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泽林入驻皇宫的时候, 一堆士兵将后宫杂七杂八的嫔妃一律推了上来。
意思很明显, 待他享用。
他没这个兴趣爱好, 脸色微寒,甩袖从一嫔妃一旁经过, 正要走开。
脚边多出了个盒子?
然后白嫩小手伸过来,打开,里面一叠银票?
贿赂?
顺着那只手看去,手的主人瑟瑟发抖, 扇贝轻咬朱唇,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湿漉漉的,仿佛在说,“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不是故意骗您的, 小人还您钱, 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程泽林:“……”
那小太监……
她要是不心虚还钱,他其实都没认出她来的……
忽然的,连日来笼罩在心头的阴霾就这么散了点,一股想捏她脸的冲动涌上心头。
“程公子。”一清丽女声响起,门口, 白溱端庄站着, 又步步向他走来。
跟白陇约定好的,一旦成功, 白家女为后, 而为后对象, 只能是嫡女白溱……
脚边传来“嘎达”一声,某只手又伸了出来,关上盒子,收走,挺直腰背拿眼神凌迟了他一遍。
程泽林:“......”
他到底该说她胆小还是胆大?所以,曾经说的爱慕白溱,其实是跟人家不对付?
他嘴角微翘了下,走了,下令善待这一帮嫔妃。
一段时间后,程泽林才发现赵瑾有多不容易,一帮大臣,一个个冠冕堂皇,用着他们丰富的官场经验,浩瀚的古今典籍知识来强迫着你同意他们的观点。
他跟白陇做交易,不是让他们来左右他的想法的,只是纯粹减少内部忧患,他不想对付赵瑾的时候,里面一帮大臣说他狼子野心,师出无名,在那给他添乱。
但现在他们想让他赶紧登基为帝,赶紧定下后位,给百姓一个主心骨。
程泽林嗤笑了下,说到底不过是想像控制先帝那样控制他罢了。
他走在宫里,四周宫人小心谨慎的跟他行礼。
突然熟悉的声音传来,前方树林小道,某人气呼呼的,披风把自己裹的死死的,那声音就这么透出来。
“未来皇后了不起?”
“不就个镯子,几根钗吗!”
一旁宫女吓得左右赶紧看了看,然后小声着说了什么,说完,小祖宗气的浑身发颤,吼声震天动地:“程小二!别让本宫看到你!”
程泽林:“......”
他干嘛了?
程泽林觉得很冤枉,莫名其妙的这股冤枉劲变成了时不时路过某人经过的地方,听着人骂白溱,骂他,或者看人跟一帮赵瑾的嫔妃唠嗑吃点心,在那边欢声笑语,仿佛外面怎么动荡,都与她们这小院子无关,有着岁月静好的感觉,就是时不时的突然冒出两句骂他。
程泽林:“……”
程泽林觉得自己疯了,外面的事压的他喘不过气,永远冷着一张脸,仿佛他们再多说一句,他立马能下令让人拖出去斩了,偏偏听着某人骂他,他心里才舒服点,才不冲动去砍了那帮人。
他直觉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愣是忍了好久好久,没再踏进后宫半步。
直到赵谨的消息传来,他跟弗矜合作,连起手来要对付他。
那时候,他想的不是他输赵谨后,要怎么办?而是万一弗矜赢了,要怎么办?他不信赵谨会不懂,引狼入室容易,驱逐出去难,他这是在玩祖宗基业!
他该下令追杀赵谨,但又怕赵谨万一有办法呢?有办法解决弗矜的事呢?
黑夜里,程泽林嘴角自嘲的翘了,他把赵谨赶出去了又如何?赶走了,留他下来担心江山社稷,解决麻烦,赵谨估计在某个地方轻轻松松赏花赏月赏美景。
他停下脚步看着前方,白凌居所,突然很想听她的声音,骂他也好。
就这么进去了,几个宫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回二公子,我家娘娘……出去找陈修容了。”
程泽林有点失望,干脆等着,顺便四处看看,看着看着干脆躺下去,睡了。
然后,那个熟悉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来了,他心安了,搂着人,难得的睡了个好觉。
半夜,手臂发麻,程泽林忘了自己跑白凌这睡了,眼一睁,就看到手臂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颗脑袋,还拿着后脑勺对着他,一根金钗正一端戳到他手臂上。
手臂已经没了知觉……
程泽林:“……”
人翻了个身,大概冷了,皱着两道秀眉,嘴巴抿起,好像受尽天大委屈,直往他怀里钻,钻完,再找好舒服的位置,接着睡。
程泽林身子僵了下,一动不敢动,怀里温香软玉,他就这么僵到天明。
从那以后,程泽林来的次数多了,来了也不干什么,先把人气的跳脚,眼泪掉两滴,再银票往前一推,再看人殷勤的各种伺候手段贴心的上来。
每天乐此不彼,弄到后面,白凌不出门唠磕,每天搬着把椅子,坐在门口眼巴巴望着,怀里还抱着个大盒子,等着人用银票把它填满。
日子一天天过去,白凌钱收的很开心,直到后来,弗矜大军势如破竹,程泽林打算亲自出征,他们没那么勇将可以消耗。
但也在他出征前几天,宫中忽然开始传白凌得了他欢心的消息。
安明就这么过来找人,拿着兵符手里把玩:“人已经给你备好了。”
程泽林眉头一皱:“条件。”
“痛快啊,程二公子。”安明舔了下嘴角,“也没什么过分条件,就是最近没什么好消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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