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雪漪站在原地,惊奇的望着眼前。妖狐谷的环境早已不复存在,连绵不断的山脉依旧,却没有了幽谷的存在,就连以往的一丝一毫的影子都不复存在。
要不是确认自己只能传送的是妖狐谷,许雪漪还觉得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曲奇的山路上,一个樵夫杵着斧头,却不砍树,目光注视着连绵的山脉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那樵夫许雪漪觉得很眼熟,仔细望了几秒后,许雪漪恍然大悟。竟然是他,那天救自己的‘强盗’。
原本停顿的樵夫忽然挥舞起了斧头,他带着欣喜的微笑朝树干砍去。砍树的时候,还唱起了歌!
“观棋柯烂,伐木丁丁,云边谷口徐行。卖薪沽酒,狂笑自陶情。苍径秋高,对月枕松根,一觉天明。认旧林,登崖过岭,持斧断枯藤。收来成一担,行歌市上,易米三升。更无些子争竞,时价平平。不会机谋巧算,没荣辱,恬淡延生。相逢处,非仙即道,静坐讲《黄庭》。”
这歌声许雪漪觉得分外耳熟,似乎曾经听过一般。她低眉轻想了一般,实在没了头绪,只好不在去想。
“大山的儿子,你怎么又化作了樵夫?”许雪漪面带笑意的走了过去。
“小狐狸你来了?”樵夫停下手头动作,他将斧头杵在一旁,豪迈的笑道:“我是大山的儿子,大山需要我化作什么,我便化作什么了!”
“怎么个需要法?”许雪漪淡淡的笑着。
“大山需要救人,我便化为强盗救人!大山需要渡人,我便化为樵夫渡人!”樵夫大大咧咧的笑着。
强盗是用来杀人的,他却用来救人。樵夫是最平凡的存在,他却用来渡人?
许雪漪轻笑着望着眼前的樵夫,他的所为所谓多么的讽刺!
“不知你要渡的何人!”许雪漪明知故问的望着樵夫,淡淡的笑意浮现在柔美的面庞之上。
不知什么时候,李少华已经出现在了许雪漪身旁。他默默站在那,静静的望着。
“我要渡的人,会来找我。不需要我渡的人,只会远离我!”樵夫淡淡的笑着,没有了之前的大大咧咧,恢复了最初时的豪迈。
“为何不需要你渡的人会远离你?”许雪漪不解的望着他。一个会歌唱的樵夫,应该只会让人产生兴趣吧。何况是那种寓意非凡的歌,一听起来就不由的被吸引过来。
“这你就不知了吧!”樵夫淡淡的笑着:“不同的人看我是不同的!你望我觉得是樵夫,我手中是砍树的斧头。而别人的眼中看见的却不一定是樵夫,手中的斧头也不一定是用来是砍树!”
许雪漪若有所思,她望着樵夫,又望了眼李少华,轻笑着问道:“二狗,你看眼前的人像什么?”
“虽然不理解你为何跟他聊的那么开心,我看他就是一个强盗!”李少华望着许雪漪微笑着道。
“呵?强盗?”许雪漪无可奈何的望了一眼樵夫,苦笑着,问:“只有望见樵夫的人才是你要渡的人吗!”
“是的!”樵夫很肯定的道,他望着许雪漪的眼神没有丝毫作假的成分。
“如果我想带着他一起去啦?”许雪漪皱着眉,有些困惑的道。
樵夫笑了:“那有何难,我渡不了他,不代表你不可以啊!”
“多谢!”许雪漪恍然大悟,柔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绝美的笑容。
“你已经有了决心去那里了!”樵夫淡淡的笑着,他望着许雪漪就像一个看透了一切的智者。
“是的,决定了。再说那是个好地方,很多人一辈子也发现不了,也去不了吧!”许雪漪不容置否的笑着。
“是的,助你好运!”樵夫轻笑着,身影竟然也淡了去。原本曲奇的山路伴随着樵夫的消失,竟然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地形还是一样的地形,山脉还是一样的山脉。不同的是,原本很远的山峰竟然出现在了许雪漪的面前。
山峰之巅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映入眼帘‘灵台方寸山’。
那座山峰却不在许雪漪面前,她的面前是悬崖,一道深不见底的悬崖,悬崖下方烟云缭绕,一个独木桥稳稳的搭在上方。那桥身窄的可怕,只有一掌来宽,勉强可以承载一个脚掌的宽度。
那根独木很长,一眼望去竟然看不见桥的另一头。如此场景,许雪漪一时产生了怯意。
“二狗,这桥如何而过?”许雪漪皱着眉。
“桥?哪来的桥?”李少华不解的望着许雪漪。
他的面前可没什么桥,只有曲奇的山路。
“你看不见?”许雪漪皱眉,她脑海里回味着樵夫的那句话‘我渡不了他,不代表你不可以!’
可是,她又该怎么渡他?他连眼前的场景都看不见啊。看不见方寸山,自己又该如何带他去?
“你再仔细看看,它真的没有桥么?”许雪漪不愿放弃,他望着李少华一脸的期盼。
李少华望了望眼前的场景,眉头紧锁。忽然,他闭上了眼睛。
“竟然真的有桥,还有一座悬崖!”李少华闭着眼睛,却惊叹的道。
许雪漪苦笑着,这家伙睁着眼睛看不见,竟然闭着眼睛发现了。
“竟然真有方寸山!”李少华睁开眼,望着许雪漪轻轻的笑着。
“你睁着眼睛也能看见了?”许雪漪欣喜的望着李少华,她怎么就不信啦。
李少华点了点头,淡淡一笑:“一条独木桥而已,有何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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