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华清和又吆喝了起来。
“又有什么事,快都一股脑放!别磨磨唧唧的。”黎山有些不耐烦,挣脱朱春的手,转身闭着眼抱怨道。
“既然没饭吃,那总得有觉睡吧,你师父让你们给我和茂政叔安排的客房呢?”
华清和看到黎山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他跳了下来,右手背到自己后腰,左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笑道:“带我们过去休息,总可以的吧。”
“怎么?难道要违抗师命?”
华清和看黎山、朱春阴沉的脸色,言语轻佻。而一旁的皇甫冉看到华清和如此调皮,不住摇头苦笑。
朱春、黎山无可奈何,语气冰冷,淡淡说道:“随!我!来!”
孙智清见黎山、朱春要带路,便独自离开,华清和偷笑不止,皇甫冉也无可奈何。
四人穿过太极广场,走进东院,来到了华阳观的厢房区,厢房区北面是众弟子休息的房间,而南面三间则是客房,华清和看到三间客房有些破败,而北面的不仅门窗精致美观,而且张灯挂彩,饶有人气,便说道:“我要住这边。”说完便指着北面最好看的那间房。
“不行!你也呆不了两天,想住好房间的话,我和你换都可以,但是你指的那间,绝对不行。”黎山说道。
“这是为何?那间我看也没人啊。”
华清和看到其他房间都开着门,门口还有晾衣服的,只有这间,门锁紧闭,门前地面干干净净,好像有段时间没住人了。
“那是我观二师姐的房间。这几天她就要回来了,她的房间,谁也不能动的。”黎山说道。
“挑什么挑,这三间客房,选一个,想和我们换房间,没门。”朱春说道。
华清和眼珠一转,说道:“不换也行,你俩帮我打扫一下,我再住。”华清和其实无所谓住哪个房间,他只是想变着法整这俩道士。
“你!”
朱春话未说完,便有人打断了他。
“给清和小友打扫一下,也无妨。”原来是黄洞元从后山回来了。
“师父,您好。”两个道士看到黄洞元,即刻行礼。
“不仅要打扫下,以后小师弟的功课,也由你二人负责引导。”黄洞元笑道。
“什么?”
朱春以为自己听错了,继续问道:“什么小师弟,他?”说完便指着华清和。
“嗯。”
黄洞元点了点头,笑道:“你师伯知道清和小友与皇甫先生过来了,他唤我前去,便是为了此事。”黄洞元又看向华清和、皇甫冉二人。
“师兄安排我,暂时代他向你授艺。”
黄洞元顿了顿,看着华清和期待的眼神,继续说道:“可是我因为派务繁忙,弟子众多,实在无暇。而我华阳道派,初修时都是以稳扎基础为主,这都是无甚技巧之事,我暂时安排黎山、朱春引导你基础功课吧。”
“安排他俩?”
华清和眼睛睁大,不可置信,说道:“他俩武境,不过劲走,我都攀山了,如何教得了我。”
“真是可笑,到现在竟然还有人觉得武境高低决定一切。”朱春有些不屑。
“你以之前的派系把武境修得再高,想修道术,也得弃掉。况且,道境入门,难如登天,比那随便一人都能入的诗境,不知强了多少倍。”黎山有如高谈阔论。
华清和听到他说诗境是随便一人都能入的,然而自己诗境这么多年一直都是第一境,想到这里,心里的确有些不自在,便问向黄洞元说道:“那我从明天就开始修道?”
黄洞元点了点头,华清和又问道:“那我明天就要废掉诗境,重新开始?”
黄洞元却又摇了摇头,说道:“他们只是暂时负责你的初修基础,不过是观中对新弟子的磨砺,算不得真正的修行,你且不用着急。”
华清和应声后,又问道:“那我什么时间开始真正修道?”
黄洞元没有回答,却听朱春哈哈笑道:“小师弟,且等你行完拜师礼,做完派中基础功课,再说,哈哈。”
“拜师礼?向谁?”华清和问道。
“当然是我师父。”黎山说着看向黄洞元。
“不,我要拜二叔为师。”华清和说完,又想起自己小时候立的宏愿,说道:“不,我不当道士,我也不拜师。”
“但你们也得教我!”华清和又想起韦景昭的乘风绝技,脱口而出。
“你这无礼之人,哪有这般求道的?”朱春气道。
却见黄洞元摇了摇头,笑道:“且随他吧。”
“师父,这……”
朱春见黄洞元直摆手,便知道这是师伯韦景昭的意思,说道:“那好吧。”
“再去叫膳堂做些吃的,并且把二位的房间收拾干净。”黄洞元提醒道。
朱春、黎山只好点头照做,却听皇甫冉问道:“洞元兄可知,韦观主什么时间出洞?”
“怎么,找我师兄有别的事么?”
“倒没什么大事,只是临行前,雷公托我给韦观主的亲笔书信,需要亲手交予观主。”皇甫冉行礼道。
“原来是这事,师兄告诉我说,雷公必会写信与他,信中内容,他不看也能猜出大概,所以他的意思。”
黄洞元顿了顿,看向华清和说道:“如果皇甫先生有耐心,那就可以等师兄出关再给他,如果着急回成都,那便将书信交予贤侄,等他出来,再转交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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