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这周就去了一次学校,到家一定要问问妈妈知不知道他干嘛去了。
南昭怀着满肚子问号到了家,刚开门就闻到了炒菜的香味。
“小昭回来了啊,快去洗手,马上吃饭。”南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从冰箱里取了一瓶辣酱出来。
“哎,好。”她应着,经过主卧的时候往里瞥了一眼,陈慧芳正坐在书桌前写东西,腰挺得笔直。
应该是在备课吧。
路上想着要问妈妈张扬的事,回家反而忘记了,南昭吃完饭,洗去一天上课的疲累,看了会书,很早就睡了。
10月份不像仲夏那样热,睡眠也跟着好了起来,可天才蒙蒙亮,南昭就被痛醒了。
“唔。”她轻哼了声,小腹好像要被什么东西撕裂出身体,她挣扎着把被子掀开,看到了床单上的一小片红色。
南昭懂了。
小学初中班上早就有女生来例假了,她却一直没动静,妈妈之前还怀疑她是不是发育迟缓了。
尽管快15岁才迎来生理期,她还是有些脸红,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才起床去卫生间,翻出妈妈的姨妈巾,小心地研究了一下用法。
陈慧芳起床的时候,南昭正自己艰难地把床单放进洗衣机。
“干嘛呢?”
“我来例假,把被子弄脏了。”南昭有些不好意思,声音小小的。
陈慧芳“嗯”了声,没多说什么,从柜子里找了一张新床单出来铺上,“这几天不要喝凉水了。”
“好。”
母女俩一向没有什么话说,房间里很快陷入静谧,被子铺好,陈慧芳没有久留,出去洗漱了。
南昭端着杯子,想去接杯热水,客厅的电话响了。
“喂。”她接起来,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南昭,出去爬山吗?”张扬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头发乱糟糟地堆在头顶,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明显是没有睡醒的样子。
“不去。”听筒里南昭的声音比平时更闷,张扬刚想说不去算了,她就接着道:
“我不太舒服。”
“噢。”张扬答着,挂断了电话,走到厨房,“妈,她不去,说不舒服。”
童敏停下了正在煎蛋的动作,“怎么不舒服呢,我们待会儿去看看小昭。”
“您可别。”张扬赶紧制止,“万一人家就是不想和你去呢。”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童敏拿着锅铲把张扬轰出了厨房。
……
很快到了周一,生理痛已经好了一些,但南昭坐在座位上还是有些无所适从,总怕一站起来就发现裤子上全是血,因此一直小心翼翼的。
她小腹还是隐隐作痛,倦倦地趴在课桌上,老师说的也听不进去。
张扬今天也没有来,不知道究竟干嘛去了。
下午的体育课顺理成章地不用去上,南昭在教室睡了一觉,下课铃响起才缓缓醒来。
体育课一般都会提前下课,教室里已经差不多坐满了人,这节课跑了800米,蜀南梦脸颊红扑扑的,呼吸急促,灌了半瓶水,又休息了几分钟才逐渐平静下来。
“南昭,你猜我看到谁了?”蜀南梦卖了个关子。
“谁啊?”
“张扬!”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张扬虽然总不来上课,但在学校看见他应该也算不上什么稀奇事吧。
蜀南梦黑溜溜的眼珠一转,一脸“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的表情。
“我在排球馆看到他和陈令学长一起打球!”
“陈令是谁?”南昭连班上的人都只能勉强认个大概,更别说什么学长学姐了。
“陈令学长是我们学校排球队的风云人物,也是现在排球队的队长,去年还带领北芙排球队在全国比赛里打败了东林省省队,你知道东林省排球有多厉害吗,听说全是2米的队员……”蜀南梦介绍了一大串,眼神里带着神往,好像这些都是她亲眼所见一样。
很明显,学校里决不止她一个小姑娘这样花痴陈令。
南昭却始终没什么表情,不止没表情,她压根就不觉得这是件事。
蜀南梦就知道,南昭这么呆的人,肯定听不出自己的话外之音。
她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继续道:“陈令才不会和随便什么人打球呢,肯定是张扬要加入排球队了他才带他的,反正张扬也那么高。”
排球队?
南昭趴在桌上看着蜀南梦,有些迷惑。
虽然她和张扬的关系说不上无话不谈,但见面的次数多,至少对方的近况还是熟悉的......
他从来没有跟自己提起过这件事。
“这样啊。”南昭拖长了句尾的语气词,声音又绵又软,听不出什么情绪。
应该用什么表情,和什么语气来面对这一切,她不知道。
……
不知道是因为生理期还是因为惦记着张扬的事,南昭这天都过得迷迷糊糊,上课撑着头打瞌睡,下课干脆直接趴在桌上大睡特睡。
蜀南梦初中就体会这种感觉了,所以格外理解她,上课打掩护,下课接热水,南昭一醒来就有热水喝。
“今天谢谢你啊。”最后一节下课,南昭不好意思地道谢。
一天下来,她已经稍微好些了,但声音还是很虚,听上去没什么力气。
“没事。”蜀南梦本来就热心肠,这段时间和南昭在一起玩久了,也是打心底喜欢她的。
她有时候挺迟钝,一点也不像个高一的学生,但心很好,总给自己带吃的,有时候自己有不会的数学题,南昭也愿意一遍遍地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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