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风平浪静地过了几天。
“喂，姑姑”刚一下课，林然就接到了她姑姑的电话，她看了看四周来来往往不断的人群，抬脚往人少的地方走去，“怎么了吗？”
“没事，”林雅柔停了停，等到林然那边嘈杂声小了些才开口说话“就是等会你江阿姨要来看你奶奶，你要过来吗。”
林雅柔声音很小，带着点询问的语气。
林然抬手看了看手表，正好六点整，她开口：“行，那待会见，姑姑。”
电话挂断。林然在原地站了一会，向校门口走去。
来回三十分钟，在医院待个半小时，回学校也就七点，还能去图书馆看会书，赶上晚自习。
林然合计了一下，觉得时间也够用，就快步走向公交站台。
公交车应该还有几分钟才能到，林然刚掏出手机，就看见了对面马路上的机车少年。
是程川一伙人。林然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那群人，个个染着五颜六色的毛，手里拿着烟，应该不是学校里的人。
林然看了一圈发现没看到魏述，便低下头摆弄手机。
“嘿！林学霸！”程川也看到了她，随手将手里的烟掐灭，喊了她一句。
林然慢吞吞地抬头，也同程川打了个招呼。
“哎呦卧槽，程川，这妞挺好看啊，你认识啊？”旁边有人惊叹了一句，捣了捣程川。
程川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抬头向天空发出一声叹息：“你知道今天述爷是怎么进医院的吗？”
“……我靠”旁边的人安静了两秒，一下子蹦起来，看见林然疑惑的看向他，他压低了声音：“述爷受伤是因为她？”
“也不全是。”程川沉吟了一会，见林然等的公交车来了，立马和她挥了挥手，目送林然上车之后，他才偏头对身边一脸八卦的人说：“反正就间接原因。”
一群人陷入迷之沉默。
“行了行了，以后有你们吓的。”程川用“老子什么都知道”的表情蔑视了他们，又道：“那些人应该快出来了，我们得要他们知道动了述爷是什么代价。”
“那可是你学校的同学啊。”有人开了个玩笑，可面色却是冷的。
“狗屁！”程川骂了一声，“那群傻逼，述爷刚来我就警告过他们，不要惹他，非不听，非把自己作死，靠！”
想他程川也是社会上一个大名鼎鼎的人，会随意开玩笑话吗？惹了述爷，就得付出代价！
*
医院里。
林然按了五楼的楼层，靠在电梯里发呆。
江尽绪的电话打过来“林小然你到哪了？”
“你也在？”
“废话！我妈来了我还能不来？！”
也是，林然低声笑了笑，对他说：“在电梯里，马上到。”
“OK，等着你。”
林然走出电梯就看见江尽绪站在楼梯口抽烟，她上去踹了他一脚，“江尽绪，你不学好啊！”
“卧槽卧槽！”江尽绪跳起来，回头看见是她，悬着的心立马放了下来，“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妈。”
他又吸了两口烟，将烟头摁灭，扔到垃圾桶里，笑了笑“你又不懂，林小然，是男的都要抽烟。”
“抽你奶奶个腿。”林然没好气“江尽绪你趁早戒掉，小心我告诉你妈。”
“行行行，小祖宗，你可别告诉我妈，要不然我就死了。”
“……”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向病房走去。
推开门，屋里林雅柔在削苹果，江阿姨在陪奶奶聊天。
林然走上前去喊了句“江阿姨。”
“哎哎哎”江阿姨点点头，拉住林然的手，“然然，来这边坐。”
林然顺从地坐过去。
“小然，吃苹果。”林雅柔把苹果递给林然，目光带着慈爱。
“谢谢姑姑。”林然咬了一口苹果，转头看向病床上的奶奶，“奶奶，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挺好的。”奶奶点点头，看着林然，“你学习忙，也要多花点时间在上面，没事不用来看我。”
林然刚想说话，一旁被忽视已久的江尽绪抢着开口“没事的奶奶，林小然成绩可好了呢。”
“你和然然又不一个学校！你怎么知道？”江阿姨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我当然知道。林小然什么东西我都知道。”江尽绪自豪地挺挺胸膛。
“这孩子……”奶奶欣慰的笑了笑，林雅柔也开口“是啊，小绪可真细心。”
“你们可别夸他，再说几句，他尾巴能上天呢”江阿姨笑。
趁着大人们一波互夸，林然凑过去抓住江尽绪的胳膊，对着她们微微一笑：“奶奶，江阿姨，姑姑，那我就先回学校了，晚上还有晚自习。”
没等大人们应答，她就拉着江尽绪跑了出去。
“咋了咋了？”江尽绪不明所以的跟在她后面，“你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江尽绪你是傻逼吗？”林然停住脚步，有点恨铁不成钢，转头问他：“你到底喜不喜欢你们班的那个女的？”
“喜欢啊。”江尽绪秒变严肃，“我这辈子只喜欢她。”
“得，别搁我这煽情。你是真看不出江阿姨和我奶奶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林然有点服气，果然江尽绪的低智商是她所不能理解的，“她们想订娃娃亲。”
“哦。”江尽绪点点头，没啥反应。
过了两秒，“卧槽？？娃娃亲？？我和你？？”江尽绪瞪大眼，不可置信。
“娃娃亲好像不太准确，我们年龄有点大。”林然摸摸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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