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左等右等眼看菜都凉了,都觉得赵虎与碧翠不会来了,在丁如月的一声令下大伙便开吃了。可在大家吃了一半的时候,赵虎却搀扶着碧翠来了。
碧翠红肿的双颊在公孙策的治疗下已经消肿只是微微发红。她头发梳理重新整齐,身上也换上了玉儿的干净衣裳。
展昭和公孙策对视一眼:是一个秀气的姑娘。
公孙挑眉:赵虎与这位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
展昭眨左眼一摊手:你给人家治了伤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
院中众多的人使得碧翠微微退了一步,但微肿的眼睛难掩欣喜的落在了包拯那张带着月牙的黑黑脸上。
马汉道:“赵虎你怎么现在才来!”
赵虎呲牙刚想反驳,碧翠却抢先双眼含泪冲着包拯跪下道:“包大人奴婢冤枉!”
赵虎紧忙拉起碧翠,马汉搬了凳子递过去,两人合力将碧翠弄到了凳子上。
公孙策道:“碧翠姑娘是吧?先吃些东西才有力气喊冤。”
包拯道:“公孙先生所言甚是。”
马汉道:“没错没错。先吃先吃。”
白玉堂独自一人坐在房顶上,倒映着清冷的月光的凤眸对着开封府的方向。
展昭兄说“明个见”,明日他是否能够与展昭兄一起把酒切磋武艺呢?
碧翠几度欲张口却见桌上其他人欢喜议论欢喜吃,便只好有些失神的往嘴巴里扒拉着白饭。
赵虎夹了一块鸡肉,别扭了半天才放入碧翠的碗中。
碧翠一愣,抬头见了赵虎微红的脸,挤出了一个感激的笑:“谢谢赵大人。”
赵虎连忙露出小虎牙道:“叫我赵大哥便好。”
半个时辰后,碧翠见桌上众人纷纷放下来筷子,立刻望着包拯欲言又止。
丁如月见势自觉并非官府中人,起身收拾桌子道:“你们聊,我来收拾桌子。”
张龙望了眼包拯,见包拯点头立刻帮着丁如月开始忙活。
而坐在公孙策身边的铁蛋和小夕,倒是一脸兴趣的支起了耳朵。
包拯对着碧翠点头道:“碧翠姑娘可是有话要跟包拯讲?”
碧翠点头作势要脱离凳子下跪哽咽喊道:“大人奴婢冤枉呀!”
展昭与赵虎同时伸手。
赵虎的功夫比展昭差远了,但此次却是先展昭一步按住了碧翠。
展昭猫眼闪着暧昧的光芒收了手。
赵虎道:“碧翠姑娘你放心吧。只要你没有做过坏事,包大人就会给你做主的。”
王朝也道:“将你知道的都放心说出来吧!”
碧翠以衣袖抹着直流眼泪点了头道:“奴婢真的没有杀人。可是奴婢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个早起就被老爷抓了起来施以家法,直到下午才被赵大……哥带回开封府衙。”
包拯道:“姑娘切勿着急。”
展昭插口道:“我看碧翠姑娘就将昨夜之事,说来给我们听听吧!”
碧翠在众人安抚的眼神下慢慢道:“昨个老爷设了酒宴款待那位柳公子,随意下了奴婢一人在旁边……”
碧翠守着本分不敢看桌上两人,只是一直瞧着两人手中酒杯,只要发现哪杯少了便举起酒壶为两人斟酒。
曹永似是很开心一直劝着柳勤多饮酒:“你我兄弟难得见面,来来再喝一杯。”
柳勤有些受宠若惊的双手接住酒杯饮下:“谢谢大人。”
如此这般柳勤很快喝醉晕倒在桌。
碧翠心里有些奇怪:老爷不是要和柳公子叙旧吗?怎么一个劲只劝着酒却不谈论以前的旧事?
曹永拍了拍柳勤见柳勤不动道:“找人将这人……柳兄送到客房去吧。”
“是,老爷。”碧翠欠身道。
柳勤忽的动了动打着舌头道:“我……草民其实……不认得……呵呵……是假的……”
曹永忽的脸色大变,沉默的坐了下去。
碧翠刚要推门而出,却听曹永道:“你先等一下。”
“是。”碧翠退回了房中,莫名的有些胆怯。
曹永沉默的坐了半晌喊道:“管家!管家!”
闻声老管家便进了来:“请问老爷有什么吩咐?”
曹永道:“将那只五寸长的金钗取来。”
管家微愣出了门,不出片刻拿着一个盒子回了来。
曹永接过盒子打开递到碧翠眼前:“今个本大人与柳兄叙旧甚是开心,这其中你这婢子功劳不小,这金钗便赏给你了。”
盒子里静静的躺着金色的钗子,细长的五寸棍状端头有着立体的精致双鸟,在烛光下反射着耀眼光芒。
碧翠喜欢的很,想接又不敢接:“这真的是给奴婢的吗?”
曹永皱眉道:“自然是给你的。”
碧翠伸手去拿,曹永又道:“带上瞧瞧。”
碧翠点头插到了头发上。
老管家瞧了眼桌子上醉晕的柳勤道:“老爷的这位客人可是要送到客房?”
曹永挥手道:“你先下去吧。”
老管家点头退出。
碧翠有些紧张道:“大人奴婢……”
曹大人背起柳勤道:“你与本大人一起将柳兄送回客房。”
“是。”碧翠紧忙跟在后面一直经过后花园进了客房。
碧翠点上了灯。
曹永将柳勤扔到了床铺上离开道:“伺候柳兄梳洗后便回去吧。”
碧翠连忙称是。
待曹永离开后,碧翠为昏睡的柳勤宽衣拖鞋又擦了脸后便熄了灯离开了。
碧翠说完后,桌上几人陷入了沉思。
包拯问:“如姑娘所说,姑娘是最后离开客房的人,又无人证证明。如此一来姑娘当真是难脱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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