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完，学生年前的最后一劫就来了——家长会。
比起上次单纯的传达一下初高中的差距，让家长心里有个数的家长会，这次的正式多了。高中三年，六分之一过完了，有些东西就能体现出来了，不是说现在成绩不好以后就冲不上来，但是现在还调整不过来状态，这就是件大事了。
而且还有一件挺重要的事情是下学期结束以后就要文理分科了，学校希望家长和学生早点开始考虑这个问题，别到时候再手忙脚乱的。一个学生适合学文适合学理，经过这半年的学习以后，也该心里有数了。
梁舒这天下午是要临时开会，难得有一次乔文彦来给乔九昭开家长会。他听梁舒的话没穿正装，穿的稍微休闲了一点，一进六班班门就看见女儿和另一个男生聊得正欢……
这就有点问题了。
他走过去，听到他们两个在聊这次的排名问题，稍微安心了一点，想了想这应该就是成天到晚和女儿一起学习那个同桌了。
“九昭。”
乔九昭听见他的声音，回头一看就发现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她赶紧让开位置让他坐下说：“爸，你突然出声吓死我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同位陆泽。”
陆泽在上次帮乔九昭拿书以后就再没见过他的家长，突然对上她的父亲稍微慌了一下，好在他很快的稳住了说：“叔叔好。”
乔文彦点点头，和颜悦色地说：“你好。”
乔九昭把自己的成绩单还有笔记本放到桌上，给父亲简单的说了一下家长会的流程就准备先走了，
乔文彦作为一个过来人，看他们两个离开的背影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他有心再观察一会，前面的家伙在那个就转过来问他是怎么教育孩子的了？次次年级第一，期末通考全市第一，这是怎么教育出来的？
乔文彦和梁舒没什么教女儿的心得，按照他们原本的打算，女儿成绩也许会不错，但绝对好不到这个程度。说实话，她上了高中以后，他们夫妻两个能做的就是保证她优越的生活条件，对她进行适当的精神物质奖励，再多的就真没有了。
好家长也许能培养出来学霸，但是自家女儿这种的学神，就真的只能说一句，她天生厉害，没被养歪了。
——
家长会开完了，乔文彦听了一堆夸自己女儿的话，从家长到老师，各式各样的他都听了一遍，听的他是挺飘的，并且真心希望以后多开家长会，自己一定次次参加。
梁舒：……
督促学习这种话不用说了，整个家长会抛去了那些开吹的过程，和乔九昭比较有关系的就是以后学文学理了。
不过这个问题对她来说也不是太难抉择，高考文理科语文试卷是一样的，她其他科目成绩都是顶尖的，无论是学哪一科都不会因为分科影响大排名。但是对于她来说，还是理科比较好，这样上了大学以后不用受到语文成绩的限制，而且她的理科也确实是要更强一点。不过这事也不用急，有半年的时间考虑呢。
乔文彦说完家长会的事情以后，就开始旁敲侧击的陆泽的事情了。他原本是想要在家长会上先和他父母聊几句，结果从头到尾都没能见到人。他问了半天，乔九昭只说陆泽这次考的不错，如果复习的时间再久一点，应该还能进步。
乔文彦：女儿这是还没开窍啊。
他也不愿意说破这件事情，想了想说：“爷爷奶奶前两天问我什么时候去他们那，我公司再有几天就忙完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加州过年怎么样？”
乔九昭点点头，她的爷爷奶奶十年前就去南加州的沿海城市养老了，春秋天偶尔来z市住上几个月，夏冬基本是不过来的，他们一家基本都是寒暑假过去看他们，有几次乔文彦忙，乔九昭还自己去住了两个月，她的英语就是这么通过环境培养出来的。
——
乔九昭给陆泽说了一声自己一家要去北美过年，又给他大概说了一下这个假期该怎么复习就坐上了去美国的飞机。
陆泽虽然有点不舍，但也知道别人一家团圆这事自己没立场掺和，只和她约定了每天聊天的时间，就重新投入学习之中了。
年三十这天，因为陆家惯例是要去陆泽的爷爷那里过年的，他的叔叔姑姑两家人也要去，哪怕是他和父亲闹翻了，也还是去了。
席间依照惯例几个大人聊了聊成绩，陆泽的堂哥也是个爱打游戏的，想起来这个弟弟两三个月没上号，就随口问了一下他最近在忙什么，陆泽毫不掩饰地说，在学习。
陆泽一年前开始就不学习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现在他突然说学习，整桌人都愣了。
王仪愣了一下，笑着说：“知道上进是件好事，你这次考得怎么样，需不需要你弟弟帮你补一下课？”
陆泽对着乔九昭是说什么都听，脾气软的不可思议，对着王仪那就是怎么扎心怎么来，他轻扫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陆波，说：“一中七百四十二名，好像是比他高的。”
你说要不要人帮你补课，他说我考的比你高，这能不尴尬吗？
王仪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不止是她，陆海昌和陆波两人脸色也很难看。
尤其是陆波，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太聪明的人，中考分数高全靠死记硬背拼命学才进的一中，进来以后就有点跟不上了。他有点好面子，跟不上也不愿意问同学问老师，就自己闷头学，雪球越滚越大，和其他人的差距也渐渐拉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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