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回到教室，看到周扬正趴在桌边，好奇地看着其他人破译通行口令。夏言走过去，问：“进行的怎么样了？”
陈俊抬起头，沮丧地说：“系统更新了，加密程度提高到SS级别。”
夏言点了下头：“不要紧，只要打开一个高级能源库，其他无所谓。”
正说着，走廊里一片脚步声。李浩瀚带着一大帮同学，回到教室与他们会合。夏言指挥同学们分成两组，一组人负责攻击主机，吸引注意力，另一组人继续破译能源库密码。
周扬见他们忙得热火朝天，在旁边寂寞得很，忍不住插嘴：“什么是高级能源库？”
陈俊瞥了一眼夏言，没吭声。
夏言扭过头，坐到周扬身边，笑眯眯地问：“你吃东西了吗？”
周扬摇头。
夏言打开个饭盒，里面有些炒面和青菜，劝说道：“吃一点吧，等会就没空吃了，你会饿的。”
周扬闻到香气，吞了吞口水，探过脑袋。一看到是不爱吃面条，周扬马上改口道：“我不饿。”
夏言会心一笑，说：“可你的胃叫得好响。”
周扬爽快地说：“我没听到。”
夏言没辙，含着笑，左右看了看，发现陈雪也在班上。夏言指了下陈雪，命令道：“你过来。”
陈雪像只小鹿一样，听话地跑过来。夏言把饭盒递她手里，说：“你来喂周扬吃饭。”
陈雪高兴地接过饭盒，用叉子卷起一团面条，送到周扬嘴边，娇声说：“周扬，这个很好吃哦，尝一口吧。”
周扬登时脸红脖子粗，从陈雪手里夺下叉子：“别听他的！我自己能吃！”周扬接过饭盒，狠狠瞪了夏言一眼，自己扒饭吃。
夏言转头对陈雪说：“没事了，你回去吧。”
陈雪嘟着嘴巴，回到位子上，萧瑟地坐下，垂着头。
夏言勾起唇角，好心情地看着他们。
周扬风卷残云，两下扒完了炒面，擦了一下嘴，把夏言推到教室外面，说：“你以后别这样。”
夏言眨眨眼，问：“我怎么了？”
周扬生气地压低声音，说：“我现在已经不喜欢陈雪了，你明明知道。不要欺负她！”
夏言忍俊不禁，笑得很开心，问：“真的？那现在你喜欢谁？”
周扬脸红了一下，很快又沉下脸来，不见了笑容。
周扬声音冷下来，俯视着夏言，严厉地说：“我知道他们都怕你，但是我不怕你。我喜欢谁和你没关系。你如果不听我的话，随意对待他们，这件事就永远和你没关系。”
夏言注视着周扬，眼瞳微微收缩了一下，很快又柔和下来，露出一个好像极痛楚又极快乐地笑容，叹息道：“周扬，你一点都没变。我会听话的，我愿意永远遵从你。”
周扬愣了一下，疑惑道：“我以前说过？”
夏言点点头，靠近他，倾诉道：“你说过的。在我诞生的第一年，你就说过。”
周扬感到不可思议，问：“我怎么说的？”
夏言恋恋不舍地摸周扬的领子，说：“我诞生后，你教了我很多东西。我很快就是最聪明的机器，可以帮你做很多事情。为了获得你的赞许，我把你的其他机器人全部捣毁了，还把汤姆关到垃圾箱里……”
“汤姆是谁？”周扬问。
“是你的宠物猫，你经常爱抚它，有时还给它洗澡。”夏言笑道。
周扬也笑了起来，问：“有没有一只宠物老鼠叫杰瑞？”
夏言快活地说：“有的！但是杰瑞在实验室里，我捉不到它。”
他们两人同时笑出了声，夏言接着说：“你回来以后很生气。训斥了我，说如果我不听话，随便欺负他们，你就永远不会喜欢我了。”
周扬听了，先是笑，接着又沉默下来，露出迷茫的表情。
夏言一瞬不转地望着周扬，不放过他的每一丝表情，柔声问：“周扬，你怎么了？”他的语气很轻柔，好像怕把周扬惊醒。
周扬的睫毛垂下来，低落道：“我现在究竟是谁？死去的我，和现在的我……”他勉强笑了一下，问夏言：“每一个我，性子都差不多吗？”
夏言听了，眯起眼，说：“不一样，每次都有差别。“
周扬抬起头，求证地望向夏言。
夏言的眼睛望着周扬，目光却好像穿过了他似的，苍茫无边：“每一次，你的性格都会有些差异，喜好、行为方式也会有不同。根据朱庇特的教养方式，还有你的生活环境而改变，从来没有一样过……”
“那……”周扬止住口，心想：那为什么你非要喜欢我呢？
周扬没有那样问，他学着陈俊的口气，问夏言：“你是不是觉得，现在的我比较像最初的那个？最完美？”
夏言听了，摇头笑道：“不是的，周扬。你错了。”
我哪里说错了？
周扬一时语塞，闷闷不乐地哼了一声。
夏言用手抚过周扬的脸，爱惜地说：“每一个你，都是最完美的。但是，只有现在的你，是上天赐予我的,不是给别人。”
见周扬依然不解，夏言说：“周扬，你死前就有未婚妻，陈雪就是以她为模型创造的，用来陪伴你。你总是会喜欢她，从来没有变过,直到这一次……”
周扬震惊地扭头，望向陈雪。
夏言也望了过去，带着一种无法掩饰地狂喜，感叹道：“这一次，你终于不再迷恋她了。”
夏言将周扬紧紧拥了一下，耳语道：“我不会错过机会的，周扬。虽然你对她还有感情，但是你更愿意和我在一起，对不对？”
周扬震惊得说不出话，心头滋味复杂，虚张声势地吼道：“烦死了！我也没说会喜欢你！别太得意！你如果做了什么讨厌的事，我一样会……””
没等周扬说完，夏言偏过头，猛地亲了上去。周扬僵了一下，感觉到被一团温暖的气息包裹住，对方正狂热地亲吻自己。争强好胜的本性，让周扬迎了上去，与夏言的唇瓣角斗在一起。
夏言不需要呼吸，一边狂吻着他，一边呢喃说：“我不会让你讨厌我的，周扬。我保证。”
周扬气息杂乱，艰难地夺取主动权，咬牙道：“敢不听话，我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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