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你们俩在这联络一下祖孙情,我就先走了。”
凌小悠得体的朝他们颔首告辞,这个时候她可算是将那仅剩的一点矜持和修养拿出来用了。
可未免有点得了便宜卖乖的嫌疑?
不过她在乎吗?
并不。
“喂,白老头,她真是你徒弟?听听,这说的是什么狗屁人话?”
白老头?
白希言朝着慕羽泽看了过去,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可那双眼睛盯在他的脸上——
明明已入耄耋之年,可为啥这双眼睛却锐利如仞,精微深奥。
反正慕羽泽已经伸出去,准备来个“哥俩好”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最后愣是没敢越“雷池”一步。
“白老头,如,如今这个牢房里就咱俩人,怎么说也是室友了吧?能不能不要这么敌视对方?我这个人可是很好相处的,而且我对长辈都很恭敬有礼。我是不会欺负你的。”
欺负他?
白希言可以借他一个胆子,可只怕他不敢。
“白?”
希言公子终是淡淡地吐出了这么一个字,那声音低沉有力。
慕羽泽肩膀骤然一抖,下意识的朝他低头拜了又拜。
希言公子:“……”这家伙在干嘛?
慕羽泽:“……”这老头到底想要让他怎地?
他都拜了又拜了,怎么还没完没了?
直到后来慕羽泽身心俱疲的走出这死牢,他才知道白希言是在问他:为什么称呼他白老头?
而慕羽泽嘴角抽搐了几下,委屈的说道:你一头白发,我不叫你白老头,还叫你黑老头?
一种巧合,让慕羽泽多磕了几个头,也让他瞎猫碰死耗子的猜对了白希言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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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把他们放在一个牢房里,行吗?”
乔彴一步三回头,心里还是有些顾忌。
毕竟之前慕羽泽堂而皇之的对希言公子来了那个Back Hug,可真是差点把他的小心脏给吓停了。
“四哥,你就放心吧,就算要倒霉,那也是慕羽泽。”
被乔邰抱在怀里,凌小悠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你对你这个师父倒是很放心啊?这牢头到底有什么能耐?”
对于乔邰这种不知内情的人,凌小悠朝乔彴撇了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我这师父可神着呢。能换颜变声,还博古通今。”
乔彴警告的瞪了一眼凌小悠,这可是希言公子的秘密,不能对外透露。
可没等乔彴开口,谁知道乔邰直接来了一句,“妹妹,你是不是被骗了?”
乔彴:“……”
乔邰:“要说这老头的年纪,知道多点事我相信,可换颜变声?难不成他还能将自己变成了一个少年模样?这简直胡说八道。”
“三哥,不信?”
乔邰哼笑了一声,“傻瓜才信。”
凌小悠无奈的朝乔彴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我就知道你不信。”
乔彴恨不得抽自己两下,他这三哥真是神人。
真的不信。
假的都信。
“小五,你把他们两人关在一个牢房,是不是有什么用意啊?”
如今乔彴什么事都会想的多一点,毕竟他们如今处境……真当是如履薄冰。
都说不知者无畏,他如今可是体会到其中深意了。
“很简单,找个人看着他,我是真的信不着他。”
“他?”乔邰疑惑的问道:“谁啊?”
凌小悠懒懒的回了一句:“三哥,你不需要知道。”
乔邰:“……”
乔彴:“可你不是已经派人看着他了吗?”
凌小悠目光沉了下来,此刻这牢里昏暗的甬道却和她脸上的那种苍白交汇的有些突兀。
“不够。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你还会相信,他会束手就擒的被抓进这里吗?”
“这牢里有他的内应。你说了,他也承认了。而且这看守死牢的人,都被我们关起来了。”
凌小悠点了点头,“内应。你觉得会是衙差?”
“难道不是?”
“我不知道。只是留了一手准备而已。四哥,你说会不会有其他什么秘术?比如穿墙术?或者移形换影?”
乔彴的脚步一顿,乔邰也跟着停了下来。
两双眼睛,一双不知所措,一双惊愕疑惑。
乔彴:“应该……不会有吧?会有吗?”
乔邰:“……你们俩是不是脑子都坏了?想的都是些什么?”
乔彴和凌小悠对视了一眼,凌小悠不在意的别开了头,“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有慕羽泽在,会看死他的。毕竟是我的师父,无论这人在我心里重不重要,慕羽泽手里攥着一个“我的人”总会安心一些。”
再加上希言公子一直都在旁当着一个“看客”,只这一点,恐怕在慕羽泽心里,只会觉得这个老头身份和地位在她这里更加不一般。
“他是这样想的?”乔邰闷声说道:“奶奶的,这孙子真会装,刚刚他还要一个人一个牢房。”
“身为安平郡王,他的心思可不傻。咱们觉的军需案是咱们给他放的饵,可在他坦白挽香居那晚发生的事之后,就是我们在给他当苦力。这事论算计,你们算计不过他。”
乔邰想了片刻,突然叫道:“那岂不是……他都知道?”
“未必都知道。可查到慕家人犯事之后,他并非没有一点应对。只是在他的计划中出了偏差,但却意外又将计就计而已。”
乔邰眉头一挑,“这么听来,岂不是让他占了便宜?”
凌小悠朝他撇了一眼,心想:您这么一个大便宜就站在这里,剩下的便宜还算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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