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Ben显然对此毫不在意。他对于协商结果非常满意,很快就跟艾喆他们站在了统一战线,愉快地抛弃了承诺包他饭钱的盟友,还在兴高采烈地加行程:“如果有时间,我们还可以绕道去一趟好莱坞。”
“你以后是演员,说不准要天天泡在那地方,有什么好看的?有你看烦的时候。”眼看着7天的赌城之旅已经缩水,Ashley已经无限心塞,可经不起这个二愣子再折腾,于是非常积极地拖后腿。
Ashley满腹牢骚,租上车开往大峡谷的路上,他还在不间断地叫嚣抗议,试图让大家掉头回去。姜淮从背包里掏出来幅耳塞自己戴上一副,又给艾喆塞上一副,Ben节奏了他们的防噪耳机,边开车边听音乐。徒留可怜的旅行发起者以及机票报销者Ashley独自忧伤。
就这样,四个人开车加徒步,晃晃悠悠在大峡谷及附近一带看了四天的自然风光,转战到赌城时都已累瘫,办理完入住,一个赛一个能睡,没日没夜宅了一个整天才渐渐转醒过来。这个时候,距离他们返程时间已经只剩下两个日夜。
虽说之前抗议得厉害,Ashley这四天也玩儿得相当欢实。在大峡谷遇到了另外一堆人马同行时,他还成功搭讪到一个漂亮小姐姐。
但他信誓旦旦说这三个没良心的浪费了他四天大好时光,非要拖着大家一起跟他各种“豪赌”,这还不算完,第二天又往酒店拎回两打啤酒和两瓶红酒,扬言一定要把他们灌醉陪自己high。好在大家兴致都在,勉强也觉得确实该弥补一下这位可怜虫,很快就玩儿开了。
午餐过后,阳光正好。酒店的空调很足,露台方向窗明几净,房间里灯都不用开。薯片零食和几盘绿色配菜摆了一桌,啤酒已经摆满,血气方刚的少年,亟待宿醉证明青春的真实存在。玩着游戏喝着酒,肆意惬然。
Ashley喝多了兴奋起来,非说不够劲儿,要来点儿刺激的成人游戏。结果还不过十分钟,这家伙又开始说:“不是游戏没意思,是你们太没意思。”于是仗着嘴碎,死活说通大家跟他下楼Club鬼混。说不好是被他说服了,还是说烦了。总之结果是一样的。毕竟酒精上头,大脑运转就只能仰仗麻醉剂和荷尔蒙。
在躁动的俱乐部逡巡片刻,艾喆想起第一次遇见姜淮时他身上有酒味儿,突然问:“你是不是经常来这种地方?”问完自己也忘了,都不记得姜淮又没有回答就推门进去了。
俱乐部里音乐震耳欲聋,灯光忽明忽暗,闪得眼睛都睁不开。艾喆一直死死牵着姜淮的手,两个人在人群里走来走去,好像在找什么,其实根本没有目标。吧台小哥看见他俩,招呼客人要不要烈酒。手边棕红色的酒被灯光一照,有点儿像可乐。
“Long Island Iced Tea.”调酒师啪嗒又放下一杯。
后来的记忆断断续续,碎得比顶灯色块好不到哪儿去。台球在桌上乒乓响。笑声一浪高过一浪。有人起哄,有人鼓掌。老虎机嗡楞嗡楞响。硬币哗啦啦往外倾泻。音乐声。喘息声。亲吻。拥抱。姜淮的手伸进艾喆的T恤里。艾喆把姜淮扛在肩膀上。奔跑。喘息。颠倒的走廊。
酒店卧室的门咣当撞上,Ashley和Ben一人扶着一个醉鬼,腰都直不起来。偏这两人还不老实,搞得跟生死别离一样,往床上一放就抱头痛哭。艾喆嘴里念念叨叨不停,姜淮从头到尾只会说:“It’ll be alright.”
两个傻子一样的醉鬼被抛弃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昏昏沉沉睡了一个多钟头。醒来的时候灯没开,窗帘没关,闹翻天的喧嚣声好像还在耳边嗡鸣,遥远得像来自另一个世界。
“姜淮,姜淮。”艾喆摇醒姜淮。
姜淮脸颊微醺,睫毛闪动两下也睁开眼看他。见到艾喆脸上红扑扑的,便要亲上去。酒未全醒,姜淮眼前一片朦胧。艾喆一边亲着,搂紧了他压下来,扯开他的衣领用力吮吸。他伸手褪艾喆的衣服,你来我往,两个人很快颠倒着滚在一处。
酒精真是个好东西,能给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再增添一层野兽的狂野。艾喆耳边全是姜淮的肆意呻/吟。他越是叫,身上的人就越欲罢不能。
水声、鼻息声,辨不出方向。
燥热、昏沉、解不了的渴,被欲/望死死纠缠。
纵欲的美人本就是一剂毒药,身体每一处都是宝藏,让艾喆欲罢不能。
艾喆渴切地希望释/放在姜淮的身体里。姜淮的指甲陷进艾喆肩膀上。他轻巧地挂在艾喆身上,把艾喆包裹在身体里。这样也还不够,他哀求对方施予亲近。
艾喆的心片刻清明,附身深深吻住姜淮的唇,姜淮便不再放他走。迷离的泪水未干,像一只迷途的羔羊,在艾喆的砧板上任君揉弄。四目相对,艾喆心跳陡然停拍:“I love you.”
那晚在床/上,艾喆说了许多话,酒醒后唯一只记得这一句。
睡前,姜淮倚在艾喆怀里,问他酒醒没。他点点头。姜淮说:“那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艾喆凑近在他耳边,把人嵌进自己怀里,似水一般温柔:“I love you.”
“I love you too.”
洁白的床单已经被蹂躏得面目全非。地板上和浴室里也不可避免地留下**的证据。不知谁拉上的窗帘。刚刚宣誓相爱的人依偎在窗边地毯上,沉沉入睡,身上盖着姜淮从家带来的浅蓝色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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