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贯通之术，奇妙无穷
“父——皇——，哼！你这么多法术闲置不用，也不舍得多传授一门法术给儿臣，真是小气，羞羞。”华阳公主听罢后，随即撒娇道：“父皇小气，羞羞羞，儿臣不理你了，咯咯咯……”
始皇呵呵一笑，随即便道：“我女元儿，你可知这几门法术到底如何？父皇还真没使用过，但听其名，可顾名思义也。”始皇见女儿面露难色，随即安慰道：“朕以为‘炼丹’、‘炼器’、‘结印’、‘制符’、‘辟谷’、‘贯通’这六法中，唯有最后一门法术值得商榷，不如让父皇将其烙印在我女元儿之神魂当中，待你出去试用过后，若有所得，再回来告知父皇，如何？”
“好呀，好呀！父皇终于又要给儿臣传法术了。”华阳公主欣喜万分道：“父皇，你就先传儿臣‘贯通术’吧，儿臣愿意代替父皇‘以身试法’，咯咯咯。”华阳公主竟贪婪地窃笑道。
始皇摇头微笑，非是无语，而是被女儿逗乐了，想起在皇宫大内里面对一众儿女时，也只有幺女丽公主敢如此不顾场合地撒欢，而如今长女再嫁，随夫戍边，父亲相送，怎能不怜爱？于是，始皇双手一伸，做个抱的动作，颔首道：“那就过来吧，娃儿，让爹好好疼疼你。”
华阳公主盈盈一福，碎步而至，一把扑倒始皇的怀中，轻抬螓首，美颜挂满珠帘，想必是因为当年始皇为了让老将王翦领兵灭楚，而不顾现实，竟然把还未成年的华阳公主嫁给了王翦，甚至还强送至前线成婚，这给当时不谙世事的公主心里埋下了阴影，能不怨父皇狠心？
“娃儿，委屈你了，父皇这就给你传法。”始皇一边轻轻抚摸着华阳公主的螓首，心中颇感不是滋味，一边不得不装出赔偿女儿美好青春之大度，道：“闭目，静心，凝神，思绪跟着父皇，开始诵念口诀……”就这样，始皇通过醍醐灌顶之法，很快便将“地煞七十二术”之“贯通”烙印在了华阳公主嬴元曼之神魂深处。待华阳公主睁开眉目时，感觉整个天地都变了，确切地说是自己对世间万物的理解更加深入了一层，对一切事物皆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好了，娃儿自个去玩吧，若有何事不明，再回来找父皇。”始皇慈爱地抚摸着女儿的螓首，吻了下女儿的额头，将她从怀中推开。宫主满心欢喜之余，却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
始皇见状，颔首微笑道：“去吧，去找你的夫君，看此法术有何妙用？朕要潜心修炼了。”话音一落，始皇心念一动，运转玄功，周身泛起一道毫光，顿时凭空消失，再显时已在数百里外的阴山之巅。此时，始皇正好立在一块巨大的山岩上，面向北方，迎着北风呼啸，遥望无尽草原，心念一动，运转玄功，同时启用了“地煞七十二术”之“远目”与“谛听”，瞬间将远在数百上千里之外的大小游牧部落尽收眼底，并且还能听得清楚其呼喝喊话，却不明其意。然而，始皇却并不在意，随即尝试着启用刚才传给女儿的“地煞七十二术”之“贯通”，原本听不懂的各种胡人语言瞬间转换成华夏语文，铺天盖的文字在自己神识中出现，想要那些就选哪些，感觉奇妙无穷，仿佛这方世界突然之间主动与自己亲近起来，让始皇兴奋不已。
在尽情地窃听过程中，始皇忽然发现了一些规律，比如往西北方向之游牧部落的话语虽小异，然大同，比如月氏、楼兰、乌孙、大宛、呼揭等，按照后世语言学家的说法，其种属乃游牧于欧亚大陆北部草原之斯基泰人，中原人称之为“塞卡”或是“塞种”，即生活在边塞以外西北远方之杂胡人种，深目、隆鼻、多须、肤白，其语言为印欧语系伊朗语族之大流波斯语支（东伊朗语）。至于阴山正北之休屠、浑邪、娄烦、白羊、丁零、坚昆、匈奴等所说之言语虽与西北塞种人截然不同，貌无相似之处，亦可归为一类，按照后世语言学家之说法，可称为阿勒泰语系突厥语族之匈牙利语支（或匈奴语）。始皇无意中发现这些规律之后，心中难掩兴奋，随即心念一动，运转玄功，周身毫光一闪，化成一颗流星，划过长空，直奔西南三千里外临洮而去。约莫半个时辰后，始皇已来到临洮上空，俯视着边境内外，看着城防里顶盔冠甲的秦军巡逻队伍，大为满意，接着缓缓下落，隐去身形，同时开启了“地煞七十二术”之“远目”、“谛听”、“贯通”，瞬间将临洮周围方圆千里之内的一切情形尽在掌控之中，哪怕是发羌、唐旄欲勾结寇边的窃窃私语，也无法逃过始皇之耳目。说来也怪，这住在昆仑山上的羌、戎诸部言语竟与华夏近，莫非是因为华夏先民来自河水上游一带之雪山高原？殊不知，始皇此次发现恰好印证发羌、唐旄、犬戎、猃狁（玁狁）、义渠等曾经指染陇西河谷的西戎各部，被秦穆公任命戎人由余为将，灭国数十，开地千里，遂霸西戎，化戎狄为秦人。这些曾被秦国所灭之戎狄部族乃后世语言学者所说之汉藏语系藏缅语族西戎语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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