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海那老东西哈哈哈,我看他坚持不了多久了。
我还以为他那外甥女得到大王宠爱,大王会对他另眼相看。
现在证明是我想多了。他外甥女是真的受宠,可他也是真的不被大王待见。”陈光大笑。
厉皓轩手指描摹着十国地图,耳边是陈光的絮絮叨叨。
他完全没将陈光的声音收入耳朵里,只时不时地“嗯。”“嗯?”“嗯!”。
“先生别不信,你是没看到大王当日模样,真是……大王日日夜宿她的院落,若不是大王不仅没耽误上朝,还变得更加勤勉、好说话,只怕会被满朝卿大夫当成妖妃。”
陈光说着就起了身鸡皮疙瘩。
厉皓轩一开始也是如同陈光一样心中不甘,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就逐渐看开了。
世间的事儿哪里能尽如他意,与其纠结不如再谋划。
现在只等蓼城的事情爆发。
他可不信陈光亲弟那种贪婪的人,会真的带领何国难民修建堤坝。相反会趁机做出些令人发指的事情。
陈光刚想再八卦,有士兵匆忙跑过来。
“将军!钱裨将他……”士兵面露纠结,“被当街打破了脑袋。”
士兵没说完,陈光就气急站起身来:“谁敢打我兄弟?快带我去。”
一直魂游天外的厉皓轩,视线落在士兵纠结的脸上,心中一动。
“陈将军且慢。”在陈光停步中,厉皓轩问士兵,“何人因何事?打伤了钱裨将。”
厉皓轩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睛,令士兵垂下脑袋:“是个女人。”
陈光闻言火气更胜:“管他男人女人,敢伤我的人,必须死。”
厉皓轩目光锁定士兵,目露揣测:“陈将军别急,他没说是因为何事。”
士兵吞吞吐吐:“这……有些不太好说。”
“到底因为什么?”陈光盯着士兵,“怎么如此扭捏?”
士兵不敢再隐瞒:“钱裨将看上了那个女人,对方有丈夫不肯和钱裨将走,钱裨将上前抱住那个女人,就被女人用陶罐砸伤了脑袋。”
厉皓轩心头莫名一跳,就听--
陈光与士兵又互相说了几句话,陈光恶狠狠道:“嫁给谁也不嫁给我的兄弟,那我就让天下人给她当夫君。”
那夜“囡囡”与厉皓轩说的话,跃然而出。
厉皓轩几种想法激.战,心中怪异不断扩大……
依照厉皓轩的脾气,陈光做得坏事越多越,对他策反陈光有利。
可此刻,连厉皓轩自己也不知是如何想的,他闭上眼睛一瞬,再睁眼,竟是抬手拉住陈光:“不可。”
这边,厉皓轩劝阻住陈光,最终将女人放回家中和丈夫团聚。
厉皓轩的行为引得陈光属下有些不满,觉得将军此举是伤了兄弟情意。
此外,厉皓轩还让陈光调查“囡囡”,也就是钱八子表妹。
陈光误以为他春心荡漾,让手下去牵桥搭线。
另一头,程雁与赵佩争执得知了一切,便跑回家将事情告知了程英杰和程亦。
在他们看来,尤烈是大王、楚萤是宠妃,那害了妹妹的罪魁祸首自然是真正源头赵家。三者中最软那颗柿子。
从此,程赵家彻底撕破脸皮。从朝堂撕到私下,不死不休。
程英杰毕竟是尤国干实事的臣子,他的弟子大到尤烈,小到地方官,攀枝错节。
赵含海那派酒囊饭袋,哪里是程英杰的对手。
更何况其中还有陈光、尤烈推波助澜。
赵家就此没落。
赵佩更是没了昔日奇谷归来时的风光。不能进官场,即使他再有才也无处施展。他的自负不允许他这样下去。
苏芸将赵佩的落寞看在眼中,半夜拉着赵含海商量起来:“老爷?到底有没有办法,你快给个话啊。”
赵含海摇头叹气:“程家、陈光一起对付我。我自顾不暇,又有什么办法举荐佩儿?”
“那……”苏芸有些慌乱,“那就是没办法了?”
“也不是。”赵含海直接坐起身,侧头看着苏芸,“大王对你那好外甥女越发的沉迷,若是她肯为佩儿说两句话,也不是没转机。”
“她?”苏芸露出悔恨和怨恨交织的神色,咬牙说,“之前还说为了佩儿入宫。可现在她吃香喝辣,倒是将佩儿扔到了脑后。
老爷您之前去找过她多少次,她都不肯见你。
即使见到,她又真能帮忙吗?
再者,最近大王打压老爷,我不信没她从中作梗。”
“她一个何国孤女……”赵含海声音里透出迟疑,“大王的宠爱毕竟不长久,她也不是个傻的。这几月下来想必气也出了,应该会帮忙。”
苏芸点头:“也对。我毕竟是她亲姨母。一次不行就十次。我就不信了。”
王宫,那么一大坨的尤烈仰躺在矮榻上,睡得天昏地暗还打呼噜。
“嘘。”楚萤手指放到唇边,用眼色让福顺出去。
福顺当即点头哈腰退出去,心说:您比划嘘也没用,大王警惕性极强。任谁靠近矮榻五步之内,大王就会立刻睁眼醒过来。
楚萤并没有刻意放轻动作,她捏着披风盖到尤烈的身上。
尤烈还呼呼睡着完全没察觉到楚萤的靠近。
退出去的福顺,不经意转头看到这一幕,骇然地瞪大双目。福顺眼中神色几次变化,看向楚萤的眼神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看来最近的努力是有回报的。楚萤望着尤烈沉睡的脸,决定更进一步。她拉开尤烈的胳膊,钻入了尤烈的怀抱中。尤烈还是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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