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啼哭惨厉,如同被扒了皮的猫叫。
深夜里让人毛骨悚然,朱鹤两个手下,韩枫、金龙都吓了一跳,胳膊上全是鸡皮疙瘩。
“鬼婴?”
朱鹤擦了汗:“怪不得你们没有线索,撞见了鬼婴,运气真是太糟了。”
“大人,鬼婴真有那么可怕?”
朱鹤神色严肃,双目带着微光:“鬼婴是很奇怪的邪崇。它的怪癖、狠毒超过你们的想象。”
“鬼婴喜欢玩耍。它会亲手把可爱的小孩杀掉,变成尸奴。然后一起玩耍、游戏,谁敢触碰或亲近尸奴,一定会受到惨无人道的折磨。”
“十年前,鬼婴曾出现于长安,长安守军没有防备,军民死了上千人。血染街头,尸体枕籍,真是一辈子的噩梦!”
说到过去,朱鹤表情痛苦。
“大人,是否要调集协令郎集合?”
朱鹤摇了摇头:“来不及了!”
鬼婴啼哭,比一般的婴儿更惨厉、更尖锐。韩枫和金龙隔着几面围墙,听到后,依然心底发凉,汗毛倒竖,恨不得立刻掉头跑开。
而朱鹤已经下定了决心,他运转体内气功,面部在邪气凛然的夜里,呈现微微紫棠。
嗤——朱鹤拔剑,纯紫剑气灿烂夺目,劈开墙壁,三人向贾府深处冲去。
他们刚过前院门,就看见地上从后院,飞快地爬来两个小东西。
“螃蟹?”“小猪?”
三人定睛一瞧,看见一只生前七八岁的小尸奴,被人砍成两截。
下半截是两条小短腿,在前面撒丫子狂奔。
上半截顶着冲天辫,脑袋被人捏出五个窟窿,两眼泛白,两只小手拼命在地上爬。明明就两只手,爬得比蜥蜴都快
“尸奴!”
“有人宰了鬼婴的尸奴玩伴?”
三人眼中都露出恐惧之色。
果然是遇到了最坏的情况:鬼婴被触动逆鳞,它百分之百会被激怒!
“糟了!”朱鹤大惊失色,握剑之手用力,布满青筋。
厢房之后,轰轰撞击声,石块破裂声震耳欲聋,碎裂的石子甚至越过房屋,远远砸到了三人身上,可见鬼婴被激怒到了何种程度!
最如此强度的撞击,很有可能,鬼婴盛怒之下,将那武道者撕成碎片,搓地蹂躏!
“跟上!”
紫光如虹,卷起一条淡淡的紫龙。两个高手保护朱鹤,循声来到后院。
然后,他们都是一愣,同时怪叫:“什么!”
黑暗中,
轰轰轰——
一个赤膊的猛汉浑身腱子肉,满头大汗,汗滴如雨。他抓住一个黑孩的脚踝,神态癫狂,抡圆了反复往地上狂砸。
那小男孩一身黑皮,嘴巴血红,好像就是刚才朱鹤所说的邪崇灾难,“鬼婴”
而现在,鬼婴早浑身是血,不成人形。
浑身如同被扒了皮的王八,一片血红
它的脖子至少被拉长了两倍,两只手掰四五个部分被掰折了九十度。
一条腿折断不知飞到那里了,另一条腿握在壮汉手中。
砰!
壮汉像甩一条死狗,将鬼婴甩飞砸到侧面的假山上。
咚咚咚——
“入你娘!”
半死的鬼婴刚落地,壮汉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疯狗一样跳到倒塌的假山上,从碎石块里揪出那不成人样的婴孩,抡起铁锤般坚硬的石头继续往他脑袋、胸口胡砸。
两拳交替,拳头密集如雨点。
鬼婴眼眶、鼻孔和耳朵里,像打翻了的醋坛子,不断蹦出深黑色液体。
朱鹤三人面面相觑。
金龙忍不住问:“大人,这就是您说的鬼婴?怎会如此窝囊?”
“好像是吧——”朱鹤愣愣地,手中长剑尴尬的摆着造型
“难道是我辨认错了,不可能啊!这野彘般的壮士又是哪位?”
碎石堆里,满脸血斑的鬼婴被打急了,刚勉强举起左手,摇晃了一下,似乎是在求饶、
“鬼婴求饶?”朱鹤一惊,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
不过手刚讨饶似的摇了两下,就被壮汉按住,骂道:“这么点岁数就学会收养小鬼害人性命。鬼打墙险些害死小爷,今日我定要为民除害,打死你们这帮熊孩子!”
说着,右拳握紧,又是一锤正打在男婴鼻子上。是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
鬼婴挣不起来,右手被潘阳拆了丢在一边,然后脚踩肥肚子,咔咔几声,手臂、大腿、小腿,揪了下来丢在一边:“入你娘,吓得小爷一整夜心惊肉跳。你牛逼吗!你再牛逼一个我看看!”
提起拳头来就眉梢只一拳,打得眼棱缝裂,乌珠迸出,就这一拳,鬼婴头骨碎裂,终于一动不动了。
潘阳气喘吁吁地站了起来,找到遗失的佩剑,套进剑套挂在腰上。然后在在墙壁阴影里一闪,就消失在贾家宅邸里。
朱鹤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他尴尬地咳嗽两声,纳剑回鞘。
走进鬼婴的残骸范围,饶是三人见多识广,也不禁倒吸凉气。
鬼婴的残躯没剩下多少,都被那恐怖的家伙拆分解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恐怕会认为这里是邪崇互殴的战场。
韩枫把散落的器官和零件捡起来,放在一起拼拼凑凑
连三分之二都凑不出来!
仅存的部分,鬼婴身上各处有几条角度巧妙的伤痕,头颅、手腕各有被大力捏碎的痕迹。
“好强的指力!”朱鹤望着现场,觉得这简直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刚才看他离去时的姿态,鬼婴的反击对他几乎无效。这家伙身体是铁打的吗?”
“坚不可摧,狂怒如魔。此子凶悍如斯!”韩枫脸上流过一滴冷汗。
朱鹤问:“刚才那个壮士你们可认得?
“大人,我认识。”金龙回答:“他是庆年坊的潘阳,没落潘家的小儿子,从小我们一起长大。属下记得,这人根骨不佳,炼气十年不成,就是个废物,鬼知道他怎么成了今天的样子。”
“炼气,十年不成?”朱鹤知道,炼气看的是悟性,有的孩子虽然天资聪慧,但不得其法,半辈子都不能大成也是可能的。
“这么说,他是个废物?”
环顾四周,朱鹤看见后厢院子满地狼藉,墙壁、假山、大树几乎没一块完。就连正屋建筑,都被拳劈剑砍,几乎被夷为平地。
“这是废物干的事么?”
“这明明是神仙干的!”朱鹤惊讶之余,心里跟手下一样,一肚子疑问。
朱鹤吩咐:“明天以我的名义,给他送去一份礼。还按老规矩来,探探他的口气。”
看着搏斗场地的满目疮痍,朱鹤心里又泛起了嘀咕:“这厮真的不会炼气么?”
“谁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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