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和带着他俩,先是向谢公要了伞具,然后一路当先,在宣州左找右寻,问遍了宣城的各大客栈,也寻遍了大街小巷。
“小师弟,雨这么大,街上都没人了!”
“是啊,小师弟,你到底想起了什么,非要告诉李姑娘。”
“哈哈,想是小师弟记起了什么卓姓之人,非要搭上句话。”
“小师弟,雨太大了,李姑娘不会出来了。”
华清和没有回复,但是放弃了寻找,他看了看天色,已至傍晚。
他随便找了一家酒楼,孙智清和文芷寒虽然很累,但是毕竟中午吃的又饱又好,劝着华清和填饱肚子,问完路后,就往城南援北预备营赶去。
出城往南十余里,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山坡,走上山坡,才看到坡下,有一片十分辽阔的场地,一望无边,正是援北预备营。
虽然天上的雨一直不大不小,但毕竟下了一天,地上已泥泞不堪,三人走到营地门口,说清缘由后,便被卫兵领进营地,直达将军帐。
将军帐比其余兵帐大,虽然下着阴雨,但帐外仍然有不少卫兵放哨。
三人举着伞,静待卫兵通报。
不到片刻,三人便被领了进去。
“大帮手来了!”
帐中有不少人,周皓正被一群人围在桌前,像是在商量决策,他看到华清和等人,立刻笑脸相迎。
“你们淋了不少雨啊,太辛苦了。”
帐中仅有的两个位置已经被人坐了,周皓只好拉着华清和往里多走了几步,继续说道:“来人,看茶。”
将军帐从外看虽然大,但是内里却分了议事区以及生活区,不远处就是周皓的床榻以及鞋履等物,阵阵的酸臭味袭来,除了周皓和他的两位偏将外,其余六人皱紧了眉头。
帐中一共有九人,除华清和、孙智清和文芷寒以外,余下六人分别是陈少游、一个老者、一个少年以及周皓和他的两位偏将。
而坐着的两人便是陈少游和那位老者,少年穿着白衣,戴了一条细细的黑色抹额,持剑站在老者身后,目光如电,而老者身穿灰色锦服,脚裹皮靴,和少年都是文士打扮,他须发半白,目光如炬。
“今晚我和陈大人联合行动。”
周皓走到陈少游身边,顺便将他介绍了一下,然后走到老者身旁,说道:“这位崔老先生便是陈大人好友,来自博陵。”
“博陵崔氏?”华清和听闻姓崔,又是来自博陵,因而问道。
老者笑道:“我在大房里排行第九,人称崔九。”
华清和看向老者,想了一下,又问道:“可是崔峒老先生?”
老者颔首微笑。
华清和立即行礼,说道:“晚辈华清和,拜见崔老先生。”
“小兄弟无须多礼。”
文芷寒凑近华清和问道:“博陵崔氏,很有名吗?”
华清和小声回道:“博陵崔氏乃是天下第一高门,北方豪族之首,与鲁国公颜真卿的颜氏家族并称南颜北崔。”
“小师弟你懂这么多?”
“低调低调,我只是背诗较多,而恰好这位崔峒先生的诗我背过。”
华清和刚说完此话,便听到那白衣少年举剑喝道:“你俩嘀咕我老师什么呢?”
“允言,休得无礼。”崔峒拦住白衣少年。
“没有没有,师姐在问我崔老先生的诗如何。”华清和解释道。
“你如何回答。”白衣少年问道。
“那自然是文彩炳然,意思方雅。”华清和不假思索。
“不过尔尔,不过尔尔。”崔峒摆手说着,但脸上的笑容丝毫没有松懈。
白衣少年也笑了起来,缓下语气,说道:“不好意思,我这人耳朵太灵,刚刚听到你提起我老师名姓,因而产生误会。”
“没事,请教贵姓?”华清和问道。
“在下卢纶,字允言。”白衣少年答道。
“我叫华清和,这位是我师兄孙智清,这位是我师姐文芷寒,我们来自华阳道派。”华清和一一介绍。
“原来是华阳弟子,失敬了。”卢纶还礼道。
这时茶水已送到华清和三人手中,周皓笑了起来,说道:“都到齐了,那就听我讲讲今晚的行动。”
众人听闻此话,立刻聚精会神。
“前些日子鱼大人接到密报,说是紫微尊者座下的二鬼已到宣州。”
“并且二鬼已有据点,还收罗了不少商贾、好手甚至是官府的人。”周皓说完此话便看向陈少游。
“周将军此话何意?”陈少游问道。
“贵府的确出了几个叛徒,但是已被我盯住了,待今晚行动告成时,再行抓捕。”周皓笑道。
“那为何现在才告诉我。”陈少游说道。
“难道陈大人不知打草惊蛇之理?”
陈少游沉默无语,只听周皓继续说道:“北方战事吃紧,我部也即将赴北支援,我走以后,希望陈大人能处理好自己门庭的事,万不可辜负鱼大人的栽培。”
“周将军说的是,下官一定牢记。”陈少游本一脸不服,但听到鱼大人三个字后,便立刻偃旗息鼓。
“然而,今晚的重点并不在二鬼身上。”
周皓此话一出,众人吃惊,陈少游问道:“不是为了抓二鬼,那是为了什么?”
“隋魂少主。”
“什么!”众人大惊。
周皓说完,只听他继续道:“其实隋魂少主早些日子便已经到达宣州,但是我一直没有找到,直到前天晚上才探到二鬼据点。”
“我听闻隋魂教主未婚未育,现在怎会多出一个少主。”崔峒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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