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告诉我理由吗?你之前不是因为徐文森的承诺……”
“毁了承诺的是你,不是我。”凌小悠很认真的说道:“而我现在是就事论事,也是顺势而为。”
这种锅,她可不背。
乔彴扯了扯嘴角,“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能为什么?我要把死牢名正言顺的划归为我的地盘。”
“你的地盘?你到底想干嘛?”
乔彴总觉得自家妹妹说这话的同时,应该是憋了一个大招。
凌小悠朝他勾了勾手指,嘴角随之玩味的勾起,“现在外面那些流言,应该都认为我对徐文森余情未了吧?”
怎么又提这事?
乔彴皱了皱眉,有些难堪的说道:“妹妹,咱这事啥时候能过去啊?”
凌小悠一挑眉,只见她那双大眼睛印着乔彴的脸都可以加个黑框了。
“过去?过不去了,我还等着把这出戏唱大呢。”
“什么?”
“试想一下,我那么掏心掏肺且不要脸的去喜欢的男人,却在死牢里被打的只剩下一口气了,而前提是这座死牢的外面都已经被虎卫围了,还能出现这种事。那我这个脾气大,性格坏,还凶神恶煞的怨女,一气之下没杀了这死牢里的那些个衙役,应该算是对他们有大恩大德了吧?”
乔彴听着她的话,大概能领会其中的中心意思,“难道你是想……”
“既然这个死牢也被闽州六郡的地方官掌控着,那不如趁这个机会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都给清了。”
乔彴眉头微拧,“可这样做必然会惊动郑平东。希言公子这次牵扯的命案跟郑平东有关,这人也是他亲自关进去的。”
“你是说郑平东的那个小妾,是布坊老板的女儿?”
“不止如此。郑平东这个妾室,是布坊老板陈东行的嫡女,从小便精通于商贾之术。郑平东的账目往来都会经过她的手。”
凌小悠立刻想到了一点,“所以你口中的那个可以当成证据的账簿也是由她整理的?”
乔彴现在已经对自家妹妹的快速反应,渐渐的习惯了。
“是,就是她。”
凌小悠突然玩味的笑了出来,“所以给你账簿的人就是希言公子,你去死牢见他才得知这本账簿的存在,而你对此深信不疑。因为在你心中,跟你同窗,而且有过共同经历的希言公子,要比那位只闻其名的永安王更加令你信服和敬佩。”
乔彴咬了咬唇角,狠狠地点了点头,“你想的没错。我去死牢要见的就是希言公子,给我账簿的也是他,你都说对了。不过我之前确实不知他会来闽州,而当我得到他传来的消息时,他人已经被关进了死牢。我派人打听之后才知道,他这次出来的身份是一个江湖游医。”
“游医?”
凌小悠不禁想到那天好像牢头说过,希言公子这案子是因为他将布坊老板的女儿给医治死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陈东行的小女儿陈曦,虽然是庶出,但却深得其父的喜爱。只是她从小便患有喘疾,发病之时脸色青紫,胸闷气短,呼吸难耐,严重的时候,口吐白沫,全身抽搐。陈东行为此没少遍请郎中,江湖游医也常常出入府邸。可就是没有一个能根治这一顽疾。
而希言公子到了闽州之后,曾在城北施药救人。这一来二去就治好了不少病人,渐渐的也有了一点点的名声。这事也就传进了陈东行的耳朵里,后来他便让人来请希言公子入府给他的小女儿治病。”
“他还真的会治病?不会是一个庸医吧?”
乔彴见她那副怀疑的模样,心知她想到了什么。
“当然不是,希言公子课业扎实,才华出众,只要他会医术,断不会成为一个庸医,更是视人命如草芥。”
就这言语,这神情,这做派——
妥妥的一个脑残死忠粉啊。
“只要他会医术?听你这话,似乎并不确定他到底懂不懂医术?”
乔彴的嘴角嚅动了几下,神情也带着几分迟疑,“我只是没亲眼见过而已。可这事我是听过的,说是城北来了一个老神仙,医术了得。只不过那个时候没有在意罢了。”
“你不是没有在意,你是根本就不相信吧?”凌小悠毫不犹豫戳穿了他那点尴尬的心思,“这种江湖游医没有几个不是骗子,仗着会点蛊惑人的小把戏,就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无所不能的神仙,恐怕这种事你也没少见过吧?”
“军营里有很多伤残的老兵,常年都会受伤痛的困扰,我曾经也被骗过。以为买回去的是仙丹,可以让人白骨生肉,起死回生呢,可结果不过还是一些便宜吃不死的药材罢了。”
凌小悠点了点头,“看来你都明白这个道理,可怎么这事一放到这个希言公子的身上,你便觉得会顺理成章了呢?你既然没有亲眼见过他的医术,你怎么知道他就不会治死人呢?
四哥,如果说一个人为了吃鱼而易容是他的习惯,施药而摊上人命只是巧合,那这本账簿他又是用什么方法得到的?而他又为什么要给你消息?
这些你都不奇怪吗?换句话说,这些都不能令你生出一丝疑惑吗?四哥,你还觉得这些都是巧合吗?”
乔彴被说的无言以对,好一会儿才怯懦的说道:“这是我的疏忽。”
“不仅仅是疏忽,而是信任。你对希言公子有着一种盲目的信任,什么事发生在他的身上你都不会怀疑。因为你的心里清楚,你做的每一件事他可能都知道,他有这个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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