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邪刀流转到了巳比国王室这里。
这把刀似乎也感应到主人的消逝,剑灵一直处于沉睡之中,故未被天界寻到。
巳比国外交发达,一条黑珍珠之路享誉全大陆,魔邪刀也是从这条大陆流了进来,被远方国家的客人先给宗室皇亲,几经辗转到了当今皇帝手里。
按理说,此刻帝迦和乌嫣尚不认识。
乌嫣被赶下蜀山后,黑风怪才攻上蜀山,其后帝迦上山为兄报仇。
随后帝迦残虐成性,开始寻求自身武器,来到巳比国,此时才与乌嫣有一面之缘。
此后,两人才进入了一种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追赶状态。
……
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小脚迈步声,乌嫣窝在被窝里,动也不想动。
按照现在这种万事都会按大剧情走的话,便是乌嫣不帮帝迦取那妖刀,那妖刀最终也会落到帝迦手里。
到那时,代价的惨重无法想象。
这个修真界真是奇怪,明明有些东西她只是一笔带过而已,这个世界便仿佛有自己的大脑,已脑补好了一切。
她只是随笔带过蜀山的药宗,当时只用了一句话——神秘的药宗流。
而这个世界里,药宗完全不曾见有缩减的迹象。
这个世界,真的是自己笔下的修真界吗?
还是只是个跟自己笔下修真界极其相似的另一空间的世界……
……
门被推开,听脚步声是几个小宫女,也不多说话,几个人开始麻利小心打扫起这间房间。
一个小宫女撩开卧房帘子,正要打扫,乍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心头一跳,叫了一声,“啊!”再看清眼睛主人的样子,才放下心,“姑娘把奴婢好吓,姑娘不是去藏书阁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乌嫣把身子往被中又缩了几分,仰头道,“累了便先回来了,这里不用打扫,几位姐姐妹妹先出去吧。”
几个侍女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为首的点点头,其他人陆续告退,临走前,还不忘叮嘱乌嫣,“要好好报答嘉吉王子,不要让他伤心。”
一股疲惫无力的感觉油然而生,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她好怀念以前累了就窝在被窝里睡、不用关心世界末日也不参与其中的打酱油日子。
为什么一定要让她这种人变成女主,变成一条纽带?
她好累……
明明其实到现在为止,什么都没有做,但那种抑郁的心情,就好像怎么也控制不住,从心底深处源源不断涌了上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种悲观的心情一旦滋生,竟然不可遏制的疯长开,阴郁地几乎要将她淹没。
生活为何对她如此不公,这样的日子,倒不如死了吧。
乌嫣的双眸越发涣散,身体颓废地从被中爬出,她将床帘扯下,撕扯成数块在系起成一条长绫,将长绫甩到梁上,踩到石凳上系上结,正要将头放进去。
那条长绫骤地断开,乌嫣“啪叽”摔在地上,跌的生疼。
“奥!疼死了。”乌嫣揉着屁股怒视来人。
“女人你到底在做什么?打算以死谢罪?!”挺拔如松的帝迦拎起乌嫣,怒道。
乌嫣这才回过神来,看看倒地的木凳再看看断开一头的长绫,一阵后怕,“怎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
只是刚才一瞬间,仿佛连整个身体都浸泡在悲观中,悲观地对世界对自己都充满了失望,怀疑、自怨、怨恨……
不行,不能再想了,这样一想,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居然又浮上心头。
帝迦见乌嫣忽而悲怆忽而愤怒的表情,剑眉皱起。
乌嫣这种巨变的表情,明显不是她自己有这样的思想转变,而是被某种东西控制住了她的心智。
但这里却感受不到任何仙气、妖气或其他修真之气,奇怪。
乌嫣拿手使劲锤着脑袋,想让汹涌而来的混杂感受滚出身体。
“你有什么感觉?”帝迦钳住乌嫣的手腕,阻止她的进一步自虐。
乌嫣也察觉出异样,她仰起脸,面上混合着分无语、无奈、悲愤种种奇怪表情,将脸搅得奇奇怪怪,大号,“靠,什么鬼东西啊!折腾死老娘了!快带我离开这里啊妖侠!”
帝迦一不做二不休,在乌嫣求救哀嚎时一个手刀利落劈下,乌嫣如愿白眼一翻,幸福地昏了过去。
昏迷之前,乌嫣生平第一次如此庆幸可以失去意识。
帝迦试着跟乌嫣做了一样的事情,他努力在脑海中重现了几件愤怒之事,果然,自他想开始,那种愤怒的情绪就开始愈演愈烈,不再只是单纯的悲愤,更多的演变成愤世嫉俗。
乌嫣怀中的乾坤万妖盘以小蜜蜂都无法企及的速度拼命震颤着,找不到发泄口的帝迦狠狠撕破乌嫣湖蓝色外套,捏起了那方八棱乾坤万妖盘。
小小的乾坤万妖盘到了帝迦手里被他轻轻一捏,毫无悬念地瞬间化成碎屑,只是方才帝迦那激烈的撕扯除了带出乾坤万妖盘,将另外两个东西带了出来。
手刚刚碰到掉在地上的那柄桃木轻扇,帝迦顿时浑身犹如被电流一击般疼了一下。手不受控制张开,扇子重新掉落地上。桃木轻扇的扇柄和露出的页片棱角都已有些陈旧,扇底有个小孔,本该下面有小坠子,现在却空空落落。
有东西吸去注意力后,帝迦发现自己的愤怒减弱了不少。等回过神来,他已经从空中凭空捏出一样东西,金色祟毛红色绸绳仔细编成的璎珞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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