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深知自己说错了话,又急急捂住自己的嘴,小敬乐挣开他,朝着我跑来,又指向越灵深,纪泽一把抱起跑出了厅内。
众人越发的不解,突然越灵深低低的笑起来,瞥向我的眼神意味深长,林奚道:“我要去拜见玄晏先生,灵深兄要一起吗?”
他愣了一下,而后了然,道:“求之不得。”
到了后院,纪泽脸色极是纠结的站着,敬乐则窝在外公怀里和他大眼瞪小眼,白芷与南星有些不安的看着敬乐。
见我们到来,白芷一脸歉意的看着我,外公则拿着盘中的果子递到敬乐手中,小人不顾他人埋头吃起来。
林奚上前:“行之见过老先生。”外公盯着他看了良久,颔首,道:“行之清减了。”林奚忙垂眸。
越灵深一步上前,拱手:“越国公府越灵深见过玄晏先生。”外公却是先瞥了我一眼,我心一凉,避开外公的目光。
“你是锦丫头家的孩子?”越灵深颔首称是。
外公赞道:“生的好气度,不输你父母年轻时。”越灵深上前又问道:“老先生原来认得家父吗?”
外公叹了一叹:“多年前老夫在学安宫授过几日课。你们父亲这一辈的人大多还是见过的。况你母亲与我儿是闺中密友。与我儿离京前,你父母前去送行,后来再未见过。”
外公好似陷入回忆,长舒一口气。
“哈哈,哈哈”一声爽朗的笑声传来,众人回身,以安扶着德惠老郡王快步走来,“纪兄,纪兄。”以安嚷嚷着,走慢些。
白芷抱过孩子,外公也忙起身,颤音道:“崇光”,两人执手相望,泪眼朦胧,众人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红了眼。
“纪兄啊纪兄,这都要二十年未见了,你啊,再不回来我怕是都要入土了。”
“崇光莫说这些,我看你精神很好啊。”说着拉着德惠郡王往上座而去,纪泽忙倒茶。
众人上前见礼,德惠郡王笑呵呵的应着,以安笑嘻嘻的上前行礼:“以安见过纪爷爷。”
外公笑道:“这是?”
德惠郡王宠溺道:“这是我的小孙女,我家的皮猴子。”
外公笑着点头:“哈哈,好,好。”白芷与南星带着孩子跪下,白芷在敬乐耳边说着什么,一家恭恭正正的向德惠郡王磕头。
德惠郡王忙道:“以安快扶起你白芷姐姐。”以安忙上前扶起白芷。德惠郡王看着敬乐,招招手,小敬乐上前奶声奶气喊道:“太叔祖。”
越灵深与蝉子一脸不解,却知此时不宜开口。
“你叫敬乐啊?名字取的真好。”说着摘下挂在腰间的玉佩,给敬乐挂上,敬乐立好身子躬身行了个像模像样的礼。
德惠郡王见到他小大人模样,顿时哈哈大笑,敬乐则又钻进外公怀里。
外公摆摆手让我们都出去,两位老友要叙叙旧。白芷便前去交代厨房备些酒菜,南星抱着敬乐刚要跟上,敬乐冲我张着手:“娘娘抱”,南星不理他,抱着继续走,他挣扎的厉害,南星脚步一顿,好似要训斥他,我急步上前接过。南星自是一脸挫败的离去。
以安近前:“小敬乐,你怎么叫成元姐姐娘啊?”纪泽忙解释道:“敬乐刚学说话的时候教的是叫郡主娘娘,谁知他省事,就只叫娘,偶尔会喊娘娘。”纪泽这一番解释惹得以安和蝉子一阵发笑。
小敬乐被笑的不知所以,又张着手扑向平日最护着他的云帆,嘴里喊着:“爹抱抱。”
一时之间,气氛又陷入诡异,云帆面色自然的接过敬乐。笑道:“敬乐是不是最喜欢爹了?”敬乐仰头:“太外公。”
云帆很是明白他的意思:“最喜欢太外公,那第二喜欢谁?”小敬乐表示的趴在云帆肩上。
我示意林奚招呼他们,停住脚步等着纪泽。纪泽一见我停下脚步,眼神怯怯腿抬的越发的慢了。
“你和外公说什么了?”他连连摆手,急道:“我什么都没说,是敬乐说的。”见我皱眉。
“我抱敬乐去后院,他有些生气便跑向太叔祖,太叔祖问他怎么回事,他就说娘娘画,画上的人。”
声音越来越低“太叔祖问我谁来了,我说是越国府的小公爷。”
“我书房的画是怎么回事?”他又一副要哭的样子。
“是有一日敬乐跑你书房翻到的。”
“那外公看见了没有?”
“小姑姑,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哪敢问啊。”想起外公方才看我的那一眼,他老人家必是已经知晓了。
“你去前面陪他们吧,告诉林奚我不过去了。”纪泽应着是,快步走了。
索性回了房,坐在廊下发呆,后院不敢去问外公,前院又不敢去。忍不住笑了笑自己。
敬乐能发现那些画也不为奇,毕竟那些画的数量有些多,越灵深曾给我写过许多信,每每看完,我便作一副画,初次在小竹楼见到的他,执笛子的他,一封信一副画,整整二十五幅,我那年生辰与云帆定了亲后,便再未来过信,我也再未画过,便将画都收了起来。
白芷坐到我身边,“小公爷是知晓了吗?”我苦笑:“越灵深聪明绝顶,只言片语也足够他明白。”
“是我不好,以往给郡主收拾书房的时候都是我来收拾,敬乐看到那许多画,谁知竟记在了心里。更没想到他会去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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