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路回到警局，来到办公室。“周老师，什么任务？”
“接到上级通知，我们要对本市娱乐场所突击抽查，严厉打击非法经营，重点抓黄赌毒场所。队长这次让我带你们去办这件事。”
孙晴也在旁边说，“就是就是，那些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平时说是美发美容歌厅酒吧，包房里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勾当！抓的就是他们！”
老周点头，“嗯，因为是突击检查，周末还让你们加班，大家辛苦一下吧。”
“周老师，那我们先去哪里？”
“海边！那一带是重点区域，尤其是一些高档消费场所，既暴利又不合法。”
“海边？”程路迟疑了一下。
“快走了！愣着干什么！”孙晴拉了一把程路。
上了车，老周带人直奔海边。老周一指Narcissus，“就先那家吧！门口那么多豪车，看起来生意不错。”
进入酒吧，经理先迎上来，“程先生，带朋友来玩啊？我们老板有事出去了。”
“老板不在？”老周先看了一下程路，又问了经理一句。
“是的。刚才程先生一走，老板就走了。我是这儿的经理，有什么需求可以跟我说。”
“例行检查，请配合。”老周亮出警官证。
“检……检查？这……”经理明显有些慌张，求救的眼神直盯着程路。
程路没说话，但看经理的反应，他心里也不安起来，别真出什么事才好！
“警察同志，领导，你看我们这里就是卖点酒水，听听音乐什么的。”经理一边说一边把老周他们往柜台领。
“营业执照拿出来。”
“在这里。”
孙晴一看营业执照上的名字，冷笑起来，一挑眉毛，“这里有什么好查的？你不要动不要讲话，我们自己会查。”
老周安排了两个人看着前边，不允许经理或其他服务生打电话或离开，自己带着程路和孙晴往后面去了。
“程先生，”孙晴模仿刚才经理的语气，“带个路吧，这里你应该很熟。”
程路一直没有说话，和一个尖刻的女人没什么好争的，反正他是坦坦荡荡。直到一间包房的门被推开，程路震惊了，刚才的一脸平静荡然无存。
屋内的浓厚香味让人很不舒服。乔棉趴在床上，穿着一件黑纱的透视睡衣。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正在他身后按着他，不停的撞击。乔棉仰着头，口水沿着脖子流下来，身前也有些昂头，把那层薄薄的黑纱顶了起来。乔棉的两条腿光着，雪白的皮肤上布满青紫的牙印，大腿间喷泉一样噗噗的涌着花蜜。旁边的桌子上放着跳～蛋，振～动棒，精油，绑带等情趣用品。
“警察！”老周厉喝一声。
孙晴速度倒是快，上前拿起相机，“啪啪啪”的拍照。
“把衣服穿好！”程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油腻男人手忙脚乱的穿上裤子，乔棉则瘫在床上。
“干什么的？”老周上前盘问。
“喝酒……”油腻男避重就轻。
“你这是喝酒啊？”老周又看向乔棉，“你呢？”
乔棉吓得直哆嗦，一个字也说不来。
“孙晴，叫他们经理来！”
不一会儿，经理就来了，额头上全是汗，说话也结巴了，“警……警察同志……这这这……”
“那男孩子是什么人？”
“他他他……他是我们这里上班的……跳舞的……”
“跳舞？！”
“这……他脑子不太好，今天趁我不注意，他就……就把客人拉来这样。平时我都看着他的，平时不这样……”
“都带走！回去慢慢交代！”
几个警察过来把经理和油腻男都带了手铐。孙晴也拿出手铐，走向乔棉。
“等等。”程路把乔棉从床上扶下来，“我带他去把衣服先穿好。”
乔棉软着腿，在程路的搀扶下才走到更衣室。离近了程路才隔着黑纱睡衣看到，乔棉满身都是伤痕，还有旧疤。乔棉在衣架上拿下一件灰色毛衣，正是夏末让程路带给他的那件。
“呜——”乔棉把毛衣捂在脸上哭了，今天他身体的秘密就这么暴露在许多人面前，不仅如此，程路还看到了他最下贱的一面。
“快穿吧，周老师他们还在等着呢。”
“求求你，不要告诉夏末……”
程路叹了口气，这件事就算他不说，夏末也迟早会知道。“先去警局吧，你有什么事都要一五一十和警察说清楚，知道吗？”
等乔棉穿好衣服，老周就把他带走了。“程路，你留下，去查一下他们财务那边。”
“是。”
程路打来酒吧的财务软件，很快就发现了，这里是有两份账本的。一份是明面上的，看上去一点问题都没有，就是一些再正常不过的进出账。另外一份则让人目瞪口呆。
收入：乔棉包夜1500元，乔棉出台三小时1000元，脱衣舞全裸小费500元……
支出：进口催情香水一件3万元，**一箱500元……
程路气得手都发抖了。就是刚才，他还希望那个经理说的鬼话是真的，只是乔棉一时发病头脑不清醒，被一些恶心的客人占了便宜。而南希，只不过是个毕业不久的男孩，又受过高等教育，肯定不会做这种出格的事。可是在财务室搜出的各种单据和报表上，清清楚楚有南希亲笔的签名。南希再一次让他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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