了一遍,原来是他小儿子栓子昨天去水边玩了会,晚上回去就不对劲,脸色发红,人也发蔫,他们只以为孩子是感冒了,给冲了杯感冒冲剂,就让孩子睡觉了,谁知道早上起来这孩子就不见了,找了半天,最后在金水河边找到了,但孩子浑身冰凉,一直在说胡话。
“你们还让孩子去金水河边玩?不知道这几天河边老出事么?”我生气的说。
他一脸愧疚,“没看住,我这段时间身体不好,他妈又要照顾我,又要带孩子,是在忙不过来。”
我叹口气,没再说啥。
我赶到他家的时候,栓子正躺在床上,身上压了两层被子,脸色煞白。
进门的时候,我顿了下,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走过去他身上的被子揭掉一层,然后跟赵全友说:“去找两张白纸、一把剪刀过来。”
赵全友和他媳妇连忙去忙活。
我伸手覆在他头上,低声道:“你自己出来,还是我把你打出来?”
栓子眼珠动了动。
我笑了声,咬破手指,把血摁在他脑门上。
他猛的睁开眼,满眼惊恐。
等到赵全友夫妻把白纸和拿过来后,我剪了两个纸人,用我的血画出五官,两张纸人的心口
处串上红线,把其中一张贴在栓子的肩膀上。
贴好后,我往后退了三步,道:“带我去你出现的地方。”
栓子直挺挺的从炕上起来,额头的血珠鲜红。
他下了地,迈着僵硬的步子往外走,赵全友夫妻看见他这样,差点大叫出声,颤着胳膊指着
栓子,“这孩子咋了?”
“我用了点手段,你们留在家里,天亮之前我会把栓子带回来。”我解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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